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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武侠 > 御剑飞星出青城 > 第十章

初春时节,山间依旧寒意未消,早晚间雾气萦绕,露水凝在草叶上。每天清晨,章宇伴着山间清凉的风,早早就起了床,开始晨跑、然后去挑水、不过他取水的地方已经从后院的水井换到了道观外的溪水边,接下来就是打扫道观。刚入门时他觉得这不过是“苦力活”,然而随着日复一日的重复,他逐渐体会到这些琐碎事务中找到了相应的乐趣,而且他也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力量,体能、反应和灵活度都增强了很多。

春风唤醒了满山的草木,清泉旁的梅树花开得正好,粉红的花瓣时不时被风吹落,落入山涧中随水而去。章宇挑水经过梅树,常会站在树下稍作停歇,望着花瓣打旋儿飘落,微微走神。偶尔有师兄师姐路过见到,总会忍不住调侃:“小师弟,发什么呆呢?还是觉得挑水太重了,躲在这里偷懒啊?”

章宇总是挠挠头,苦笑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些花瓣随风飘落,借风势而起,可上可远,总觉得似有所悟,却又不知如何表述。”

这时候师兄师姐们总一脸见怪不怪的:“花开花谢都是自然规律。就你这小子心思多,还以为在悟道吗?”

等到入了夏,青城山的日头渐长,天气也越发湿热起来。挑水、跑步更加消耗体能,也更显吃力,章宇几次挑着满桶的水经过厨房门口时,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落在地上。有时青玉看他挑水挑得双手发酸,忍不住在一旁笑道:“章宇师弟,现在可不会抱怨挑水了吧?这算是给你的加餐你很享受呢。”

章宇喘着气,望着竟在咫尺的水缸,却努力坚持着举平自己的双臂,尽管双臂已经开始不住的颤抖,双手也是酸麻,水桶里的水因为他的颤抖而不停的溢出来。

章宇却强忍着不放下水桶:“不抱怨,这活儿确实练人……再说,再苦也得撑着。”

观云子道长恰好经过,见状对章宇说道:“不要急于求成,练武在于日积月累,心急反而适得其反。”

听到师父发话,章宇急忙放下水桶,双手的压力顿时卸去。从那之后他便不再急功近利,慢慢调节自己的步伐和呼吸,挑水的效率反倒提高不少。

日间,青城派弟子们在密林间练习拳法、修炼各种技能,章宇却还在做着最基本的杂活,他的体格在这一季里开始显现出结实的变化,虽然尚未壮硕,但已然是个朝气勃勃的小伙子了。

待到秋高气爽,青城山间云雾缭绕,每天清晨的晨练尤为清凉。山间枫叶变红,大片的橙黄色调点缀着青山绿水,令人心旷神怡。

章宇依然每日清晨依旧打水、晨练,且在观云子的要求下,每天增加了站桩、跑步的时长。站桩练习使他的体力进一步提升,路过的师兄师姐们时不时也会传授他些许技巧,告诉他如何在原地不动中找到平衡、体会力量的积累。

一次早晨,大师兄清泉看章宇扎马步站得发抖,笑道:“师弟,站稳了,别想着偷懒哦,越稳越能练功夫!”

章宇憋着气,汗水从额头滚落,半晌才哼哼唧唧地答道:“这哪是偷懒?我全身酸得很,这样站下去腿都要断了。”

清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他再压的低了点:“不会断,不会断,咬牙忍忍就过了。这是基本功,别看是小动作,关键时刻它能救命。”章宇抗不过大师兄施加在肩头的力道,只得又蹲的低了些,咬牙闭眼苦苦坚持。

到了冬天,寒风阵阵,道观屋顶和路边的草叶上时常凝霜结雪,夜里寒意逼人。章宇开始每日在清晨和傍晚扫雪、劈柴,为道观生火取暖。这些体力活让他感觉自己力气见长,尤其双臂已不再觉得酸软。观云子偶尔远远看他挥舞柴刀,暗自点头,对弟子的刻苦十分欣慰。

青玉对冬季早起尤为抗拒,时常会晚到一些。一次晨练完毕,章宇提着劈好的柴火,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青玉穿得厚厚的围着炉火,嘴里嘀咕着:“这日子真是冷得受不了,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章宇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师姐,这点冷就受不了了?要不明天帮我挑挑水啊?一运动就暖和了,多挑多暖活哟。”

青玉听罢,顿时瞪了他一眼:“哎呀,敢嘲笑我?刚来时不知是谁连一桶水都提不动,现在好了,在我的培养下长能耐了就开始取笑师姐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调侃着,也让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暖意。

这一年四季的修炼让章宇逐渐成长,体质逐步加强,同时也开始真正融入青城派的生活。冬季过后,他的身量长高,手臂力量和双腿力量都有了明显提升,观云子暗自高兴,心想徒弟已然具备了练习功夫的基础。看来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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