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
武松和骆问天刚醒来,张都监就遣人抬着轿子在快活林前等候。
“哥哥,非去不可吗?”施恩面带忧色道。
“兄弟放心,你哥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就算那张都监真有什么坏心,凭我们两兄弟的本事,还不至于怕了他们!”骆问天自信满满道。
现在睁眼闭眼都是玉兰那羞答答的样子,这样的尤物,可不想就这样放过。
“害。”见骆问天去意已决,施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息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两位哥哥记得多留个心眼。”
“莫被他人抓住了软肋?”
闻言,骆问天眸光微眯,“我想挑战下我的软肋!”
武松拍了拍施恩的肩膀道:“难得兄弟一片苦心,有我在,没人敢动咱家哥哥。”
说罢,告别施恩,两人就上了轿子。
阳光照在孟州的街头,大概行走了半个时辰。
兄弟二人终于到达张都监那威严的府邸。
府邸内雕梁画栋,尽显奢华,然而他们却不知,这华丽之下暗藏着无数杀机。
张都监满脸堆笑,迎接着这对兄弟,在他身旁的是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玉兰。
那玉兰身姿婀娜,今天好似特意打扮一番,眼神中流转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
“总算把两位好汉盼来了,两位好汉里边请。”张都监殷勤的打着招呼,领着两人朝内堂走去。
酒桌上,美酒佳肴罗列,张都监的话语如蜜饯般甜腻,不停地夸赞着武松的武艺高强和武大的敢爱敢恨。
武松虽豪爽,但心中仍存一丝警惕,每一次对方敬酒他都要先看酒酒水是不是从同一个酒壶倒出来,才让骆问天再喝,见几碗酒入肚都没有什么事,也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骆问天也同样如此,想要色胆包天,也得粗中有细才行。
他几杯酒下肚,脸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夜色渐深,宴饮仍在继续。
“两位哥哥,玉兰敬你们!”
在张都监使的个眼色下,玉兰起身,轻移莲步,来到骆问天和武松中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身上的香气如鬼魅般缠绕着骆问天,用那娇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眼神中满是勾魂摄魄的韵味。
“好好,玉兰妹子果真豪爽。”武松大笑道。
彻底放飞了自我,
而感觉到玉兰身上的幽香,骆问天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有种梦回十多年前东莞的既视感,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
曾经在夜总会就是这个调调,酒喝的好好的,莫名就来了一堆靓女,纷纷落座各位老板身旁,就开始胡搞了起来。
而玉兰那娇躯的靠近,肢体接触,随着酒精的催化,让他的理智如风中残烛。
就在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
玉兰突然给骆问天来了一个奇袭。
这......好润。
骆问天抿了抿嘴唇,玉兰的举动让他有些懵了,他可是对武大这张脸很是自信,自信到可以绝绝子了:“这么主动的吗?她难道有什么企图?”
清香、淡雅、温润。
生前触过电,所以骆问天有资格说感觉就像触电。
恍然间,玉兰摇摇晃晃害羞的跑到了门外,看着玉兰即将消失身影,骆问天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
就在骆问天以为鱼儿跑掉了时候,黑暗中又出现一只玉手朝着他勾着,更像是一种挑衅:你过来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眼前的玉兰,骆问天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沉沦在欲望的漩涡里。
在玉兰的不断引诱下,骆问天稀里糊涂随着她走进了那间弥漫着暧昧气息的房间。
“玉兰妹妹,您喝醉了。”看着玉兰满脸绯红,骆问天嘴笑道。
“醉?”
玉兰单肘撑在房间桌上托着下巴,抓着面前的酒坛不停的摇晃,然后反问道:“我其实挺喜欢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倒头就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痴了。
骆问天呆呆的看着醉态的娇柔的玉兰竟然有些莫名的痴了。
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
此时的玉兰就是给他这种感觉,意思就是说喝醉的佳人脸红的像桃一样,却还有低语和人比花娇的温柔。
这种形态的女人,又是独处一室。
是个男人怕是都扛不住。
没等骆问天回答,玉兰伸手将酒坛推到他面前,“来,哥哥,你来陪我喝一个酩酊大醉,看看喝醉了能不能忘记一切。”
“那个......妹子,喝醉了要是发生点其他事就不好了。”
骆问天瞬间回神,轻嗅着面前的酒香不自觉的一咧嘴。
心道他是知道自己什么毛病。
喝酒?
还是算了吧!
万一喝醉了控制不住...
......
半个时辰后。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骆问天醉了,狂饮佳酿仰天朗诵唐诗三百首:“来!这一碗!敬寂寞!”
他已经伶仃大醉,放纵自己大声歌唱,至于那些让人烦忧的凡尘俗事,就不要再想。
有热血上涌的狂放。
有快意人生的豪情。
有蚀骨灼心的觉悟。
更有飘逸不群,豪气干云的霸气之意。
听到如此才情横溢的诗词,本就畅醉的玉兰在无防备之下对骆问天竟然有了一丝好感,也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喝醉,从来不是酒精的浓度过高,而是感情伤的越深!
“我要是有你那么潇洒就好了。”
玉兰望着骆问天的背影有些迷离,但依旧举坛畅饮,酒香顺着呼吸游走在血液的通途,缠绕着舒张的毛孔,环臂微醺而颤动的肌肤,身心已彻底心甘情愿地沉沦于这迷惑心智的芬芳之中。
“出门大笑仰天去,我辈岂是蓬篙人,哈哈哈。”骆问天喝得尽兴,就要出门的时候。
骆问天骤然觉得腰间一紧,一双玉手从身后环拢住他的腰杆。
有一对软绵绵的玩意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
骆问天不由吓了一跳。
整个身体瞬间僵住了。
即便是醉酒,他也能感受到身后那个脸蛋火热,以及那团双肋处的火焰。
这谁能顶得住?
玉兰痴语道:“武松哥哥,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
害怕?
骆问天眉头一皱。
勉强保持半分清,心道玉兰而产生幻觉了吧?
错把自己当成了武松了?
难道从始至终她对武松才有感情?
不过清醒也只是一瞬,酒精有着迷乱心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