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吗?”
艾克利点了点头:“嗯。很敏锐啊,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季之涵眼瞳微缩,通过艾克利的表情他已经可以明确答案了,虽然这个答案听上去非常荒谬。
“这些能量球难道是……”
艾克利停下手中的动作,颓靡的双瞳中罕见地多出一丝严肃:“不要声张,哪怕你猜到了答案。”
季之涵噤若寒蝉,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确认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谈话后,他选择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现在人多嘴杂,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尽管他有一肚子问题想要询问。
为什么要生产出来能量球?这些能量球又将会被用到哪些地方?太多问题盘旋在他脑海中,季之涵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名为潘多拉的匣子,里面装载着足以毁灭这个世界的灾祸之源。
工作结束后就来到了午餐时间。食堂已经被打扫得干净如新,完全看不到之前那场动乱留下的痕迹。
白寻等人像是往常那般来到食堂,但不同于以往的是,囚犯们在看到他们几个的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这并非偶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必然,当他们落座的那一刻,周围的囚犯们瞬间化作鸟兽四散而去,只留下满桌的狼藉。
显然他们被孤立了。虽然这听上去非常好笑也非常魔幻,但是现实就是如此魔幻。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壁障围绕在他们之中,让他们与眼下这个嘈杂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白寻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针对了,转而走向隔壁桌,人们像是之前一样纷纷四散开来,见此白寻又换了一桌,如此循环往复,她半点没有累到,其他* 人反而被她折腾的气喘吁吁。
白寻笑眯眯道:“你们还玩吗?我还没玩够呢。”
见一招不成,他们又换了种手段。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带头嘲讽:“啧,都不想搭理她还主动贴过来,真是犯贱啊。”
坐在他身旁的尖瘦男人用手肘轻轻地戳了他一下,看似在提醒,实际上却在配合他一块嘲讽:“小心点,要是惹那个白头发女人不高兴,我们小命就不保喽。”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以后可要谨言慎行,不然哪天死于非命都不知道。”
“哎,你说,都到了监狱了还装什么道德卫兵啊,真够无语的。”
虽然说要谨言慎行,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和这四个字完全背道而驰,讥笑声,谩骂声融合成极为刺耳的声浪,一波接一波的涌入他们对耳中。
白寻放下筷子,径直走向那两个长舌鹦鹉:“我看你们几个好像很闲啊?”
“怎么,我们聊天而已,这你也看不顺眼吗?我们只是没了人身自由又不是没了聊天自由啊?你会不会管得太多了啊。”
论诡辩,白寻才是祖宗。这群不长眼的人竟然用她最擅长的手段来挑衅她,那就别怪她嘴下无德。
白寻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我不过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难道我现在连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只是被剥夺了人身自由权,又没有被剥夺言论自由权。你们会不会管太多了?”
说完,白寻又故作懊恼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说错了,你们并没有在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大概率是因为你们几个大脑发育不完全,提前步入老年痴呆了,所以忘了自己刚才说得那番话。哎,我不怪你们,脑残也并非你们所愿。正好,我认识不少精神科医生,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报我的名字还可以打折哦。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是真诚地建议你们,如果有机会出狱的话,一定要赶紧治治脑残,要是病入膏肓,神灵都爱莫能助哦。”
艾尔维斯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白寻你可太有才了!脑残!哈哈哈哈!”
艾尔维斯像是听到了某种了不得的笑话,趴在桌上,用力地敲打拍击着桌面,笑得捶胸顿足。
“哈哈哈哈哈。”似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到了,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笑出声来。
虽然这几个人都是罪犯,早已抛却了所谓的羞耻心,但当听到其他人毫不掩饰地嘲讽笑声之时,他们依然会感觉到尴尬和无地自容。
他们神情羞愤地看着白寻,冷声道:“上午还一口一个要给监狱做贡献,现在就带头欺负我们几个?这就是你说得贡献?”
“欺负?”对于他们无端的指责白寻感到非常好笑,她转头看向季之涵几人,问道:“你们觉得我在欺负他们吗?”
季之澜一脸诚挚道:“并没有啊,你不是还好心建议他们看看发育不完全的脑子吗?”
艾尔维斯撸起袖子道:“欺负?不过是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就算欺负吗?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