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思宁听到这个恳求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手里现在也只剩下一颗药,很明显只够一个人用。
而且就算是没有霍景川,她也绝对不会把这颗药给孟夫人,毕竟离婚那天就已经说过他们两清,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现在还有脸问她来要,脸皮也太厚!
“我现在手里只有一颗药,而且我刚才已经答应过要给别人。”
孟司晨听到这话很明显不相信。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就算撒谎也应该再编一个更好的理由!”
随后他就咄咄逼人道:“沈思宁,就算我们从前有什么不愉快,但你也不能够见死不救。母亲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这三年她一直把你当成亲女儿看待……”
沈思宁已经快把油门踩到底,听到这话直接冷声道:“这种药物的包装盒写得很清楚,研发地址是MDH药物研究机构,你们家应该也不缺那个钱,完全可以飞到国外去拿药,何必在我这里低三下四地求饶。”
“你以为我没去吗?!”
孟司晨本来脾气就不好听,听到这接二连三的讽刺,更是神情阴沉道:“谁知道这家药物研究机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几天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见我!”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和了下语气。
“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出面帮个忙也行。”
沈思宁气笑了,不愿意听这种废话。
“找我帮忙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欠你们孟家的吗?我这几年已经仁至义尽,药物研究所的地址你们也知道,我帮你们是情分而不是本分!”
“哪来那么大的脸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要是没那个本事,孟总就努努力。”
沈思宁把话说完,也不愿意再听那边的废话,果断地按断电话。
“你!”孟司晨看着黑屏的手机脸色相当难堪。
可是当他再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他面色阴沉直接摔碎了手机,可耳边听着不远处母亲疼痛的惨叫,又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眉头紧皱道:“妈,沈思宁撒谎,不愿意给药。”
孟夫人因为头剧烈疼痛,而惨叫不已,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那个死丫头怎么能够这么心狠?从前装的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实际上是见死不救的白眼狼,亏我还对她那么好,真是一片善心喂了狗!”
而所有的仆人站在一旁,看着往日优雅的夫人这么狼狈,甚至勃然大怒的样子,都不敢抬头,甚至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迁怒。
阮青青本来正在替她按摩,感觉手都快按断了,耳膜现在又快被孟夫人这几声叫骂给震碎。
她无辜道:“沈姐姐怎么能这样,阿姨完全是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的,怎么阿姨生病,她连个药都不愿意给,这实在是白眼狼。”
阮青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见缝插针诋毁沈思宁的机会。
“她真是太坏了,不愿意给药就算了,还编出瞎话来骗——”
结果阮青青话都还没说完,就有一只杯子就擦着她的侧脸飞过,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碎片。
“我都快疼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些废话!”
孟夫人疼得受不了,总觉得有人在用电钻拆她的脑袋,她非常不耐烦地把阮青青的手拍到一旁,愤怒地坐起身来。
“沈思宁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看我这么疼,竟然连药都不愿意给!”
她这一生气,头疼更加剧烈,忍不住哎呦一声,冲着孟司晨开始吩咐。
“司晨,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赶紧把沈思宁手里的药给我拿过来!我这几天头疼的实在是不行,你要是不想看我死,你现在就赶快去——”
说完孟夫人又没忍住,狠狠地推了阮青青一把。
“别按了,你是想痛死我吗?你这按摩手法甚至都不如沈思宁!”
她现在越看阮青青越不顺眼,合作拿不下来也就算了,就连这些生活的细节都照顾不好,要她还有什么用!
阮青青 “……”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不敢反驳,只能委委屈屈地含泪看向孟司晨。
“我真的尽力了。”
孟司晨心疼道:“妈,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撒到青青身上。”
孟夫人头疼得厉害,看着眼前的儿子眉头紧皱,加上阮青青那委屈的表情,两人竟然都不管他的疼痛,在这眉目传情起来了!
她愤怒地直接将桌子上的所有杯碟,全都摔落在地。
“我养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看我疼得这么厉害,居然还有心思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把药给我拿来,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