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贵君昨日遭罚,即便是如今解了禁足,怕也难下榻。”暗示周祁遭了狠虐,为免静妃犹疑,适时露出几分轻蔑:“也是当姐姐的面本宫才说,周祁一介宫奴,皇上肯给翻身机会便是那奴才莫大的福分,他非是不领情,还敢当众下皇上面子,罚得再重也是应该!”
紧装得替君王不值。
后瞧静妃似乱心绪,遂说前几日惹得圣上不快,不敢再去触对方眉头,将周祁事宜尽托给静妃,让她去管君王要打算。
再是聊些无关,等出静妃宫中,渠苏眼见四周无别宫奴才,稍快一步到卢贵妃身侧:“娘娘肯定静妃会信?”
“信不信又如何。”卢贵妃哂笑:“关心则乱。”
来无非是证实静妃对周祁是不是有不伦之心,既已得了答案,她这些话是真是假,是圈套是陷阱,静妃都会上赶着往里跳。
渠苏片刻也想过头,笑着恭维:“娘娘高计。”
借静妃的手拉周祁下水,一下除去两个心腹大患,卢贵妃想越得意,又被渠苏哄得开怀,大方将随行的奴才尽赏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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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卢贵妃谣传下不来榻的周祁刚醒,闻奴才转告早朝延误,昏君不回来用早膳,也就不管他。
用过吃食想出去走走,遭殿外的侍卫拦下:“皇上有令,贵君尚在禁足期间,不得擅自离殿。”
周祁半晌才转过弯,脸色稍暇:’昏君竟来真的?‘
“仅到院中消食也不行?”
守门侍卫尤其负责:“请贵君回殿。”
周祁瞧他横刀将门堵个严实,倒是没坚持,就在殿中走动几圈,实在无聊狠了,拿本游记翻看一阵,耳闻殿外有说话声,当是褚君陵回来,书刚放下就见门外探进两颗脑袋。
“伤好全了?”见是周一和小顺子,招招手唤人到跟前,瞧他两个缩头缩脑四处望,不由失笑:“看什么,皇上不在。”
两人这才放心。
许是被褚君陵收拾怕,周一比先前沉稳得多,想到养伤这段时间听的传闻,凑到周祁耳边踌躇问他:“您和皇上又和好了?”
“又?”
周一点点头,而后不知想到什么,下意识的捂住屁股,表情尤为纠结:“那..那..”
周祁当有什么话不便说,让多余奴才退到外头,只留下他和小顺子:“怎么?”
周一扭扭捏捏,问他这回打算和皇帝好多久。
“就是..”试探看周祁一眼,望他不解更小声道:“您还给皇帝投毒嚒?”
周祁:“……”
诡异读懂这话意思,一时不知露什么脸色。
尴尬道声‘不会’,见两奴才偷松口气,竟是心疼:“是我害你二人遭罚,再无下回。”
如此保证又赔不是,问两人想要什么补偿:“若嫌宫中凶险,我差人送你们回周府。”
两人都不肯,趁君王未归攀住周祁,誓要与他共生死。
义气当头不觉门外有动静,周祁倒是听见了,奈何两只胳膊都挂着人,知此回是褚君陵回来,正要叫周一和小顺子松手,不防殿门先遭推开。
事以褚君陵拎着两个奴才丢到外头结尾。
随即关门招过周祁,嫌那顿板子打得轻了:“主子也敢拉搂,没规矩早该将手剁了。”又怕周祁对此有意见,轻捏捏他掌心:“也是贵君面子大,朕才从轻发落。”
“皇上怎么不说臣脸皮厚。”
“朕何是此意!”褚君陵故作愤然:“贵君曲解朕的意思,该罚!”
罚没降成,遭周祁捂嘴推开,转让殿外奴才传膳。
“怎的这时才用膳?”
褚君陵这下真不悦,要拿伺候的奴才问罪,被周祁扯着龙袍拉回,道早膳是替他喊的:“皇上刚下早朝,定是没来得及用膳。”
褚君陵脸色即刻转晴:“贵君如此关心朕,当赏!”
赏也没赏得成。
周祁瞧他亲来亲去不觉得腻,饶不适应,按着褚君陵坐下,自己到膳桌另一头,离得他远远的:“皇上要禁臣的足?”
褚君陵起身的动作一顿,欲跟过去,瞧周祁也起身要躲,不满停住脚:“做戏做全,省的那帮大臣再聒噪,你便是为这要远离朕?”
周祁避而不答,另问昏君要关他到哪日。
“哪能真关着你。”让周祁情愿做戏就做,不愿便不愿,全凭他高兴:“你想去哪?”
“臣能去哪。”
褚君陵不料他这么问,怕周祁真以为自个变相软禁他,边琢磨怎么捉人过来,边照实道:“去哪都成,过来朕抱抱。”
周祁不从,开了门要走,再度遭那侍卫拦住:“皇上有令、”
话没说完,紧见周祁身后露出张阴沉的脸,赫然是下令的圣上,吓得舌直打结:“皇、皇上!”
褚君陵没闲心管其他,趁周祁被堵住前路,顺手将人捞回殿中,从里头锁死。
“这便是皇上说的凭臣高兴?”
褚君陵抓着人,暴露本性将周祁转个身,往他颈间留个印子:“有朕陪着还不高兴?”
弄使周祁痛带点痒,被扣住脖颈偏躲不得,只能白受欺负,还是殿外有人敲门,道是早膳送来,这才堪堪躲过一劫:“皇上是打定主意不准臣出去?”
褚君陵紧让奴才大开殿门。
周祁:“……”
“不是要出去?”
问人怎么还不走,被周祁气得喊声名字,眼冷淡的将他望着:‘弄这一颈显眼痕迹,他倒是能见人。’
“你故意的?”
“怎么会。”褚君陵打哈哈,瞧人站在原地久不动脚,毫不亏心揽至身侧:“不走便留着陪朕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