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不是池瑜。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自行舔舐伤口。
暴露伤口就意味着暴露弱点,意味着趁虚而入,意味着母亲那样的结局。
手里骤然一空,池瑜心里也跟着空了。
“我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口吻,在哄祁泠,朝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等待祁泠可以重新将自己的手放上来。
等了很久,等到手心的温暖都被风给带走了——
手心依然空空。
她看着祁泠在风的吹拂下,不停颤动的睫毛,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随着这口气的舒出,池瑜认命般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也就是在池瑜收手的一瞬间,她没有注意到的是——
祁泠一直垂在裤缝的手指蜷了蜷,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定般的,有了抬高的样子。
可惜,这时,池瑜已经收了手。
两个的人的手心皆被风钻过,相触时的温暖已经消失不见,都是凉意。
……
巴勒主席被人簇拥着走过来,他生了一张笑面佛般的脸,不笑时,嘴角都是弯的。
看上去是个极好相与的长辈,但他身边的所有人知道,这样的面容是他最好的伪装,内里完全就是一条疯狂吐着信子的毒舌。
手里的雪茄燃着起一线烟雾,他笑呵呵的与来赴宴的众人打着招呼。
说是家宴,其实来的多是元老院的要员。
元老院脱胎于祁家,得到了祁家的扶持,现在反过手来想要架空祁家。
巴勒吸尽了最后一口雪茄,烟草的味道进入肺里,又从口中吐出。
祁泠是个棘手的,但总归是个omega。
omega而已,拥有再强大、稳定的内核,也弱点多的让人咋舌。
就像是这间电梯,就够祁泠吃一壶的了……
他这样想着,目光在四处游走,寻找那一抹清瘦纤细的身影,他有些心痒难耐的舔牙,真想看看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会出现什么令人兴奋的表情。
这个世界上的alpha,就没有人不想尝尝祁泠的味道。
他当然也不例外,待事成之后,他看向自己的手心——
一道丑陋纵深的伤疤从大拇指一直横穿整个手掌,绵延到手腕。
是匕首造成的伤口。
深可见骨,韧带都被割伤。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只手连汤匙都没有办法拿起来。
十五岁的祁泠就够辣了,他不过是碰了碰他的脸,就留了这样一道口子。
啧,够辣,够狠,够有味,够带劲。
越是这样,越能激起alpha的征服欲。
巴勒的舌尖舔过齿列,像是舔在祁泠的身上。
很快了,很快他就可以用这条带着伤疤的手抚摸过祁泠的每一寸肌肤,听着这个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在自己手下雌伏、呻音。
将自己的东西送进他的身体,再由他的身体结出带着祁家血脉的果实。
到时候,整个元老院都是他的了。
他这样想着,连那张笑面佛般的脸都沾满了令人作呕的欲念,眼角向下垂着,露出骇人的精光。
蓦地,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池震霖。”
很快就有人从队伍尾端,颠颠儿的跑过来,哪里还有在池家颐指气使的模样。
他啐了一口痰,“倒真是便宜你那个女儿了。”
“你告诉她,只要她听话,平步青云的好日子等着她呢。”
“那药给她了吗?”
池震霖扎着头,使劲点头,“主席,给了给了。”
“那就好。”
“家宴结束后,你叫她来我这里一趟。”
池震霖这时却有些犯难了,自上次和池瑜闹崩了之后,池瑜再也没有踏进过池家的大门。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包括但不仅限于停掉徐安的药费……却被告知,徐安早在半月前就出院了。
用来掣肘池瑜的东西基本上没有。
甚至这场家宴,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跟池瑜说上话。
他支支吾吾,闭紧了眼睛,正想承受一波巴勒的怒火,却听到前面一阵熙攘,他定睛一看——
穿着白裙子盘起头发的女人,不是池瑜他的女儿,又能是谁?!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
他那一直不修边幅,被他一向瞧不上的女儿,竟然也有这般明艳动人的一天。
漂亮的到他简直不敢认。
巴勒顺着池震霖抬起的手去看,穿着一袭及膝白裙的女人抱着胳膊,指着这间电梯,跟一众工作人员理论着什么。
一副颐指气使,唯我独尊的模样。
已经有不少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往那边走去。
在她的旁边站着的祁泠,眉头紧蹙,似也是不解。
“原来那就是池瑜,比想象中要好一点,走吧”,巴勒突然就觉得这场游戏好玩了很多,挥手叫动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