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予言!你去哪儿?”夏锦连忙走出去,江予言的人影都没看到。
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长叹一声,担忧道:“千万别打起来。”
13.易感
蒋云骁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他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呼——”蒋云骁呼出一口气,易感期太折磨人了,他现在很难受。
浑身无力,精神困倦,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偶尔又精神十足,对什么都敏感,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精神紧绷,激发他的攻击性。
搞得他心力交瘁。
蒋云骁身上乏力犯懒,他看看床头的闹钟,他浑浑噩噩,对时间的感知都迟钝了,该吃晚饭了。
蒋云骁倒是没有饥饿感,今天早上吃了点东西,便一直睡到现在。
虽然不饿,但为了身体健康,蒋云骁还是去厨房搞了一点吃的。
吃完饭,蒋云骁准备再吃点抑制剂,刚把盖子拧开,门铃响起。
蒋云骁疑惑转头,看着门口,他微微皱眉,现在这个时间,谁会来?
门铃急促地响着,像是有人不停地按门铃。
蒋云骁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抑制剂,走到玄关处。
门外的人,不按门铃了,咚咚咚地砸门。
发出的噪音令蒋云骁烦躁至极,他闭上眼睛忍耐着心中暴戾的情绪。
门外的人还在砸门,蒋云骁把门打开,一股橘子的清香顺着门缝飘进来,安抚了蒋云骁所有的负面情绪,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也和缓下来。
橘子味的信息素。
是江予言。
他抬头,看到眼眶通红的江予言,心脏猛地一跳。
“你怎么了?”蒋云骁问。
江予言瞪着蒋云骁,听到他的问话,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你问我怎么了?”江予言抽出纸箱中的画,把纸箱扔到蒋云骁身上。
蒋云骁被纸箱砸中胸部,微微皱眉,没有伸手去接,看着纸箱掉在地上。
蒋云骁垂眸看了看地上的纸箱,知道江予言来干什么,来兴师问罪。
“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江予言对着蒋云骁吼道,“什么意思!”
他瞪着蒋云骁,突然嗅到柠檬薄荷的味道,他有些奇怪,但这种味道淡淡的,并不强烈。
蒋云骁抬起眼皮,看着江予言手中的画。
他的杰作,这幅画是这段时间他最满意的一幅。
江予言赤裸着身体,趴在暖黄色的绒布上,江予言白皙的皮肤完美复刻在画布上,五官也惟妙惟肖,蒋云骁画得快,但格外细致,整幅画用了十足的耐心,整体看起来就像照片,可跟照片还是不一样。
“怎么了?”蒋云骁懒懒地问,易感期的影响,让他时而亢奋时而懒怠。
他慵懒地眯着眼睛,瞧着江予言手中的画。
“我让你随便画,你就画这个?你有病啊!”江予言气得不轻,眼眶红红的,快被气哭的样子。
蒋云骁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
江予言看着蒋云骁勾起的嘴角、眼中的笑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的愤怒在蒋云骁眼里就这么可笑吗?
“蒋云骁!你画这种东西,为了报复我是吧?”江予言质问他。
蒋云骁大方承认:“是啊。”
“你!”江予言气急败坏,他瞪着蒋云骁,咬牙切齿,拳头邦硬。
蒋云骁看着生气的江予言,嗤笑着,跟炸了毛的猫一样,除了可爱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蒋云骁笑道:“不好看吗?我还特意美化了一下,不喜欢?”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依旧是懒懒的样子。
江予言看着他,竟觉得蒋云骁这副慵懒的模样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但蒋云骁嘴角那抹笑,一定是在嘲笑他!
这样一想,蒋云骁那张美貌的脸,变得十分欠揍。
“你找死了啊!”江予言冲蒋云骁吼道。
蒋云骁伸手去摸画,“你懂不懂?这是艺术,多完美啊。”
江予言低头,看到蒋云骁修长的手指,摸着画上的屁股!
“你!”江予言瞪大眼睛,看着蒋云骁用指腹在白圆的屁股上打圈……
江予言下意识觉得蒋云骁真的在摸自己的屁股。
“臭流氓!”江予言收回画,伸手用力推开蒋云骁。
蒋云骁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个踉跄,他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他微微瞪大眼睛,惊讶于江予言的力气如此之大,转念一想,江予言的力气一直都很大,扔铅球就跟玩似的,也是,每天玩几十斤泥巴的人。
江予言抱着画,满脸通红,羞愤道:“你摸哪儿呢!真过分!”
蒋云骁被他这么一推,心里也冒出火气,瞬间暴怒:“滚!”
易感期的alpha阴晴不定,易燃易爆,是危险的存在。
蒋云骁原本打算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等待易感期慢慢过去,没想到江予言这么耐不住性子,收到画就来找他。
刚刚他处在低谷期,尚且还有几分清醒,能跟江予言说会儿话。
现在,他的理智快离他而去,江予言又是个omega,再待在他家门口,蒋云骁怕自己把江予言拖进家里。
蒋云骁吼得有点大声,江予言浑身一抖,抱着画呆呆地望着蒋云骁,眼眶更红了。
蒋云骁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火烧得更旺,怒火有,但欲火更甚。
他也讨厌自己这种状态,但没办法,他分化成了alpha。
“你让我滚?”江予言眼睛通红泛着泪光,委屈又羞愤。
蒋云骁心里烦躁得要命,“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