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着齐笙骂着老鸨非要让她妹妹接待有怪癖的客人,骂着那个客人肥腻可恨让她妹妹浑身起疹说这样更有兴致,骂她妹妹是个傻子脑子进水非要自己接。
太子不耐烦听这些的,天下苦命人多了,他是太子承担着燕齐,没有空闲听她埋怨诉苦。
可是那天就听下去了,太子想,可能是她哭得太好看了,引起了他的兴趣。
后来太子命人杀了老鸨杀了那个客人,带着齐笙回来了。
齐笙好像把他当成可以攀附的高枝,太子没有拒绝,还是那句话,全身心依附你的女人才更可靠。
太子不担心齐笙,只是现在的紧张的氛围让他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你恶意欺瞒太子?冒充九公主,你究竟有何居心!”太子妃言语讥讽,指着齐笙鼻子骂道。
太子妃是为了将太子撇清,可她做得太明显了。
太子不悦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闭了嘴,她不但是为了太子,更主要是齐笙勾引太子迷得太子晕头转向让她记恨。
太子盯着齐笙泪目,“如实说就行。”
齐笙冲着太子笑,嘴角越裂越大,红艳艳的好似吃人的恶鬼。
太子皱眉,心里不舒坦极了。
齐笙伸手抹了下湿润的眼角,笑容单纯得问道:“太子知道的呀,他派我来的啊,他让我冒充九公主的啊。”
瞬间,满室寂静。
第66章 重生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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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笙笑得眼角都泛出泪花, “不信呐?太子害怕蕲州亲信贪污连累自己,太子怕勾结的国舅公在永州草菅人命会祸及自己,所以才要找到九公主啊。”
皇后攥着手帕担忧看向无动于衷的太子, 正欲跟皇上辩驳。
皇上拧着眉,嘴角下压, 不悦的气息萦绕, 皇后又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说多错多,皇上肯定不会信齐笙编排的话的, 皇后如此安慰着自己。
齐笙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用亲情弥补自己的缺漏”, 齐笙赞叹道:“太子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啊, 你跟他讲法度他同你讲亲情, 失踪多年的九公主就成了他最好的人选。”
“信口雌黄!”太子妃打断齐笙,怒不可遏道。
齐笙歪了歪头,显得有些天真,“信口雌黄?是在说我吗?”
齐笙随后摇头像是反驳似的,“说的是太子才对。”
“你们都知道九公主对花生过敏, 你们想过是谁发现的吗?”齐笙对着太子妃问道:“太子妃知道吗?是太子第一个发现的。”
太子妃不知道齐笙用意, 被齐笙专注执拗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有个不对?太子身为兄长关切九公主也是错了。”
齐笙讶异挑眉, 没有料想太子妃这样说,点头道:“所以你是真傻, 不是装的,才被太子给骗了。”
齐笙看向太子, 黑黝黝的眼睛定在太子脸上, 轻声道:“因为是太子强迫九公主吃下花生, 看着她浑身起疹,看她又哭又叫过了好久才叫的御医, 所以九公主险些丢了命。”
太子妃怒斥:“一派胡言,你个贱婢从哪里知道?竟然敢如此污蔑太子。”
齐笙此刻显得有些温柔,呢喃道:“是太子哥哥告诉我的啊。”
“他说他讨厌九公主,讨厌九公主吃里扒外跟容妃他们走得近,讨厌九公主明明受尽皇上宠爱还不知事装无辜”,齐笙讽刺笑道:“我也恶心九公主。”
“大胆贱婢,竟敢言语侮辱九公主”,太子厉声打断齐笙的话。
齐昀抬眼看去,面上一派清然,似乎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太子对上齐昀深沉的眼,眼皮翕动,轻嘲道:“瑞王不会信了这疯女人的话吧?”
齐昀掸掸衣袖,笑意不达眼底,反问道:“所以太子殿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齐昀不疾不徐叙述道:“比如小九对花生过敏,比如小九被宫人发现时几乎断气,是这个疯女人编的吗?”
“那可真有趣”,齐昀嘲讽之意比太子更甚。
太子死死咬着牙,眼里血红瞪着齐昀,温润的皮子下竟然藏着这样恶毒剖心的利嘴,当真可恨。
齐笙撩起眼皮,替太子回答道:“因为是太子抱着民女在床上,一言一语同民女说的,瑞王还想知道什么,民女有问必答。”
太子受不住一脚踹过去,“毒妇,孤从未跟你说过这些,你竟然诬陷孤,该死!”
不是太子不认账,太子自己知道,他确实从未说过这些。
他只是当齐笙是个玩物罢了!怎么可能同她讲这些。
齐笙痛哭过后本就虚弱,直接瘫软在地,蜷缩着身子任由太子发泄。
季清妤冷眼瞧着,齐笙机械着护着自己的头,眼神如同枯木毫无波动。
“太子何同妇人计较,失了体面”,季清妤阻止道。
太子停了脚,转头露出抹轻蔑的笑,“你算什么,同她一样村妇罢了,这是同病相怜?一样卑贱。”
太子畅意折辱季清妤,季清妤早就习惯了,眉头不带动一下。
齐昀捏着拳头,寒光似箭,正欲开口。
“太子”,极轻的两个字从上方传来。
不似齐笙尖锐刺耳更不同齐昀咄咄逼人,只是唤了声就让太子惊出一身冷汗。
太子跪下,弓着腰低头解释:“父皇,儿臣绝没有做过此事,当初是这女子欺瞒儿臣,儿臣才以为她是小九,酿成此等大错。”
皇上不言不语,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皇后心疼地替太子说和,“这不能怪太子,是臣妾思念小九总是在他面前念叨,太子为了完成臣妾心愿这才着急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