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言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蓝天白云，和微风吹拂下的树林。
他静静地望着，电钻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他一跳。
江予言烦躁地转身，看着施工的师傅，想说几句。
“你这个……”
尖锐的电钻声盖过他的声音。
江予言叹口气，“算了。”
“张师傅。”江予言叫负责人。
但施工声音太大，负责人在指挥工人盖桌子。
“张师傅！”江予言加大音量，“张师傅！张师傅！”
那负责人还在指挥人，压根没听到。
“张！师！傅！”江予言声音都嘶哑了，吼完咳嗽起来。
负责人听到咳嗽声，才转身，看到江予言在咳嗽，快步向他跑去。
“哎呦！你们先停一下。”
施工的师傅都停下手里的活。
负责人快步来到江予言面前，恭敬道：“江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江予言咳嗽几声，拿出手机，给负责人赚了一笔钱。
“师傅们也辛苦了，买点喝的，吃的。”江予言看着屋子里施工的师傅，“中午找个馆子吃饭，我请，就别定饭盒了。”
负责人看着转账数字，笑着点头：“好，好嘞。”
江予言：“你在这儿看着，赶紧把水零食烟买好。”
“好好好。”负责人连忙点头。
江予言往外走，“我出去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
“诶，好。”负责人目送他离去。
江予言出门，顺着道路往前走。
这条路上还是有不少饭店面馆，还有两个副食店。
江予言走进一家比较大的饭店，看着屋子里几张圆桌，满意地点点头。
能坐下。
“老板，老板在吗？”江予言冲里面喊道。
前厅没有人，就一个男人坐在角落里吃面。
听到声音，男人转头看向江予言。
江予言也转头看他一眼，看清那人的容貌后，江予言微微皱眉，觉得眼熟。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江予言，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
“你……你……”
江予言看着男人的脸，终于想起来，“程风？”
程风听到江予言叫自己的名字，程风才确定，面前的人真是江予言。
“江予言！天吶！”他连忙站起来。
江予言微笑着，也很惊喜，“居然在这儿遇见你。”
程风笑着点头，有些兴奋，“是啊！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你怎么在这儿？”江予言问，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素面，清清淡淡，汤面上一点油星都没有。
程风也转头看看自己的面，表情僵硬带着一丝尴尬。
“我……我最近肠胃不好，吃点清淡的。”程风解释道。
江予言点点头，“是啊。”
程风招呼他坐，“来，先坐，坐着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风问。
江予言说：“就前段时间，国外也没什么好玩的，也吃不惯。”
程风点点头，认同道：“是啊，不过……”
“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程风问出心中疑惑。
江予言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再也不回来了？”
“就……”程风有点懵，“你出国前，跟夏锦说的，说你再也不回来了。”
江予言眉头紧锁，记忆太久远，他都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思索半晌，江予言突然想起来，“哦！我是说，这个学校，我再也不回来了。”
“我没说我不回家。”
“哦……”程风恍然大悟，“这样啊，当时这句话把蒋云骁都吓疯了，紧赶慢赶跑去机场见你。”
“也不知道见到没？”
江予言愣住，随后沉默，他的眼神飘忽着，没有落到实处。
程风突然想起来，他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提起蒋云骁，实在有些尴尬。
“那个……我……”程风想转移话题，但一时想不起来，“你还记得……那个……”
“没见到。”江予言回答，“他来机场找过我吗？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
68.错过
程风尴尬地笑笑，“哦，没见着啊，可能时间错过了吧。”
江予言看着他，面无表情，良久，勾唇微微一笑，“是啊，错过了。”
程风擦去鼻尖渗出的汗，压力倍增。
他心中暗骂自己：多嘴！好好的，提他前男友干嘛？尴尬死了吧？
“呵呵……”程风尴尬地笑着，连忙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江予言想了想，“我准备开个工作室，现在忙装修。”
“工作室啊？那挺好啊，什么性质？”程风问。
“就是雕塑、泥塑、 瓷器什么的，开个工作室玩玩。”江予言语气随意。
程风听完，挺直腰背，想站起来，又把背靠回去，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素面，只觉得如芒在背。
“开个工作室玩玩，呵呵呵，好啊，好得很。 ”程风感慨道，“真好啊，家里有钱就是好，不必为了生活奔波劳累。”
江予言看着他落寞的样子，目光从他脸上落到桌上的素面。
“你呢？最近在做什么？”江予言问。
程风闭上嘴，愁容满脸，明显不想说。
但故人多年不见，他不想扫兴，扬起一抹笑，用开玩笑地语气说：“我啊。”
“啧……我最近家里蹲，啃老，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江予言看着程风脸上勉强的笑容，心里也一酸。
这些年，大家都活得勉强。
饭店老板出来，问江予言：“你吃点啥？”
江予言抽空跟饭店老板说：“我订两桌，我们十多二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