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思宁的话,老管家没有任何犹豫,一只手抱着霍瑶,就急匆匆地上楼安顿:“麻烦沈小姐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沈思宁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或许是少爷的特殊优待,让他觉得能让少爷信任并喜欢的女孩,一定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来,慢点!”
沈思宁安排好霍瑶后,伸手去扶霍景川,把他扶到沙发上。
霍景川这会儿痛得已经说不出来话,脸色苍白。
神经性头病犯起来的时候,会有头晕目眩且伴随着强烈的耳鸣的症状,但他却死死地咬牙忍着,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未从唇齿间泄露。
沈思宁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汗:“医生马上就来。”
感受着沈思宁的指尖轻轻划过额头,霍景川在痛苦中闻到了一丝非常熟悉的味道,神志恢复了一些清醒。
“我……我从前闻过……闻过你亲手调的香水……”
他头痛欲裂,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
沈思宁这才想起他之前跟她说过的事情,于是干脆利落把包里剩余的一瓶香水,拿出来往沙发上喷洒了几下。
果然霍景川在接触到这熟悉气息的瞬间,神情有所缓和,手臂上的青筋也渐渐平息,但是只是缓解了一点而已,他仍然疼痛不止。
随着冷汗颗颗滴落,霍景川漆黑微卷的睫毛都在震颤,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会眼球充血,此刻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沈思宁用手揉着穴位缓解他的疼痛:“忍一忍。”
霍景川却突然抬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他的体温灼热,而两人现在的姿态,也非常像是相互依偎。
从沈思宁的角度看过去,霍景川连指尖都在轻微颤抖,痛苦成这个样子,可依旧没有喊出一声痛。
只见霍景川深呼吸了几口气,嗓音相当虚弱,但足够清晰。
“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明明你是客人,这次算是我招待不周。”
沈思宁摇头:“这有什么,人都会生病。”
沈思宁看着霍景川勉强支撑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毕竟这人向来都是一副强大而又高冷的样子,就算是在生死危急时刻,也时刻保持着得体和优雅,何时流露出如此脆弱的情绪。
甚至在剧痛之下,竟然还在为他的招待不周,而对她抱歉。
“你在这里等着,我有治疗神经性头疼的药物,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是能让你短时间内缓解这种疼痛。”
沈思宁把香水留下,拿着包就匆匆离开。
从前她在孟家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种症状。
毕竟孟夫人就经常性头痛,类似于这种神经性头疼的原因,其实有很多种诱发因素,生理心理的发病因素交杂在一起,但唯一一个特性就是疼痛难忍,甚至很多人发病的时候会选择自杀,全球至今都没有能够彻底治愈的药物。
而沈思宁从前在国外投资过一家MDH药物研究机构,后来打电话问过才知道,他们家也是全球唯一研发出,能缓解这种疼痛的机构。
他们制作的安神胶囊药物,虽然不能彻底解决神经性头痛,但可以极大程度上缓解病情,所以她三年前就拿过这种药物,给孟夫人治疗。
结果沈思宁才刚打开车门,手机就突然响起,只见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刚接通,孟司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居然把我拉黑了,你……”
对方的语气带着些不可思议。
沈思宁哪里有闲工夫搭理他,直接就按下挂断键。
“嘟”的一声。
孟司晨在电话线那端,面色阴沉盯着被挂断的手机。
要不是母亲犯病需要药,他怎么可能会求沈思宁?!
于是他又反复换号码打了回去。
随着电话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遍,而且每次还都是不同的号码,沈思宁实在不胜烦扰,她接通之后语气相当冰冷。
“你有事最好快点说,我没闲工夫搭理你。”
孟司晨听到这冷漠的语调,虽然愤怒,但是想起来现在还有事情求她,于是不得不忍气吞声。
“思宁,你能不能把之前治疗头痛神经的药物带过来,我花钱买也可以,母亲最近又犯病了,这两天疼得太厉害,她实在是忍不了,所以我们才给你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