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蒋云骁,倒是让程风注意到他。
“江予言!这儿这儿这儿!”程风积极地拍着身边的空位。
“来坐这儿。”
程风热情邀请,江予言也不好意思回绝,抱着书坐过去。
江予言左右看看,依旧没有找到蒋云骁的身影,转头问程风:“蒋云骁呢?怎么没看到他?”
程风:“哦!他那个……好像是生病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反正是请假了。”
“昨天他来找我,我看他的脸色也不大好 。”
江予言听着心也跟着沉下去,“他没事吧?”
程风笑道:“放心,死不了。”
江予言无奈地笑笑。
“他昨天来找我,给了我这个。”程风抽出放在抽屉里的长扁纸箱。
他把四四方方的纸箱递给江予言。
“给我的?”江予言问。
程风点头,“给你的,蒋云骁让我转交给你,好像是……给你画的画。”
“啊?”江予言有些吃惊,“终于画好了?!”
江予言兴奋起来,连忙去拆纸箱上的胶条,程风按住他的手,连忙制止他。
“要上课了!还有,蒋云骁说了,这画你得回去自己拆,我想看一眼他都不让!他还嘱咐我提醒你,这画只能给你自己看,不能让别人看到。”
江予言疑惑地问:“为什么?”
程风摇摇头,“不知道,他的怪癖吧。”
“好吧……”江予言有些失落,兴奋激动的情绪也淡了,想到要上课了,画的尺寸也大,拿出来也不好放回去,便放弃了。
江予言有些心不在焉,他轻轻抖腿,时不时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等待下课。
他猜想着蒋云骁画的什么?他没有强求蒋云骁画什么,只说随便画,只要是蒋云骁画的,他都喜欢。
未知的东西最能勾动人心,等待又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等待让时间都变得漫长,江予言叹口气,从未觉得上课如此难熬。
终于临近下课,江予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嘴里悄声倒计时:“十、九、八……四、三,二……”
江予言看着时间变化,按耐住兴奋,“一!”
下课铃响,江予言激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抱着装画的纸箱,急匆匆地往寝室走。
江予言大力推开寝室的门,把躺在床上的夏锦吓一跳。
“你干嘛?!”夏锦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江予言。
江予言咧着嘴傻笑,他放下手里的纸箱,转身去关门。
夏锦看着地上的纸箱,好奇心起来,从床上下来,他看着纸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江予言放下书包,拿起桌上的剪刀,蹲下来,准备剪开胶条。
“蒋云骁给我画的画。”江予言剪开封箱的胶条,看到画框。
“我也看看,让我也饱饱眼福。”夏锦笑道。
江予言想起程风说的话,这画只能他一个人看,可是……
一幅画而已,看看又怎么了?
江予言并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他拉着画框边缘,小心翼翼地将画从纸箱中抽出来。
白花花的一片……
夏锦还没看清画的是什么,江予言就红着脸,尖叫着扑到画上。
“啊啊啊——不要看!”
夏锦吓得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呆愣半晌,才慢悠悠地捂住胸口。
“你干嘛?吓我一跳。”
夏锦低头看画,画大部分被江予言捂住,只露出一些边角。
他只能看到画上是江予言的脸,还有一截光裸白皙的小腿。
“啊?这画的是什么啊?”夏锦虽没看完整,但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江予言欲哭无泪,死命捂住画布,对着夏锦喊道:“你别看!你不准看!”
“好好好!我不看。”夏锦嘴上说着不看,眼睛还盯着那幅画,他实在好奇。
靠着露出来的细枝末节,夏锦猜到画上的是什么东西。
江予言一扭头,见夏锦还在看,急眼了。
“不要看!啊啊啊啊——夏锦!你不要看了!”江予言的精神像是被拉扯到极致的皮筋,随时能崩断。
他终于知道,这画为什么只能他自己看,不能给别人看。
蒋云骁这个混蛋!
夏锦见江予言羞愤欲绝的样子,无奈地闭上眼睛,“好,我不看,我闭眼睛。”
“这玩意儿看了也是长针眼。”
夏锦随口吐槽一句,成了压垮江予言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予言一边哀嚎,一边骂人:“啊啊啊啊……该死的蒋云骁!我杀了你!”
“啊啊啊啊……”江予言边哭,边把那幅画装回纸箱里。
画布上,江予言全身赤裸,趴卧在暖黄色的绒布上,眼神娇柔妩媚,屁股又大又圆,整幅画里,最突出显眼的,就是那对屁股。
江予言把画装回纸箱,跪坐在地上,双手捂脸,整个人都是红彤彤的,羞得他恨不得钻洞消失。
夏锦睁开眼睛,看到画已经装回纸箱,松口气。
“这蒋云骁为什么要画你的……你要求的?”夏锦问。
江予言捂着脸,摇摇头,“我让他随便画,结果他给我画这种玩意儿!”
“他画这种东西,几个意思啊?”夏锦十分不解。
虽然他没看清画上到底是什么内容,但猜得八九不离十。
大概是……江予言的裸体。
可江予言反应这么强烈,大概不是普通的裸体画……
江予言放下双手,羞愤退去,眼神里堆满杀意。
“他就是故意羞辱我!”
江予言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纸箱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