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他另寻小狗吧?看那推门而入时好似要捉奸的表情。
佘初白掏出手机翻看。
郎澈发送的消息时间线吻合他的说法,只是骑着电瓶车到处逛时恰好经过这一片。佘初白屏蔽了没看到,因此错过了制止他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机会。
郎澈悄悄拽拽佘初白的手,躲到他身后,将鼻子埋到佘初白肩膀上堵住。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经过嗅觉细胞的数倍放大,呛得令狼难以忍受。
这一边相安无事后,医生沈依继续问诊:“什么时候开始吐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巧克力、洋葱、葡萄葡萄干,或者鸡架鸡骨头之类的?”
柳似云看向母亲,柳母赶忙摆手否认:“绝对没有!这些我们都知道的呀,都好几年没吃过葡萄了,就怕它翻垃圾桶误食葡萄皮。”
“那是怎么回事……先去做个胃窥镜看看吧。”医生开始在电脑上拉检查单。
“唔……汪呜……”毛毛有气无力地哼唧着,没人当一回事。
医生轻点鼠标,在打印机沙沙吐纸的声音中,郎澈突然开口:“它说它吃了一种黑黑的,甜甜的,一抿就化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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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翻译官上线
一路使劲闻闻闻:(哇)是主人!(咦)还有很多别的狗?(怒)他竟然背着我在开impart!
第34章 骂得好难听
……???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个拥挤的小小角落。
佘初白心头一跳,不自觉并紧手指,好像生怕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漏走。
“它……‘说’它吃了?”医生抬眸看向郎澈,强调重音时,鼻梁上的镜片反了一下光。
佘初白浮夸地扯开嗓门,试图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巧克力!那一定是巧克力吧!狗不能吃巧克力的!”
从未这么大声喊过,更不曾这般装傻充愣,活脱脱成了小品演员。
柳似云愣了许久,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打量着郎澈,又问母亲:“家里有巧克力吗?”
“没有呀!我跟你爸都几岁了还吃什么巧克……”柳母忽然收声,“中午吃完饭,你大伯带莉莉来玩了一会儿。”
柳母掏出手机,等待电话拨通时,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电话那头却依旧坚称什么都没给毛毛吃过。
柳母又打电话给柳父,没几下就在客厅的垃圾桶里翻出了巧克力的包装纸。
“都几岁人了!做错事还不敢承担!”柳母气愤地大声嚷嚷。
“现在催吐可能来不及了,直接送去洗胃。”沈医生抱起狗,呼喊助手,“小卫!准备一下紧急加一台洗胃手术。”
还没出现抽搐发狂的症状,快一点还来得及。
度秒如年地在手术室门口干等,柳母没有一刻停下埋怨,拿出手机又要打给亲哥质问,狠狠骂上一通解气。
柳似云叹了一声,静静抱住母亲,将脸靠到她肩上。柳母只好收起手机,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抚慰。
两个傻站在旁边的男人显得有点多余。
佘初白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强行将包挂到柳似云手上,对上眼神后,做贼似的火速避开。
柳似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视线飘向郎澈,又回到佘初白脸上,温和地说:“要不要去问问看医院里有没有蛇。”
佘初白:“?”
柳似云:“也许明年就能送他去霍格沃茨上学了。”
惴惴不安的忐忑被轻松的玩笑化解,佘初白虽然没有大心脏到认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也渐渐不想这么早就开始杞人忧天。
两人走出宠物医院,又是一阵备受关注的“热情”欢送,佘初白耳朵都快被吵聋了。
走到空旷处,佘初白上上下下将郎澈扫视一遍,问:“怎么回事,那些狗一见你就叫?”
郎澈垂着头,闪烁其词:“我哪知道。”
“你不是能听懂吗,它们都说什么了?”
“骂我,骂得好难听。”
“……”佘初白一时分不清真假。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叮嘱:“以后别让别人知道你听得懂。”
郎澈抬起明亮又纯真的眼眸,凝视着佘初白,沉闷开口:“刚刚,不该那么说吗?”
不说的话,毛毛可能就那么不清不楚地含恨而终了。
“不……”佘初白最终被良心打败,抬手摸摸郎澈的头发夸奖,“你做得很好。”
也许只要委婉一点,加点修饰手法遮盖一下就好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而艺术比起基础的语数科可难教太多了。蹉跎半日,却离独立自主的终点站更遥远了。
郎澈迈上电瓶车,朝佘初白抛去一个邀请的眼神,又拍拍背后余下的空间:“现在我可以载你了。”
佘初白靠着车站了会儿,不是很情愿地抬起一条腿,跨过车座。
虽然两人体型都偏瘦,但毕竟一米八的高个儿摆着,手长腿长的很占地方。
几乎是紧紧贴着郎澈坐下,佘初白的双手有点无处安放。
郎澈拧动油门,洋洋得意地说:“我已经很会开车了。”
“哦。”微风吹到脸上,佘初白没什么看法要发表。
郎澈继续自夸:“也记得路,都不用看导航。”
“哦。”佘初白持续走神,不知道毛毛最后能不能救回来。
郎澈对他的敷衍回答很是不满,哼了一声,故意挑事突然踩下刹车,让佘初白猛地扑到了他背上。
要不是顾及行车安全,佘初白会用一个狠狠的肘击给他点教训。
马路边沿,慢慢悠悠的电瓶车不断被自行车超过,郎澈神采飞扬地对佘初白唠叨着一天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