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下方有个像是读卡器一样的东西,看插卡口的宽度厚度,正好可以插进一张金属片。
那机器上写着一行小字:“请将正确答案涂成黑色。”
随后他们很快便在护士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些档案盒,盒脊上贴着的标签是“汉字——本院密文对照卡”。
说是因为有些精神病人看到某些特定字眼会受到刺激,做出过激反应,所以医院在所有能被病人看到的地方都尽量用特殊的密文写字。
——且不管这种设定到底科不科学,是否单纯就是副本为了给旅行者找麻烦搞出来的,总之,要怎么填涂那张“答题卡”是明确了。
每个装对照卡的盒子上都有个特殊的机械机关锁,其实就是推箱子小游戏。锁里面有各种不同的地形,可以通过摇杆控制里面的一个小棍,将里面的几个小金属块推动到指定位置。推动好后再压动机关,锁便弹开了。
此时黎明三人早已打开了所有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对照卡。
可是对照了一番之后他们却发现,那些金属片里,有两张上的鬼画符都能凑出“石中花”这三个字。
其余的金属片里还有一张能凑出“石招娣”,另外两张则能凑出另一个黎明曾在医生电脑里见过的病人名字。
将剩下的鬼画符也“翻译”出来,就发现那张“石招娣”的卡、两张“石中花”卡的其中一张,以及两张另一病人卡的其中一张,上面其余的文字都能再拼凑出“诬陷”和“精神病”两个词。
其余一张“石中花”卡和另一病人卡则可以再拼出“诊断”和“臆想症”两个词。
关于“我”是谁,黎明也倾向于就是石中花。只是他们这一组似乎一直没有拿到什么可以完全确定的线索,总令人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那个读卡器的插卡口上并没设计让人能把卡拔出来的凹槽,很明显,一旦插入了卡就没法再换,也没机会再插第二次。
“我觉得应该就是了。”
听完一号组的消息,尤其是那句关于因为被烫伤毁容所以才遭遇校园霸凌的推论,汉语老师艾文雅伸手捏住了那张能够拼凑出“我是石中花,我被被诬陷精神病”的金属片。
“既然发现石招娣的两组是有关联的,我们发现石中花的三组应该也有关联,没道理只有咱们组突然蹦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名。”
“嗯,肯定不会是这两张。”黎明手里拿着马克笔和那迭金属卡,闻言点点头,将那两张只能凑出其他病人名字的可从钥匙圈上摘下来扔到一边。
然而她迟迟没有下笔将含有“石中花”、“诬陷”和“精神病”几个字的卡上对应的地方涂黑,而是而是捏着其余三张带“石招娣”和“石中花”名字的金属卡,看向艾文雅。
“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石招娣和石中花其实是同一个人?”
“……啥?!”
无人救我10
“我刚刚一直在想,咱们几组人之间传递东西东西的效果为什么是之前试出来的那样——它为什么会是单向的,而且我们组没法再把东西传回给一号组。”
面对艾文雅的疑惑,黎明毫不保留,迅速给她解释。
“如果这单纯就是个副本规则,那它未免对一号组太不公平了。等于他们组只能帮助别人,没法从别人那得到帮助。”
“可是方小凡是能力者,还是夜离族,不是说他们在副本里本来就莫名很容易被系统针对……”这时安宁插嘴道。
“是,可二号组的‘顾北’也是。”黎明点了下头,又摇摇头,“如果是针对能力者、针对夜离族,这个副本就应该把他们俩都分配到一号组,而不是给方小凡分两个既不是夜离族也不是能力者的普通人。”
“或许是一组有两个能力者的话,实力就太开挂太逆天……”安宁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意识到问题在哪了,把剩下的又咽了回去,“哦,也是,他俩说了,这个副本他俩用不了超能力。”
“对,所以我觉得,这种设计,是副本给我们的某种线索或者暗示。”黎明把话头又接了回来。
“那它是在暗示什么呢?我之前一直没思路,直到刚才一组说的那个猜测——他们那组的石招娣在童年时因为烫伤被毁容了,所以二组看到的中学石招娣可能是因为毁容才被校园霸凌的……”
话到此处,艾文雅已经跟上了这个思路,眼睛一亮,拍手道:“你是说,时间的先后?!”
——因为在时间上,一号组面对的“现在”是发生在二号组之前的,所以处在“过去”的人可以把物品传递,或者说“遗留”给“未来”的人,“未来”的人却无法逆着时间的流动把东西传递回“过去”。
“嗯。”黎明认同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二号组面对的石招娣和三号组面对的石中花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两组之间为什么依旧可以顺利传递东西呢?”
“当然,也有可能副本只想强调我们五组面对的时间发生的时间先后,不强调是不是同一主人公周围的相同时空。——但三号组他们之前说,酒店的服务员排挤石中花时,言语暴力她的一个主要词汇偏偏是‘丑八怪’。”
“两相结合,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至于石招娣为什么会变成石中花。——如果三号组看到的那个酒店没有违法雇童工的隐藏设定,从中学生到酒店清洁工,这段时间里有一个很关键的人生节点……”
艾文雅顿时抢答:“成年!——对啊,在这个时间跨度里,石招娣成年了!她终于可以脱离原生家庭,自己做主改掉石招娣这个一看就重男轻女的破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