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需要你们二人彻查此事吗?”
李梵摇摇头,“三皇兄在此事上主动站出来,说是为陛下分忧,所以陛下命我与二皇兄从旁协助。”
“也罢, 此事非同小可, 应当着重处理的。”丽贵妃轻叹一口气,慈爱地看着二人, 笑道:“待会儿就留下,一块吃了午膳再回去。长泾那边,你们听他安排吧。想来,他也不怎么喜欢你们过多插手,静观其变吧。”
李蹇点头, 当即不再纠结此事,看着丽贵妃与景琯, 笑问道:“你们刚刚聊了些什么,我和阿巳来得晚了, 一句也不曾听到。”
“没什么,只是问问阿景,有关你的家常事。”
景琯此时直言直语,“丞相长史甄大人家适龄的嫡女,娘娘和我都看过了。模样小家碧玉,性子也合心意,殿下要不要挑个好日子将人抬进府做侧妃?”
尉迟嫣的动作,再次猝然一顿。
我嘞个逗,贴脸开大。
丽贵妃颔首,笑道:“正是此意。蹇儿,你怎么看?”
“我不看。”李蹇撇嘴,不高兴地别过脸去,“母妃,我只要阿景。”
这幅没头脑又不高兴的模样,怎么会这样传神?
尉迟嫣怀疑,景琯说他五弊三缺,可能是说他智商不高,情商欠缺,还没点心眼子,宛如孩童一样。
景琯心情尚好,勾了勾唇。
“蹇儿。”
“母妃。”
二人谁也不肯退一步,那就只有景琯来做这个中间人,逼得二人各退一步。
“娘娘别拘着殿下,会适得其反。殿下也别倔着性子,届时去见见这位小姐,说不定心生喜爱,就接纳了她。”
李蹇一口答应,“行,我听阿景的。”
丽贵妃抿唇不语,只是在看着景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取舍之下,被迫点头答应。
尉迟嫣看这场面,吃瓜的心瞬间冲上云霄。
真的好想吃他们的瓜,好想吃,好想吃!!!
“娘娘,今日我和嫣儿就不在宫中久待了,府上被烧毁的地方,还需要妥善修缮一番。”李梵客气道:“等府上修缮过后,哪日得空了再来叨扰娘娘。”
丽贵妃也并不想多留他,只是转眸看向尉迟嫣,客套的劝说:“你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嫣儿还没吃饭吶。嫣儿,你要不要用过午膳再回去?”
此刻突然被点名的尉迟嫣立马抓住好时机,手随意在自己的衣裳上擦了擦,然后憨笑道:“吃饱了,我和阿巳一块回去。”
丽贵妃随即也不客套,笑道:“那有空一定要来宫中坐坐。”
“好!”尉迟嫣笑着,满口答应。
景琯见此,也徐徐起身,作揖礼道:“既如此,那属下也不多留。今晨四殿下的师傅还书信一封到府上,让我代为看管他的几个徒弟。趁着今日正好,我去四殿下府上看看。”
丽贵妃本就不喜欢他,他既然主动开口,自然乐见其成,“也好,得空再去的话,也难免叨扰。蹇儿要去吗?”
李蹇闻言,看向景琯,景琯摇摇头。
他立即正色道:“我留下陪母妃用膳,他们都走了,留您一人多孤单。”
丽贵妃摇头失笑,“好吧,听你的。”
隧,几人没再多说,就前后离了丽贵妃的宫殿。
丽贵妃就看着走远的几人,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疑虑。
如来时无话可说,这会儿离去,三人更是无话可说。
景琯进宫前坐的是二皇子府的马车,这会儿只能蹭李梵的马车。
楼樯眼睁睁看着这多出来的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跟着上了马车,还诧异道:“咦!殿下,您发达了?又找了跑腿的小厮和我抢饭碗啊?”
景琯闻言回头看他,那眼神宛若看着智障,当即就坐在车座上,挨着他。
先上车的尉迟嫣还是挨着门边坐,然后撂开帘子,蹙眉说:“啥跑腿的小厮?”
楼樯指了指身边的景琯,反遭白眼,当即就告状,“您看看,他还翻白眼,怪无礼的。”
景琯:“……”
“他?”尉迟嫣难以置信,楼樯居然还是个健忘症,就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忘记这人是谁了。
“你早上不是还见过吗?和二皇子一块到府上拜访的啊?”尉迟嫣蹙眉,她怀疑楼樯间接性失忆犯了,“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妃,什么跑腿的小厮?!要是让二皇子听见,他非得把你当成烧鸡,活撕了!”
“……嗯?”
楼樯蓦地回头看她,瞳孔地震了,“什么?!他是二皇子妃?他就是二皇子妃?!二皇子妃?男人?二皇子爷吧?”
尉迟嫣:“……”
景琯:“这位仁兄对我的身份似乎有些无用的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啧。”楼樯当即斜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看不出来,你小子手挺黑的,把人药傻了。陇南王心手都黑,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动皇室的人,真不怕砍头啊。难不成,他是在陇南那旮沓无所事事蹦跶的久了,现在跟鬼上身一样,浑身刺挠,非要在京都找点乐子耍耍?虽然二皇子这小子确实不厚道,还给你下药,但是现如今人都傻了,你就甭弯弯绕绕了吧。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不费吹灰之力,还省事儿。不是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