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等第二个再没了,这事就成了她心病。”
唐秀秀不明白,“都查了没问题,这不应该啊,难道是医院水平不行?”
两个人都没问题的话,那确实问题很大啊。
打那天开始,孔春莲就时不时念叨,心里绷着一根弦,可这弦根本没绷多久,断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没过半个月,吕书凡满脸焦急来求助,“妈,你赶紧去劝劝阿芳吧,她一直哭。”
孔春莲当下就一慌,“书凡,咋了,是不是?”
吕书凡眼底带着黑青,点一下头,“这回打从怀上,就没怎么敢下过床,可结果……”
孩子还是没保住。
“先不说那些,妈,阿芳这回也不听劝,从昨天就不吃不喝的,话也不说。”
“这个妮子,这么想不开干啥”,孔春莲转身朝屋里跑,要拿着钱去看闺女,身子却没跟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唐秀秀伸手拉住她,林振武和吕书凡几步跑过来,“妈,你稳着点。”
孔春莲连连点头,“好好好。”
可唐秀秀分明感觉到,她手颤个不停。
她紧紧握住,开导孔春莲,“妈,别急,我和你一起去。”
林有木从屋里拿着钱出来,看一眼眼底都是心疼的老伴,也是焦急,“赶紧去看看。”
一行人急匆匆,林芳家离着林家较林丽家近些,离着镇上都是差不多的距离,几人腿脚快,半个小时就进了家门。
小两口的家和农村很多家庭一样,三间土坯房,院墙是石头垒起来的,并不高,两米左右的样子,只一个院子东边简单搭了个棚用来做饭,南边靠墙用篱笆圈起来,养了几只鸡。
唐秀秀跟着孔春莲快步走进堂屋,拉开布门帘进了里间,只一看,唐秀秀心口一抽。
才多久没见,二姐原本红润的脸,满是苍白,眼睛无神,直楞楞看着半空。
孔春莲更是大恸,眼泪登时就掉下来,她猛地擦一把眼泪,坐在床边拉着林芳的手,“闺女,闺女,妈来看你了。”
林芳听着动静转身,林芳随着声音转头,眼底聚起一点光,楞楞喊,“妈。”
“哎哎哎,妈在呢,妈来了。”
“妈,孩子又没了。”
孔春莲攥着她的手,“没事没事,妈知道,先养好身子。”
林芳猛的扑到孔春莲怀里,嚎啕大哭,“妈,我孩子,孩子啊。”
她哭的太伤心,唐秀秀眼泪也忍不住,后退一步到外间擦眼泪。
却见吕书凡也在捂脸痛哭,妻子的哭声,让他觉得自己太没用。
半晌,听着里面声音小一些,开始传出说话的声音,吕书凡才想着拉着两人在外间坐下。
吕书凡抽噎一下, “振武,让妈劝劝阿芳,这孩子,不要也就是了。”
其实家里人早就劝过,两人都年轻,人家有结婚十年八年不生的,后面才生孩子有的是,等后面日子好过些,再要就是。
“二姐太犟了。”林振武眼眶发红,见着唐秀秀还时不时低头抹一把眼泪,从兜里把手帕拿出来,换下她手里那一个。
吕书凡是知道妻子的,看着文文静静,其实心里轴,认准一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咬牙,“这回,不行也得行。”
再不能依着她。
屋里,孔春莲也劝,“丫头,这才二十三四岁,急什么,这孩子是缘分,该来的时候就来,让你别急着要你还心急,你听妈的,养几年再说。”
林芳哭过一回,又有孔春莲劝着,好歹是止住了哭,“妈,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念书不行,考不上大学,我一个女人,连生孩子都不行。”
“啥不行,那不是查了,你身子好着呢。”
“那怎么娃就保不住。”
孔春莲见她又要哭,这回却是不让,“不许哭,小月子,刚哭一回就罢,可不能再哭,伤身。”
林芳咬牙止住,心里还是消极到极点,“也许就和他大嫂说的一样,我俩在一块,生不出孩子。”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真是乌七八糟一家人,孔春莲暗骂一声,拉着她的手,“先在家养几天,我给书凡说一声,过些天,你就回来先住着,不许再胡思乱想。”
回去的路上,她气的不行。
“我就说那一家子人,没个省心的,老两口是个软面蛋子,让那大儿媳妇骑到头上,那个叫什么,马红杏是吧,真是个败家精!”
“分家就分家,我们也支持,要是不分家,天天在一起生活也糟心,这分了她还不安分,撺掇着老两口从他们那里要这要那,要不是振武你去敲打过一回,小两口还不知道受什么欺负。”
“揍的太轻”,林振武说,“非得吃教训。”
“先别管那个”,孔春莲说,“你姐这回是真伤了心,等她稍微养养,就把她接到咱家来,先过了这段日子,要不然那泼妇还不知道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