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说不好……不是说夜离族跟那些南方少数民族一样都分好多不同分支么,大部分是都开放了,但传说是也有一小部分分支特神秘,世世代代扎在山旮旯里根本不跟外界交流?”
“——也可能他们那些特神秘的分支的夜离族人真有点啥特殊的传承,能力者比例比别的民族都高?”
他说着摊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是特别明白,不太清楚。
“可,可我……不,不是夜离族啊……”说话间,那个痛得浑身哆嗦的青年好像疼劲儿过去了,终于缓过来一些,吃力地撑起身体,苍白着一张脸弱弱道。
“能力者我也不能算是吧……”他一脸欲哭无泪的苦逼相,“阴阳眼倒是的确有,但那纯是因为八字轻啊……我爷爷倒是懂点阴阳,教过我点辟邪的咒语什么的,可我也就是宁可信其有地念念,也没觉得它有多灵啊……”
“别说咒语了,我阴阳眼都时有时没有,有时能看见有时看不见啊我……”
接下来,在他絮絮叨叨的讲述中,黎明等人便陆续知道,他和另外那个西装青年一被传送进副本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一手灰尘,好像是刚收拾完屋子。
有个村民进来给他俩送了一暖壶热水,告诉他们七天后村里有重要仪式,现在没人有空送他们回城里,让他俩呆七天,然后就再也没有副本NPC鸟他们了。
那个黑西装青年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没搭理他就自己出去了。他应该是灵觉导致的反应,一进副本就有非常不好的直觉,心里害怕,不敢出门,于是一个人在屋里院子里转悠。
因为正屋贴满了黄符嘛,他终于是没忍住扒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原本屋里是正常的,就是普通的空屋,结果就在他刚松下心来准备撤了的时候,那时灵时不灵的阴阳眼偏偏好死不死突然又灵了。
于是他就看见屋里突然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吊死鬼,挂在房梁上,舌头吐得老长,正好跟他来了个脸对脸。
被这么一吓,他本能地就在心底把他爷爷教给他的那个辟邪咒语默念了一遍。
结果又灵了……
这么一来,反正结果就是那俩吊死鬼没能把他怎么样,但他顿时因为在副本里用法术导致的全身疼痛躺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
行吧,虽然有点衰,但间歇性的挂逼大小也算个挂逼,聊胜于无吧。
“所以,跟你一块的那人到底去哪儿了?”
确认了这人没事,村长儿子很快把注意力转到了还处于失踪状态的最后一个人身上,气恼地抱怨:“真是的,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独行侠了!自己爱作死作死,好歹别连累所有人啊!”
“不,他到现在都不出现,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连累我们。”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插话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黎明手里拿着一个男款的名牌钱包,正用两根指头夹着,扬起一张长方形卡片给众人看。
幽水新娘5
那是一张身份证。
证件的主人名叫“沈凌”,看照片正是那个从悬崖上往下跳的西装男。
钱包是黎明从大通铺靠门口这边的墙根处倚着墙放的一个黑色商务公文包里翻出来的。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灰西装的身上,但其实这间屋子并不大,不用凑过去也能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都围成一圈在那里并无意义,她索性就没往前凑,一边给个耳朵听着,一边翻查着屋里可能有用的线索。
一进屋,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包。
公文包里东西并不多,除了钱包之外只有两份封好的文件。钱包里则是装了一整排各个银行的金卡、整迭的现金和一堆高消费场所的VIP卡,除此之外就是身份证和名片。
名片显示,这个“沈凌”是“离村最近市”一家公司的老板。
——看见这个城市名,黎明既无语又有点意料之中,副本世界对不重要的设定经常来这一套,里里外外透着一种懒得想名字的摆烂感。
“就算这公文包一直提着会妨碍行动,他也完全可以把钱包揣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解密副本,尽可能把线索物品带在身上方便使用或核对查阅,这应该是大多数旅行者都有的习惯。”
展示完了身份证,黎明把它插回钱包里,又从公文包旁边拿起一只倒扣在床上、目测挺高级的手机。
手机的指纹锁已经被解开过了,系统被调成了待机不自动锁屏的模式,随便一划就能打开。
“但他把这些都留在了这儿,甚至包括手机。”
“给我的感觉,他一方面是想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已经知道他的那份答案了,另一方面就是想表达他愿意跟我们分享他这边的线索。”
“他应该单纯就是不想集体行动,但并不想拖累我们,更没有恶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扬扬下巴指了指灰西装身后并排铺着的两床被褥其中一床上放着的另外一只公文包,“这位小兄弟的包里也有身份证和手机。”
“毕竟,作为外乡人,他俩名字的相关的信息不太可能出现在作为村里人的我们这边。”
听见这话,离包最近的苏恬恬立刻不假思索地抓过那个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包里很空,连文件都没有,只有钱包和手机,但果不其然,身份证和名片都在钱包里。
灰西装名叫“阮凯”,身份是沈凌的总裁助理。
“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苏恬恬一边把两张证件交给其他人穿越,一边忍不住吐槽,“怎么他俩就直接有身份证,我们的名字就都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