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啊。我只是想说,既然你都选择了闭眼装瞎,为什么不装到底呢?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李:“白寻,你还当我是领导者吗?”
白寻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死神来信,凌冽的刀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半圆,中央注入的毒液犹如毒蛇吐信,无端给人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抱歉,但是我这人脾气倔,我定下的决定,没有人能更改,包括你也是一样。今天就算是典狱长来了,我也是这句话。你听懂了吗?”
李面色难看地凝视着白寻,他做了中央行政官这么多年,哪怕入狱了,人们也不敢轻慢他,但白寻却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的权威,偏偏他还拿白寻没有任何办法。
若是没有死神来信,嫣然估计能和白寻缠斗一阵子,但加上死神来信,嫣然必输无疑,哪怕只是擦破一层油皮,毒素都会迅速蔓延至神经。就算是他这样的序列强者都不敢和手握死神来信的白寻硬碰硬。
比起尊严还是性命更为重要。权衡利弊后,李很快就做出决定,在刘区长绝望的目光中,他缓慢地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白寻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感谢李先生的理解。”
女人和刘区长之间的“游戏”还在继续,刘区长的脸已经被开水壶烫成了紫红色,脸上肥肉颤动着,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刘区长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不甘的呜咽。
曾经那个趾高气昂的刘区长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猪仔,原本还处于犹豫中的女囚们终于定下心来,她们一窝蜂的扑到刘区长身上,用拳头捶打他,用腿抽打他,用牙齿撕咬他,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这样并不足以抹平她们心中的痛苦,但至少能让她们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情绪,让她们有个宣泄的途径。
曾经的绝望、不甘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上涌,她们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兴奋转为悲伤,带着灼热温度的泪水沿着她们的脸庞缓缓滚落,与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汇聚成了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
刘区长的反抗幅度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瞪大眼珠,不甘地凝视着白寻,想要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记住仇人的面容。
白寻只是微笑着向他比划了枪击的手势。
“砰!”她勾起嘴唇,无声无息道。
不知从哪里降落的拳头捣碎了刘区长的眼眶骨,他的眼球如同鼓胀到极限的气球,迅速破裂,最后他看到的景象就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看戏的人逐渐散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群还在对着他的尸体发泄怒气的人。
但最先挑起头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干净了,她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向负伤发慕祁月,一脸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
慕祁月神色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瞳:“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白寻。”
女人咧起一道嘲讽的笑容:“白寻?我是很感谢她赠予了我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可是我本来就不应该承受这些!难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可以抹消掉她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吗?”
慕祁月反问:“你扪心自问,给你造成苦难的人真的是白寻吗?监狱的环境一刻不改变,女性就一刻无法过上安宁日子。你觉得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受他们迫害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没有受到欺负,只是因为别的女囚替你承担了一切。你被她们用血肉铸就的羽翼保护着,所以才没有受到侵害。但如果这群人倒下了呢?这些事情迟早都会轮到你身上。难道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吗?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女人愤怒地大吼:“你懂什么?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我的苦难,你凭什么站在这里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慕祁月:“你说的对,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我永远无法与你感同深受。但同为女性,至少我能看到你的困境,并为之做出改变。但你又凭什么将自己的怨气发泄在白寻身上?她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们争取权益!如果你们有发泄不完的怨气,应该对准那些伤害你们的人,而不是她!”
女人身体微微颤动着,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没有想到这天会来临的这么快。因为她不敢向刘区长发泄怨气,所以她才会如此盲目的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白寻。
“对不起,我错了……”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她是做错了,但她的错是由这个畸形的环境铸就的,但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裹挟的可怜人。慕祁月不想对她发火,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一个人的思想是长年累月的固化作用下形成的,不是她用激烈的言辞就能唤醒的。
何况,谁没有一段盲目的过去吗?身处于男权社会下,难道有谁是天生就达成思想觉醒的逆行者吗?正是因为她是过来人,她才更愿意用耐心和包容的态度去对待这些迷途的女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