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填平了两道深邃壕沟,花费了漫长的时间,当傍晚时分,双方终于偃旗息鼓,城墙之上,众多士卒被匆匆抬下,接受救治。
“大人。”一名玄甲铁骑大步流星地走来,拱手禀报,“白日的伤亡已然统计完毕,玄甲铁骑安然无恙,但那五千勇士中,却有一百余人挂彩,三十余位英勇捐躯。”
“我已知晓。”刘烨沉稳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身后的大营。今日的大营,静谧得不同寻常,往昔的喧嚣已荡然无存,众人或抱头沉思,或面露焦虑,显然对未来的战事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金军的猛烈攻势,如同乌云压顶,让不少人心生绝望。
敌军人数众多,战争远非他们最初想象的那般轻松写意。
昨日还谈笑风生的战友,转瞬之间便可能被飞矢击中,重伤倒地,甚至命丧黄泉。
“大人。”众人见刘烨走过,纷纷拱手致敬。
刘烨一一回应,随后步入自己的大帐。
帐内,两侧的玄甲铁骑沉思片刻,终于开口:“大人,如此被动挨打,绝非长久之计。今日虽已填平两道壕沟,但明日金军便可直逼城墙之下,届时伤亡定将更为惨重。”
刘烨紧握着手中的军报,目光坚定:“尔等莫非想抛弃那濠州城不管?我们又能逃往何方?金军穷追不舍,我深知玄甲铁骑骁勇善战,突围不在话下。然而,那五千士卒又该如何?我们岂能弃他们于不顾?”
两侧的玄甲铁骑默不作声,刘烨轻轻放下军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深知你们心中的忧虑,但无奈的是,我们撤退无路,朝堂之上的那群鹰犬正虎视眈眈。”
“然而,如此消耗下去,我军必将油尽灯枯,除非援军天降,但据各路消息,西北烽火连天,扬州亦是岌岌可危。”一名玄甲铁骑长叹一声,道出了心中的无奈。
刘烨目光坚定,望向眼前的勇士:“援军之事,我定会竭力争取。当下,我们的任务仍是死守此地,绝不退缩。”
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仍毅然点头,齐声应道:“遵命!”言罢,他们转身离去,留下刘烨一人在大帐中。
他凝视着系统中的信息,心中暗叹:“这五百玄甲铁骑,本是系统赐予的初创之礼,若能随心召唤,何愁战事艰难?”
望着营帐外繁星点点,刘烨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既已身处战局,便只能安然面对,全力以赴了。”
当第二天清晨到来之时,金军的号角再次吹起,悠长厚重的号角声传荡在大营之中每个人的耳朵中。
那批金军再次开始行动起来,这次来的数量更多,将整个大营围的水泄不通。
大量的箭矢从空中落下,叮叮当当的砸在盾牌之上,部分流矢穿过盾牌落在士卒的肩膀上,洞穿了那一层的甲胄扎在人的肩胛骨上。
金军的嘶吼声震天动地,大量的士卒搬运着云梯从远方出来,除此之外还有混杂在人群中的独轮车。
他们想要将最后一条壕沟给他填埋了,刘烨指挥着身旁的士卒瞄准向那些独轮车的金军步卒。
双方互相射箭着,刘烨看着周围那密集的箭矢落在地面上不住的摇了摇头道:“要是有火炮就好了。”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说了几次的话语了,队伍里也没工匠,就算有大部分也都是铁匠,修缮盔甲打造武器还算精通。
但要是让这些人去打造弩炮这些东西,就显得十分难办,他们并不懂其中的原理。
刘烨看着远处冲杀而来的金军大喊道:“看好他们的云梯!别让他们爬上来!”
营帐外繁星点点,刘烨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既入局,则安然面对,全力以赴。”
次日清晨,金军号角再次响起,悠长厚重,传遍大营。
金军蜂拥而至,围得大营水泄不通,箭矢如雨,叮叮当当砸在盾牌上,部分流矢穿透盾牌,扎入士卒肩胛。
金军嘶吼震天,士卒搬运云梯,独轮车混杂其中,他们欲填最后一条壕沟,刘烨指挥士卒瞄准独轮车金军。
双方箭矢交加,刘烨看着密集箭矢,摇头叹道:“如果有火炮这玩意,会演变成这幅鬼样子?”
队中无工匠,即便有也多为铁匠,修甲造器尚可,但打造弩炮这类工时见显得极为难办。
看着那潮水般用来的金军,刘烨大喊道:“看好云梯,不要让他们爬上来!”
此时最后一条壕沟被填大半,金军嘶吼着将云梯搭上城墙,人影纷纷攀爬。
玄甲铁骑迅速上前,手中的长朔拨开云梯,云梯跌落而下,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大营城墙离地虽不高只有三四米,但重甲压身,后方金军涌动,跌落者非伤即残,随即被人潮淹没。
“雷石滚木,往下砸!”嘶吼声中,士卒迅速传递石块砸落。
城墙上箭羽依旧不断射击,不少金军士卒被射中盔甲缝隙,痛苦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将军有令!最先登城者赏五十两!”金军士卒闻言,疯狂攀爬,云梯跌落又立。
人影如潮,五十两银子足以让一家老小活数年,甚至能买几亩良田。
那金军几乎杀之不尽,高台上刘烨舞动长朔,脚踏城墙,拨开眼前的云梯。
而那金军士卒甚至已经摸到了城墙的边沿只差临空一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云梯被推落。
此景屡见不鲜,金军士卒不断撺掇上城,玄甲铁骑大喊:“拦住他们,推下云梯!”
手中长朔挥舞,金军士卒猝不及防,被刺中脖颈,自己像是稻草人般被带动着砸向身后的两名同伴。
而身后大营内的士卒迅速推开云梯,呐云梯砸落金军中,一时间哀嚎声起。
整日激战,完颜翰宇遥望战场,点头称赞:“汉人部队士气不弱,可惜人数太少。若数量相当,真想与之痛快一战。”
副将在一旁说道:“若如此,恐我等难以匹敌。”
完颜翰宇摩挲胡须而笑,但笑容很快凝固。
一名校尉纵马而来:“将军,后方大营遭濠州城汉人军队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