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收腿,身子向后一拉,兰花指一指,突然用戏曲的腔调说道:郎君!你看这条小路还有这门扉!
说完唱出两句词来,引得男子哈哈大笑......
空中,一只蜜蜂落向路旁一朵野花上,伸出吸器开始吸取花蜜......
女子的双眼无意间正好聚焦对上黄鼬的眼神,这突然的对视,令女子不由一惊,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这小兽侵犯,刚好这会儿和男子稍分,她略一后撤,俯身便捡起一枚石籽向黄鼬掷去,同时口中喊道:嗨,你这个黄鼠狼!
黄鼬见石头向它飞来,嗖地向上一蹿,躲开来石!
男子这会儿也见到了这只黄鼬,不屑说到:一只臭鼬!别理它了,走!
揽住女人的细腰推开铁栅门向别墅走去。
又一只黄鼬跳出来。
“老烟儿,那婆娘刚向我丢石头了!”
“大仙儿,谁让你瞎瞅个啥!”
“我瞅瞅又咋样,他们什么组合我老仙儿没见过?敢打我,我跟她没完!”
“大仙儿,我看你要是个人八成也跟那大纺缍一样早被她迷得稀里糊涂的了!”
“我呸!你老烟儿还能比谁差了去!我早看出她前世就是个臭鼬,你别看她今世香水用的那个重,不用了隔三里地那味我都能闻出来!”
“别笑话人家了,咱俩倒好,今世变了个臭鼬,人家进步了,咱们是倒退了!”
“该!做人也不一定是好,做个鼬子也不一定差,就咱这别样的眼神和能耐,一般人能有?该咋活咋活!走,找个好位置咱俩饱饱眼福去!”
大仙儿说完一纵身向树上爬去,老烟儿跟上。
别墅二楼的一个朝海的房间里,气氛热烈。
“校长,你进口的那批屎壳郎投放到方城东郊原野上之后,现在成效显著,我已将此篇报道投给方城新闻,他们明天就会播出,这回你也算是真正的名利双收呢!”
“嗯,还是欢儿你当初的主意太好了!你就是我的小福星!哦!小福星!小福星!...”
楼前浓荫华盖之中,两个贼头伸缩乱动。
“哎呀,老烟儿,战况空前激烈呀!”
“嘿嘿......”老烟儿邪笑。
“哦?这是乐极生悲了么?”大仙儿将头往前一伸,说道。
“好像是的耶!”
“校长,校长,你怎么了?”
女人花容失色。
探探鼻息,更加慌张不知所措。
“校长,你快醒醒!校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校长!”
“造孽啊!看似真呃屁了耶!”
“看来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老烟儿摇头晃脑地说道。
“不,这是叫风流死!”大仙儿提出了不同的说法。
“呃~”男人出了口长气,睁开眼。
“啊,吓死我了,校长!你刚才怎么了?”
男人坐起。
“哦,刚才,刚才爽翻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哦,这是咋回事?是来了个卡顿,还是回光返照?”大仙儿睁大眼睛抿着嘴说道。
“我刚才看到一道光落在他身上了。”老烟儿说道。
“哦,原来真是一道光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大仙儿揉了揉眼睛说道。
“看样子这是换了个何方神圣呢!”老烟儿说道。
“嗯,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乐其心志,饱其体肤,行弗顺其所为,然后换个继承家伙,富二号呀!”大仙儿打着手势,摇着脑袋,晃着身子,道破天机地说道。
“善哉,善哉,又有好戏看了!”老烟儿像自己要得到好处一样地高兴。
孤绝山小队长心下大喜,原本神生寂寞好多年,如今虽是挨了七鞭子,但这一下凡便有个好继承,不亏啊!首先这顿人间美色真是开门见喜啊!这憋了几千年的火这下子终于可以尽情释放了!
“哎呀,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这该是憋了多久啊!”大仙儿好生感叹地说道。
“新鲜!”老烟儿言简意赅。
“校长,你真的没事么?”
“放心,啥事没有!”
“老烟儿,天雷勾地火呀!”大仙儿再次感叹!
“我祝他个王八下油锅!”老烟儿有点生气。
“哟哟哟,看我们的老烟儿,嫉妒了!”大仙儿看笑话打趣。
“我嫉妒你二大爷!”老烟儿没好气地说道。
“老烟儿,你知道的,我爷爷那小身板,养活自己都困难,生不起,生不起,真的生不起,所以我没有二大爷!”大仙儿扭动着身子晃动着脑袋说道。
“那就你投生前做人时的二大爷!”老烟儿这还不屈不挠非抓住一个不可了。
“哎哟,老烟儿,那更别提了!计划生肓好多年,哪里还能有二大爷呀!”大仙儿跳上另一个树枝,回身探下头说道。
“我就不信了,你爷爷跟你奶奶偷生的!”老烟儿这是一不做二不休,下定决心凭空也得给大仙儿捏造一个二大爷出来。
“哈哈哈,老烟儿,告诉你吧,我投生前做人时,我们家九代单传,到我这儿,正好是第九代,我硬是混成了个首传绝代!哈哈哈哈!”
大仙儿得意地笑起来,笑了几声,来了个空翻,以表达自己的快乐。
老烟儿直接给整郁闷了!气狠狠地说道:“大仙儿,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不不不,老烟儿,我正常得很,不管是做鼬子还是做人,我都很正常,做人那会儿他们硬是把我送进精神病校,说我是神经病,我硬是倒死都没屈服,也没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他妈的,他们才是神经病呢,他们都是神经病!”大仙儿有些来气。
“啊?你还真是神经病啊!”
“老烟儿,你个老盖帽耳朵长歪了么?还是脑子进水了?听不懂鼬子语言是不?跟你说了那伙人非要逼我成神经病,我反抗到死都没屈服承认!你个锤子尽瞎胡咧咧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