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脔宠竟敢顶她的嘴,顺嫔气狠,叫过青月就要掌嘴,不防周祁丝毫不见怕,口气冷淡看着她二人:“你也知皇上如今宠我,打我即是打皇上的脸。”
问顺嫔可敢?
顺嫔听他既没再尊称娘娘,也不自称奴,哪不知他是故意刺激,怒得一腔愤然在胸:“不过叫皇上抬举了两日,真把自己当是人看了?”
“皇上与我共歇一寝,我不是人,皇上又是什么?”
“你有胆倒是别拿皇上作说辞。”顺嫔气憋得脸红,见周祁无耻到句句不离皇帝,恨不得将他一嘴利齿给拔了:“莫当在皇上跟前得了点好脸色,就能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你先前是什么处境这宫里谁都清楚,怎么?这两日学了几句人话,就不拿自己当是条狗了。”
讽说周氏没死净是一时好运,等哪日君王回过味儿来,都不定能留个全尸:“皇上先前什么罚都施了,即是不拿你当人看,怎就没真将你扔给畜生作践。”
面色口气尽显可惜,眼瞧周祁脸色也变难看,气可算顺了:“方才不是神气得很嚒,这就笑不出来了?”
周祁笑不出,可就轮到她笑:“仅是你怎么够,就该把你周氏一族脖子上尽拴条链子、、啊!你敢打本宫!”
“你咒我氏族,便是该打。”
顺嫔被周祁一巴掌打懵,笑僵在脸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恨瞪着周祁就要还手,这下晓得族氏是周祁死穴,尽拿歹毒的话戳他:“你一介奴才竟敢对本宫动手!不是怕周氏受难嚒?本宫稍后便将这提议说与皇上,让皇上、、”
话未说完,又挨了巴掌:“周祁!你找死!”
“奴就是找死,娘娘能如何?”周祁意借惹怒顺嫔求死,手头力道自然不轻,要的就是褚君陵回来瞧见,顺嫔两边脸各挨回打,指印竟还挺对称。
听是她骂自个残废,神色更冷漠:“娘娘怕是不知,奴瘸的是腿不是手,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顺嫔怒说不过,喊过青月一并将周祁拽下榻,作势要打回去,周祁身上伤着,腿脚尽不利索,挣不过两人摔到地上,恰好背着地,痛得一声闷哼。
褚君陵赶回殿就瞧见这场面。
顺嫔和她那奴婢将周祁按押在地,那奴婢身坐在周祁腿上,脚死死踩着周祁双手,顺嫔则拽住周祁里衣,面色发狠,作势要抽他耳光。
“放肆!”褚君陵勃然大怒,一脚踹到青月头上,青月头顶顿痛,随后重重撞到榻角,翻眼晕死过去,顺嫔让君王暴戾的神色慑住,直接吓傻在地,紧听得君王 震怒诘责:“敢来朕殿中闹事,你好大的胆子!”
第196章 褚君陵是在吃他的肉
“嫔妾不敢!”
遭吼回神,慌着跪正身,装可怜地朝褚君陵诉委屈:“是这脔宠先挑衅嫔妾,竟敢掌嫔妾耳光,嫔妾不过是想、、啊!”
顺嫔没抱完屈,紧又被褚君陵赏了记巴掌,嘴角直接被打出血来:“皇上?!”
脸瞬间肿起,不敢置信望向君王,连要诉地苦尽忘了,褚君陵甩过巴掌便不管她,赶将周祁搀起身,心疼揽过人一番查看,见伤没裂开才敢放心。
抱人上榻坐着,脸黑沉地看向顺嫔:“朕的人你也敢动,是你活腻了还是孙澔活腻了!”
顺嫔满脸委屈,眼波盈盈要哭出来,听褚君陵诘问,愤又不甘地瞪向周祁:“分明是那脔宠先打的嫔妾,嫔妾不过是想给些教训,怎的到皇上跟前却成了嫔妾的不是?”
何况周祁还是个男人,打女人就不觉着羞愧?“可是那脔宠给皇上灌了迷魂汤,才让皇上尽向着他!”
“脔宠?”褚君陵颔颔首,将这称谓略一咀嚼,反手又冲顺嫔甩了巴掌:“朕的人何时轮到你来给教训。”
给他灌迷魂汤?
倒真敢说,这女人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昏庸。
盛怒之下,这两记耳光尽是使着内力给的,直将顺嫔口中牙打松两颗,却嫌不够。
要是周祁伤再裂开,他非得将这女人头给拧了。
顺嫔还不服气:“他是皇上的人,嫔妾便不是皇上的人嚒?”
又是周祁打她在先,她没打得回来反遭训诫,好不公平:“嫔妾不过是看皇上这两日没去嫔妾宫里,想到您答应过嫔妾的话,猜是皇上朝政繁琐没得空去,嫔妾又难受相思之苦,这才敢来求见皇上,却不想遭这等冤枉。”
还敢顶嘴叫冤?褚君陵怒极声笑,余光瞧到那晕躺着的奴婢,想是她敢往周祁腰腿上坐,寒声喊进两个侍卫:“将人带下去泼醒,赐腰斩。”
“皇上!”顺嫔满面惊恐,见侍卫拖尸般将青月往殿外带,后知君王怒动真格,一改上刻委屈,慌伏着身告罪:“嫔妾知错!恳求皇上饶过青月!”
听君王问是何错,惧颤着声道:“嫔妾不该冒犯周公子,不该唤公子脔宠,更不该违抗圣令擅闯皇上寝殿!”
说的还算完整,褚君陵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将顺嫔瞧着:“擅闯入殿是你的主意还是那奴婢的?”
“是、、是嫔妾。”
“将人拽下榻又是谁的主意?”
“还是..嫔妾。”
褚君陵轻“哦”一声:“要压着人掌嘴也是你的主意。”
顺嫔口哆嗦地厉害:“是、尽、、尽都是嫔妾的主意,青月仅、仅是受嫔妾使唤。”
“这般说,朕该斩的人是你?”
“皇上!”探不清君王这话是吓唬还是当真,顺嫔这下彻底慌神,再被他拿阴冷的目光睥睨着,更是胆寒,仰头抱着褚君陵的腿求饶:“嫔妾知错了,求皇上饶嫔妾这回,嫔妾往后定不敢了,嫔妾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