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在拳头上才算欺负吗?”
沈初夏几人也纷纷表态,现在压力又来到了季之涵身上,八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都在期待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表态。
“砰!”季之涵双手撑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白寻身边。
白寻还以为他是过来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谁知道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掀翻了面前那群人的桌椅,菜汤肉汤犹如一场从天上而降的垃圾雨,黏腻的雨丝彻底浸透了他们身上的监狱制服,深色的斑块犹如徐徐铺开的地图,慢慢地在他们身上晕开。
“呼、呼……”季之涵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当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的那一刻,他不仅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感到浑身舒畅。
人哪有不疯的?不过是硬撑罢了。他现在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不得不说,发疯的感觉真的很爽。
白寻搭上季之涵的肩膀,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欣赏之色:“季之涵,你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不错不错,深得我真传啊。”
或许是白寻的目光太过热烈,季之涵罕见地没有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反而沉浸在了一种飘飘然的状态中。
白寻刚才夸我了?刚才夸我了?夸我了?
那群人慢慢从刚才的带来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满地的残羹冷炙,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不让我们吃饭了?”
白寻:“谁不让你们吃饭了,你们说啊,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教训他!可是没有人不让你们吃饭啊,饭不就在地上吗?你们只要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一舔就能够到了啊。别告诉我,你们已经病到连怎么吃饭都不会了。”
猥琐男人大喊道:“你们欺人太甚!”
白寻看向一旁的季之涵:“欺人太甚?你说我们欺负谁了啊?”
季之涵:“残疾人。”
白寻:“可是他们伤得是脑子又不是手啊?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算欺负他们吧。”
季之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能是脑残引发了神经系统紊乱,所以导致手脚不利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确实是在欺负他们了。”
白寻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她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望向两人:“欺负你们的坏蛋我已经找到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但前提是,我必须要明确你们俩确实是两位脑残,不然的话,你们就是在故意讹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仔细考虑好再回答这个问题,真的有人欺负你们吗?”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男人面色不忿,但当众承认他们是两个脑残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所以他们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们。”
白寻用力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看似修长纤细的手落在他们身体上的那一刻,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量骤然爆发,宛若泰山压顶,两人的面色瞬间染上霜白。
但她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样,笑道:“没有人欺负你们就好,但如果遇到问题,一定要及时找我哦。”
白寻提高分贝道:“其他人也是一样啊,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千万一定要找我哦。我可不能辜负那位老先生寄予的厚望啊。”
“对了,怎么不见那位老先生,你们看到他了吗?”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姗姗来迟的李终于出现了大众视野之中。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耽误了一点时间,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晚。”
白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孤立我们。他们真是太奇怪了,就因为我上午惩治了几个人渣?可是您不是都夸赞我做得很对吗?还是说这些人只是表面对您的决策表示信服,背地里却在阳奉阴违?”
白寻三两句话就将众人推向了风口浪尖之上。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哪有孤立你们?不过是见之前的桌子太脏了,想换个桌子吃饭,这你也不允许吗?”
白寻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之前的两只出头鸟都被教训的不敢吭声,这位竟然还敢在此刻冒头,真以为李会为他撑腰吗?别傻了,不管李的真实意图究竟如何,至少在明面上,他和她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白寻:“是吗?原来是桌子脏了啊?可是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就这么走了呢?但凡你出个气,提醒我几句,我怎么会把你的沉默离开当做是孤立呢?”
男人嘴硬道:“我没有任何义务提醒你。”
白寻笑意更深,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的色彩。
中计了你这个傻帽。
白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你确实没有义务,所以你承认你在眼睁睁地看着我出糗喽?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想借此打这位老先生的脸吗?因为你不敢忤逆这位老先生,所以只能对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