剪秋觉可行:“成与不成还得皇后娘娘裁夺,慎嫔娘娘等奴婢消息吧。”
主意带回,皇后思索一番后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道:
“就让瓜尔佳文鸳助慎嫔一臂之力。”
隔日,永寿宫一大早,祺嫔就在发疯,先是在自己殿内大声嚷嚷丢了一支翠镶嵌珊瑚的葫芦头花,指使着满屋子的宫人帮她找。
折腾片刻后,竟跑到甄嬛寝殿口,大声咒骂:
“不要脸的狐媚子,养出一窝贼来,趁着本宫不在,竟跑到了本宫屋里偷东西。”
“狐媚子,赶紧将贼人交出来,不然本宫上报皇后,将她们都抓到慎刑司严刑拷打。”
屋内,槿汐跟流朱正伺候这甄嬛更衣,闻言两人脸色很是难看。
流朱气鼓鼓道:“主子,她是越闹越不像话了,要不您还是跟皇上说一声,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呢?”
甄嬛清楚,祺嫔日日这样闹,要是想管,早有人管了,再说甄嬛这几日的注意力都在安陵容处,她在等安陵容动手那日,因此对祺嫔的挑衅也是一贯的不回应:
“她翻来覆去就这点伎俩,本宫早说过她是狂犬吠日,不必与她一般见识,等会将门关了,你们二人随我前去养心殿。”
她之所以带两人走,是怕祺嫔真的犯浑请了慎刑司来,其他新来到她身边的宫人,并没有几人忠于她,她也犯不着为她们费精神,只保全槿汐跟流朱就行。
祺嫔见甄嬛屋内始终没动静,骂得更加起劲:
“怎么,被本宫抓住了把柄,就不敢说话了,本宫丢的头花可是皇上赏的,定是贱奴眼皮子浅,偷偷拿去换了钱,现在要出交出贼来,本宫就全当没发生过,要是等慎刑司的人来了,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本宫知道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定是家道中落,打起了宫中的主意,主子奴才一起分赃,所以才不敢吱声。”
这话说得流朱再也忍不住,就想开口回击,却听院子里一声高喊:
“祺嫔娘娘,奴婢找到了,您的头花落在了枕头下,您看。”
“啪”是耳光清脆声音,伴随着还有咒骂声:“让你们做事不细心,再有下次本宫揭了你们的皮。”
才听到找到头花时,甄嬛本想改主意让流朱留下看守。
不过,听着宫人低低的求饶声,看看流朱怒胀的眼,甄嬛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流朱带出:
“她今日心里的气没出透,还有得闹,流朱你跟着本宫出去避一避。”
在二人陪同下,甄嬛去了养心殿。
留守在永寿宫主殿内的宫人也在各自做着份内之事。
一刻钟后,祺嫔又闹了起来:“本宫的猫眼石项圈又去了哪里?贱坯子们,是不是你们偷拿了?”
偏殿内是一片跪地求饶声,祺嫔发泄一通后,并没有收获,就带着贴身婢女气冲冲的来到了主殿。
殿内宫人纷纷阻拦,祺嫔将眉一挑:
“让开,本宫要进去看一看,本宫的项圈是不是被你们藏了。”
见宫人还是跪着不让开,祺嫔讽刺道:
“怎么,怕本宫偷了拿狐媚子的东西,本宫不稀罕,她一个罪臣之女,能用的东西都是寒酸物,本宫还怕沾了晦气。”
宫人们还是不为所动,祺嫔说得更猖狂了:
“莫说你们主子不在这,就算她在,她又能拿本宫如何,你们谁再拦?本宫就将你们扔进慎刑司,就说你们偷了本宫的东西,宫中再留你们不得。”
宫人们面面相觑,她们现在服侍的主子还真是个软和人,半点没有当年宠妃的气势,被一个嫔位欺负得死死的,也不见半点反击,今日若真拦着,以祺嫔骄横的性子,她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只得低头将路让开。
祺嫔带着婢女在甄嬛屋内转了一圈,出来时两手空空:
“可看清楚了,本宫手里可没拿你们主子半点东西,你们要是敢随意污蔑,本宫可饶不了你们。”
就这样一番恫吓之下,永寿宫上下宫人竟没发现跟随祺嫔进来的婢女,身形似乎圆润了点,更可恶的是,为了怕甄嬛回来责罚她们,几人竟然选择对此事缄口不语。
而回到偏殿的祺嫔,则让婢女从身上取下缠腰绕腹的一件旗装。
旗装上赫然绣着夕颜花。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显露
如同无数个寻常黄昏一般,皇上喝完药后依然在养心殿批阅着折子。
宗人府的消息传来时,他写朱批的手明显顿住了,声音沙哑问道:
“怎么没的?”
苏培盛斟酌着回:“奴才问清楚了,早上还好好的,午膳时说没胃口,说想睡会,一睡就没醒过来。”
“这么说,还是个有福气的,走得无痛无病。”
皇上的阴阳怪气,苏培盛并不敢接话,毕竟举朝皆知,八爷一党当初是怎样给皇上使绊子的,只静静等着吩咐。
皇上思怵片刻后,依然哑着嗓子说道:“丧礼该怎么办,让宗人府递个条陈上来。”
苏培盛明白了,这是不用大办的意思,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反正是个被削爵圈禁的罪人。
后宫里,安陵容正在忧心的问忍冬:“怎么在直隶就病倒了呢?找大夫看了吗?”
忍冬跟着急:“看了,是风寒来得太急,大夫让他就地休息几天。”
章弥的孙子病了,安陵容也不好让他硬赶路:“再急也不在这几天,让他将病养好了再回来,另外小冬子哪里,没人发觉吧?”
忍冬已经将杂役细略们筛了一遍,成功将皇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因此便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