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见景南傻站在那儿,凶狠将人拽过身威胁:“嘴给老子管好了,要敢把这事抖出去,老子遭罪,你就莫想有好日子过。”
景南惊恐点点头,遭王二揪着一把甩到地上,恐吓他若有半丝风声,就拿麻绳穿针,将他那张烂嘴缝上。
搜身没揪出人,后头紧就是查房。
受栽赃的蒋贵被当是贼,口拙莫辩,被老鸨喊打手强按住肩,要打断他双臂,景南几次想道实情,尽被王二阴狠眼神盯吓,胆怯没敢开口。
直至棍棒高举要落,被蒋贵冤愤的表情刺激,良知最终压过恐惧,大喊声‘住手’,身颤抖地指认王二:“我今日到房中喊他,亲眼看见王二将碎银放到蒋贵床下,贼该是他。”
“你这贱人!”
王二恼恨要打景南,冲近之际遭蒋贵和打手合力拦下。
真相大白,老鸨念王二干事麻利,厨技也尚巧,废去双手饶是可惜,为赚钱想,改克扣其两月工钱,另儆效尤,将王二一条腿给打瘸。
蒋贵以前看不起景南,这回双臂靠他保下,悔之感恩,真心拿其当作朋友,乃甚猜定王二事后要报复,处处相护,没给对方可趁的机会。
王二怀恨在心,碍于有蒋贵撑腰,没敢明着找景南麻烦。
一来两个共住一屋,又因栽赃之事结下梁子,本就遭其仇视,二来蒋贵膀大腰圆,皮肉糙实,碰硬必定打不过对方,偷袭更是空扯,别几拳下去白给人挠痒不算,反落个手掌骨折的代价。
暗中亦寻不到景南错处。
直至某日,蒋贵受老鸨差遣外出扛买猪肉,王二仗给景南撑腰的不在,一路跟踪至庋房,卷起袖子要找他报复。
原打算等景南前脚进去,趁其关门时硬挤入内,踹他在地,锁上门把人往死里揍。
潜伏墙外欲将实施,突听里头有道陌生男子的声音,王二揉揉耳朵,确认没听错,临时改个更阴险的计划。
奈何两人交谈声微,王二耳朵紧贴墙上,也只勉强偷闻个大概。
隐晦听到景南说什么并非图那男子的钱,对方什么好就好,又让那男子醒了就快些离开,免得遭发现。
猜就是些见不得人的脏事。
那男子回让景南等他段时日,等什么事后定会回来找他做个什么什么,王二实在听不清楚,犹自脑补了场从‘意乱媾和’到‘许诺私奔’的苦情戏数,一脸阴瘆。
‘果真是见不得人!’
认定那男子就是景南在外找的野男人,奴隶偷情,还敢在主子的地盘上行淫.秽,可不仅是断手脚能饶的。
听景南又催那男子离开,怕人跑了,急赶去与老鸨告密。
老鸨听有这事,道还得了:“那贱奴是翻了天了!”
当即喊上人去庋房捉奸,却扑个空。
那人与王二前后脚走的,等老鸨一行赶到,房中早已空空如也,景南去柴房劈拾木头,亦走没了影。
“因没抓到现行,老嬷也当是王二为上回之事记恨那贱、”
遭沈寰森目扫来紧又改口:“当是王二记恨景南,故意虚报的奸情。”
继将王二臭骂阵,顺手甩了他记耳光:“王二口上确信,却拿不出切实证据,闹得场乌龙。”
老鸨多是客要招待,无闲拖延,警饬刓那王二一眼,带着行人准备离开,没注意脚下,遭杂物绊崴住脚。
人差点摔,脚板也被钉得生疼,霉得心烦。
低头瞧是个尖铁块,一脚拨开,紧见地面几滴干涸的血迹。
老鸨剎时起疑,细顾屋地好几处地方干净过头,明显清理过,庋房钥匙就仅景南才有…
推测这几滴血遭铁块遮挡住,景南打扫时又匆慌,粗心擦漏这处。
再三盘问王二,甚至拿打断他另外条腿做威胁,见其仍咬定景南在此藏过男人,心信大半,遂令人羁景南来与王二对峙。
“老嬷起初也没想把事做绝,可是给过他机会。”
等将景南带到,让王二将所知招述,再将听来的谈话如实回给景南,就看他面色煞白,许久没句争辩的话。
老鸨再瞧不出猫腻,这几十年经验就算白攒:“您说这证据都摆到眼前了,老嬷就为要他句实话,这不应该嚒?”
问景南地上那血怎么来的,人证物证确凿,那贱奴还嘴硬的狡辩:“他谎称是清理杂物时摔破膝肘,老嬷见是他敬酒不吃,就..”
就命令手下把人按跪在地,将其一身衣物扒了干净。
老鸨里外没从他身上找到点伤,气煞连掴几个巴掌,当场将景南嘴角扇出血来:“小贱蹄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唾哧景南那点龌龊事还瞒不过她这双慧眼:“这血既不是从你身外头流地,便只有那烂*。”
老鸨干行这勾当,先入之见,思想也就往这行上靠。
再看遭过清理的地处分散,血状亦与落红近似,认定是景南与人偷欢之时遭破身的血,不容其辩释,怒火冲着,狠道不安分的奴隶就该打,更该往死里打,一脚踹上景南肚皮。
景南受押跪地,老鸨这脚使了全力,踢上身时,押着他两条手臂的人见势松开,任景南跪趴着往后摔多远。
老鸨尤嫌不消气,使唤那俩手下:“松什么手,给我将这贱奴手脚按紧了。”
景南紧遭拖回,架起身禁锢住四肢,生生挨下老鸨好几脚,口咽不及呛出血来。
老鸨气出够,则让将其乱棍打死,王二嫁祸蒋贵,腿被蒋贵亲手打断,景南揭发他,遂也该由他亲手打死这贱人。
遂向老鸨请求。
第238章 我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