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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枉死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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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们头一遭来时, 隐藏了身份,白玉笙的事情也鲜少有人知道。白玉笙不愿用自己凄惨的身世来换取不必要的同情,所以他们几个人也都没说什么, 只是晚些时候,她与富贵过来覆命时, 听见顾潇潇犹豫再三, 小声说道:“这两日也没什么事, 你要是……可以回家看看。”

早在很久之前,白玉笙就已经没有家了, 而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活的好好的。

“让富贵带两人陪着你吧。”顾潇潇继续说道,她怕虽然现在齐豫尚已经被控制起来, 但说到底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万一白玉笙一人过去,被有心之人打击报覆了, 那不得不偿失吗?

白玉笙看了一旁的富贵,福了一福, 说道:“奴婢谢小主恩典。”

是夜,朗月清风,富贵带着白玉笙还有几个随从拿着许多钱袋子与元宝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只不过这次,坐车的换成他们二人。

白玉笙的家人葬在他们白家祖坟, 富贵对这条路并不陌生,他曾在当初他们下葬之时往来过几回,但那时与白玉笙并不熟悉,所做事情皆是完成主子命令, 是以并无多少情谊在里面。如今他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 但在渭河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算得上生死之交,两人配合极为默契,总的来说倒比他在宫中旧识情谊深重许多。

白玉笙脸色苍白,茫然的双眼怔怔地望着前方,眼神涣散。富贵想要上前安慰,喉咙却像卡了一根鱼刺,哽住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是学着皇上对美人的样子,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试图缓解一下她心中的阴霾。

人总会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生出一场自己可以的错觉。

马车到目的地时,两人依然这么静静地坐着,侍卫在马车外说着到了,富贵下意识去扶白玉笙,那只往日里只扶着尊贵主子的手,此刻就落在她面前,富贵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他知道白玉笙一向注重男女大防,此时退也无法退,只好硬着头皮伸着。白玉笙见状,对富贵笑笑,惨白的面容配上这惨淡的笑容,没有哭却比哭还悲伤,她垂下袖子,隔着衣物抓住富贵的胳膊,富贵就此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在心里说道:“幸亏自己是个太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此庆幸自己是个太监。

夏日里衣衫单薄,她手上的温热隔着衣料传到富贵胳膊上,却让他有一种灼烧之感。

下了车,白玉笙自己带着东西前往坟前,他们几个人就在不远处等待。

富贵看着她似一缕白烟,轻飘飘地慢慢隐於黑暗之中,一时叹息,可惜自己是个太监。

前方隐隐传来哭声,先是低声啜泣,后是压抑着的哭声,最后竟变成了如动物哀鸣般的恸哭,一声声压抑的丶痛苦的丶旁若无人的哭声,仿佛是她灵魂深处的呐喊,一丝丝地将从前那个柔弱的姑娘还原出来。

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富贵想到她的人生本可以平静安宁,幸福安康的,如今也要随他们之流埋於深宫,不得自由,一时心酸,也跟着抹起泪来。

过了不久,哭声渐渐止息,富贵看见那抹白纱自黑夜中缓缓走来,时间虽短暂,却比去时更加形销骨立。他走上前,低着头把手绢递给她,白玉笙也未曾迟疑,拿着手绢,跟着他往前走。富贵的身影虽算不上高大,但遮挡一个女子因伤心而哭花的脸蛋还是绰绰有馀的,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上了马车。

那背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哪家公子领着新妇赶着月色,祭拜先祖呢。

哭过之后的白玉笙,好似发泄出来,头顶的乌云比来时要明亮许多。车顶上有一个东海夜明珠,照着车厢还算明亮,借着这亮光,富贵发现她的双眼早已红肿,此时还在流着泪,她依旧目视前方,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划过她的脸颊,滴在胸前的衣襟上,她的脸早已因恸哭而泛红,那一滴滴泪便像是红石榴上的露珠,一时不知道有多惹人怜爱。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府衙,侍卫们退去,富贵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才听到她说上一句:“谢谢富贵哥。”

富贵便笑了笑,说道:“你既唤我一声哥哥,便无需如此客气。”

白玉笙点点头,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富贵打小离了父母亲,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人情冷暖看多了,反倒是冲淡了他的恋家情绪,虽然知道此时她的情绪,但也无法替她感同身受什么,便招呼着丫鬟为她打上一盆热水,让她能睡个好觉。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去把刚刚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向沈思渊汇报,沈思渊听后并未多说什么,让他回去休息。

回到顺南府的第一夜算是安稳过去。

第二日申时,负责押送齐慎言的队伍安全进入顺南府地界。陆燕率领一队人马亲自迎接,场面十分高调。

齐慎言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窝在囚车里,接收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目光的洗礼。关了这么多天,顶着太阳曝晒,风霜侵蚀,他早已没有原来的傲气,起先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他还是胆怯不好意思的,如今再看,倒是麻木许多,左右受的屈辱也不差这一回。

囚车一路从城门口路过最繁华的街道,最后到达顺南府衙。

沈思渊本想着等他到了之后就去审他,但顾潇潇去了齐府未归,想等着她一块,就让陆燕先把他押进大牢。

谁知陆燕押解的过程中,正巧赶上顾潇潇回来。

顾潇潇跳下马车,负责押解的士兵都冲她行礼:“见过美人。”

“不必多礼。”顾潇潇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看到押解的犯人是齐慎言,便问陆燕:“这是把他弄哪儿去?”

“回美人的话,皇上说先把他押进大牢。”

顾潇潇点点头,目光落到齐慎言身上,他早已没了在渭河的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她想起刚刚在齐府的境遇,忍不住想要试探他一下。

她走上前,却被陆燕拦下,虽说齐慎言现在带着手镣脚镣,但毕竟是习武之人,顾潇潇说到底不过一介女子,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以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陆燕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他不敢拿我怎么样。”顾潇潇之所以这样说是赌定了他还没觉得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虽这样说,陆燕还是站在她旁边以防不测。

“我刚刚从齐豫尚府中回来,齐府女眷甚多啊……”顾潇潇说道,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微表情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也只是轻轻的擡起头,眼睛看了顾潇潇一眼,旋即又低下头继续发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能是吧,毕竟这个想法还挺荒唐的。

顾潇潇这样想着,吩咐陆燕赶紧把他押进大牢。

顾潇潇回去之后把自己今天的经历和沈思渊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说,想要找他讨论一下,沈思渊也觉得杨江开如此,齐慎言也是如此,太过巧合,只是现阶段这些都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顾潇潇又问给袁素衣安排的事情,她调查的怎么样,说不定可以一起解决,也算了了白玉笙一桩心事。

沈思渊却说那件事情牵扯重大,设计诸多朝臣,不宜在此解决。

两人又把这段时间以来得到的线索整理一下,把思路理得十分清晰,可保明日朝堂能一举拿下他们。

这段时间的断案判案,让沈思渊觉得他有了另外一种生路。

天刚亮沈思渊就已经睡不着,本想悄悄的下床去走走,不料刚一动,顾潇潇便睁开眼睛。

“你怎么醒了?”顾潇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从沈思渊落水之后,她的睡眠变得很轻。

“我出去走走,你再睡会儿。”沈思渊轻轻说道。

顾潇潇却再无睡意,她昨日夜里听到沈思渊捂着被子躲在里面咳了好几声,她知道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她也装作不知道,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顺南的事情能够早日结束。

一大早陆燕就已经把负责审案的前厅收拾出来,又派人去大牢里把齐慎言提出来,齐豫尚目前来说还算是正儿八经的顺南府丞,故而,陆燕亲自去请来的。

沈思渊和顾潇潇到场的时候,陆燕已经把一切收拾妥当。

本来就是一个密审,所以到场的人不多,外面重兵把守,其馀的各司官员都在偏厅等待。

齐慎言一直保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倒是齐豫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有些吃惊和慌乱,但旋即又恢覆正常。

他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但都被屏风后的顾潇潇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他们两个人昨日商量好的沈思渊负责在前面陈述事实,而顾潇潇在后面盯着,看看是否有漏掉的蛛丝马迹。

沈思渊坐在殿前慢悠悠地喝着茶,却在喝茶时忍不住咳了几声,一杯热茶尽数泼在他月白的长袍上。

众人手忙脚乱,急着去看沈思渊,无人在意堂下跪着的两人。

沈思渊去偏厅换衣服,屋子里就剩他们二人,和躲在屏风后的顾潇潇与白玉笙。

两人躲在事先布好的洞口,观察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但两人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顾潇潇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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