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点头，“行，那吃点什么菜？”
“看你们有什么菜吧，肉菜硬菜整几个，素菜也来点，弄两条鱼？”江予言看向老板。
老板点头：“有鱼。”
“那行，差不多就这些了。”江予言说完，看向程风，“一起吃个午饭？”
程风看看自己面前的素面，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等会儿还有个面试。”
“面试？你面试什么岗位？”江予言问。
程风叹气，“我还能找什么岗位？一破画画的。”
“怎么失业了？”江予言一边问，一边思考。
一说这个程风来劲了，“他大爷的！上一个老板是个傻吊！”
“太讨厌了！简直就是发了情的牲口，是个人都骚扰。”
“他摸我屁股！我实在忍不下去，把人打了一顿，被开了，然后就找不到工作了。”
程风叹气，语气懊悔：“早知道就不在白天打他了，我应该在守在他回家路上，拿麻袋一套，把他打成猪头。”
“让他老母都认不出他！”
江予言噗嗤一笑，被程风逗笑了。
这么多年，程风还是那么搞笑。
“怎么就找不到工作了？也不至于啊。”江予言问。
程风叹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那老板有点人脉，我……相当于被封杀了。”
说完，他笑了，“我好大的面子啊，还封杀我。”
程风看着桌上的素面，和旁边的简历，无奈道：“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去送外卖吧。”
“买电瓶车还得贷款。”程风说完，自己先笑了。
“我这日子过得，可真厉害啊。”
江予言听出他调侃中带着的苦意，心情也跟着低落。
“否极泰来，会好的。”
程风看着他，勉强一笑：“但愿吧。”
“那是你的简历？”江予言问。
程风点点头，拿起简历递给江予言看，“你看吧。”
江予言打开文件袋，忽略程风的简历，直接翻看他的作品集。
看完第一张，江予言心中就有了定夺。
“我的工作室缺个画师，来吗？”江予言问。
程风眼前一亮，但脑袋还是懵的，“什么？”
“我的工作室缺个画师。”江予言把文件袋还给他。
程风呆愣片刻，反应过来后，惊喜又慌张。
“我……我那个！”程风立马坐直身体，把文件袋打开，拿出自己的简历，递给江予言。
又翻开作品集给江予言看。
“这是我这几年的作品，还有我的工作简历，去年我还在一个比赛上得了奖，第三名不算好，但这个比赛的含金量挺高的……”
“行了。”江予言笑着打断他，把简历还给他。
“你什么水平我知道，够了。”
程风见江予言那么爽快，有些不自信。
“真的……真让我来你的工作室工作？”程风问。
江予言点头：“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本来就打算招人的，这不碰巧遇到你了吗？”江予言微微一笑。
程风喜笑颜开，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江予言，双眼泛红，“谢了。”
“不客气，各取所需嘛。”
“所以……你还要去面试吗？”江予言问，“一起吃午饭？”
程风点头，“行，不去了。”
江予言想了想说：“明天，我再找你谈工作上的事，工作室还在装修，最近的工作，我就网上跟你沟通。”
“行行行。”程风连忙点头。
程风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
关于纪家公司的新闻，配图是蒋云骁的脸。
江予言的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程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锁屏。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江予言的脸色。
“那个……”程风想解释几句。
江予言神色平淡，扭头冲老板喊：“老板，等会儿上饮料，别上酒，啤酒也不行。”
程风松口气，心想：多少年了，大概是放下了。
69.乙方
江予言看着程风发来的设计图，眉头紧锁。
他立马打电话过去。
“不是大哥！我让你设计什么？你给我的什么东西？丑爆了好吗！”
程风笑嘻嘻的，“不好意思，那是我摸鱼的东西，发错了。”
“我马上把稿子发给你！别急了。”
江予言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眉心都要打结了。
看着看着，江予言觉得辣眼睛。
“你这东西画出来是为了报复社会吗？”江予言毫不留情地损他。
程风咧嘴傻笑，“乱画的，你觉得就别看。”
“这丑得太厉害了。”江予言看着文档里的大嘴蛙，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丑爆了。”江予言紧皱的眉头舒展。
“我要了。”
程风正在整理设计稿，听到江予言的话，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什么？你要了？”程风震惊道。
江予言笑道：“丑的不要，但这个丑得太厉害了，我捏出来玩玩。”
“江予言，你口味蛮重的。”程风嘲笑他。
“滚啊。” 江予言笑骂一句。
江予言看着屏幕上的大嘴蛙……大嘴癞蛤蟆，无奈地摇摇头。
“我最近也没事干，找点事做。”
程风问：“那我手头的稿子怎么办？”
“发给我看一眼，有问题我再让你改。”
程风点击屏幕上的发送键，“发给你了，你先看看吧，不合适再跟我说。”
“行。”江予言挂掉电话，把大嘴癞蛤蟆的图纸打印出来。
拿着图纸走向工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