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谢谢你这次帮了我大忙,就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会想办法还上的。”依香云郑重道。“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不是帮我解决了大哥这个大麻烦吗。放心我只是穿了侍卫的马甲,不是真侍卫,你放心,就侍卫这点工资,在我眼里还不够看。”吴牧回答。
“你在这宫里已经来去自如了,什么叫你只是穿了一个马甲?关键是这些侍卫也不拦着你啊。”依香云觉得她好像跟吴牧沟通困难。“我人缘好不行吗?”吴牧辩解。“是你有钞能力吧,钞票的钞。”香云了如指掌道。
依香云觉得吴牧只是在忽悠她,就转身回了厢房。不知不觉中就到了6月底,她准备看看能不能把重楼丹给奶奶服用。刚好现在厢房里没人,香云躺入被子里后,就掏出了之前她给奶奶准备的重楼丹。
她看着这颗发出七彩光芒的金色丹药,竟然开始觉得房间在旋转,没多久,她就被转到了奶奶身边。或许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吧,梦里的奶奶睡在奶铺着杏黄色四件套的小木床上。
她的呼吸比之前平稳多了,也是一样的套路,金光一闪,小丹药就划入了奶奶的喉咙,须臾之前,依香云感觉她的脸色变得微微泛红。很欣慰地再看一眼奶奶,香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触不到的梦,她还是伸出了手。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发现她家楼下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可是当她想看得更清楚时,梦境却戛然而止了。
依香云醒过来时,如水的月光从厢房窗户里洒了进来,今晚小白和石鱼都值夜班去了,只有她一个人睡在厢房里。她想起之前看的宫斗剧里的一些传说,不禁有些害怕。
她拎着宫灯准备去洗漱间,刚刚出门,白羽又来了。一团白色的羽毛扑向她时,她都怕它的羽毛被灯笼点着。还好,它这次只是飞过来看了香云一眼就又站在屋檐下了。
“你是来看我的?没关系,我不怕黑。”香云似乎想告诉鹦鹉她胆子很大,又像在给自己加油。“嘴上说着不怕,声音却在发抖,你真是表里不一啊。”吴牧说着,拿出一个琉璃盏装饰的夜明珠小灯递给依香云。
这红色的镂空玻璃小灯盏做得十分用心,雕刻的是一只火红小狐狸吃葡萄的情景。圆形的小灯,提在手里很可爱。“走吧,我带你过去,你放心,我会在门口等着你的。”
吴牧穿着暗黑色的夜行衣,衣服上的黑钻也在夜光映衬下发出黑的暗芒。他迈开大长腿走得飞快,依香云怕自己跟不上,稍微走快了些。可能是由于忙着看灯,等她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冷不防地鼻子被撞得生痛。“到了,小甜甜,你都不看路吗?”吴牧说着又拎出一盏灯,准备照一照依香云被碰到的鼻子。“忙着看灯了,我进去了。”香云尴尬到脸红,赶紧进洗漱间放水。
吴牧终于体会到了古人说的“灯下看看美人,越看越美。”是什么感觉了,怪不得他的乖乖小鹦鹉跟他说,大哥看这个女子的眼神不清白,他现在也不想纯洁了,她娇羞脸红的小模样真的很可爱。
反正现在大哥已经出局,二哥又可以拖出来挡枪,他应该没什么情敌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她能不能跟自己聊得来,将来或许能把依香云发展成灵魂伴侣也未可知。
等香云都收拾好从洗漱间出来,两人各怀心事地往回走,吴牧只是送她到门口,就带着睡着的白凤鹦鹉离开了。
殿选那天,吴大公子毫无意外地因为外貌优势跻身前三,国王对外说,第三名会就是四公主的驸马,第二名和第一名做五公主和六公主的驸马。
骑射这一天是最精彩的,几乎全国人民都出动来看比赛了,男选手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骑射套装,首先比的是定向射箭。依香云感觉自己额嗓子都要喊冒烟,却发现身旁的石鱼边上,不知道什么坐着淡定的吴牧。
“是十个十环,龙老师的大弟子吴羽深好厉害。”路人甲说,“就是,就是,听说是个素人啊,能练到这种程度,真的绝了。”路人乙附和道。接下来经常的蒙脸射苹果,百步穿杨一箭定输赢的射法更是让香云大开眼界。
相比于骑射,策论就没什么好看了,就是类似于后世的科考,国王主要考察下这些候选人的才华,至于才艺嘛,吴羽深一开口,其他人就已经输了。
来到划龙舟这个赛点的时候,依香云才明白吴牧此次穿侍卫马甲进宫的原因了,原来套路在这呢。这放水也放得太明显了,不愧是吴家,真财大气粗,划的龙舟不仅用了上好的沉香木,李明李影还有吴家几兄弟都在上面,别以为穿了一般的红色水师服就看不出来,颜值在那摆着呢。
依香云摇了摇石鱼“你看,吴家四公子都在划龙舟呢?”“没有啊,什么吴家四公子,你别乱说好吗?只是素人镖师好不好。”石鱼否认到,在看到吴家四子被水淋湿,贴在衣服上的凸出腹肌后,一起观战的小宫女们也赞同地说:“是啊,吴家的镖师队伍就是厉害。”
依香云满头黑线,不想跟这群指鹿为马的人为伍。
第三天的礼仪比赛就乏善可陈了,按照依香云的想法的,这就是后世的站军姿,齐步走等军训仪态比赛,实际也跟她想的差不多。“素人”吴大公子也按照香云的预期,一路过关斩将地保持着第三名。
听说第一名是窦曼国的王子,第二名是格曼国开国公嫡子,国王虽然对吴羽深不是太满意,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为了庆祝此次比赛圆满结束,皇宫前广场还特意请了章哈艺人来表演。章哈,傣语音译,翻译成汉语就是会唱的人,也就是歌手。章哈的另一层含义是指傣族歌手演唱这样一种艺术表演形式,也就是现在被界定为少数民族曲艺之一的艺术品种。章哈作为傣族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民间艺术,在傣族社会生活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