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 连忙收起手。
男人控不住般微抖了下身子, 趁此时机, 那双揽着她腰的手愈发紧, 一连舌尖也翻卷得越加凶猛。
直至感觉到她几近要呼吸不过来, 裴行之方恋恋不舍松开她,神色迷离, 嗓音沙哑地和她抵着脑袋, 轻笑道:“还说不吃本王这套,方才又是谁故意抬手引诱本王的?”
“......”
呃!!!
终于得到了呼吸,慕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听了他那般说,亦来不及回话,只是忍不住蹙了下眉头。
自从医后, 她见过的人也算不少,上至高门权贵、下至贫苦佃户皆有, 可也从来没看到有哪个人似裴行之这般自负。
虽说他有这个自负的本钱,可也着实太欠揍了。
直缓了有七八秒, 呼吸才稍稍顺畅了些, 慕汐方道:“倘或我说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你信么?”
“不信。”
“那你提什么?”
裴行之被她一呛,脸一沉,扬手欲掐上她的腰。
慕汐当真是怕极了。
她慌忙躲开, 求饶道:“好殿下,我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你且饶我这一回。”
裴行之面色稍缓,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不容她反抗地命令道:“你我成亲这般久,你还叫我殿下,非要显得你我这样生分么?”
慕汐微微仰首,“我不叫你殿下,那我该喊你什么?”
她眸里似溢满了星光,比他此生见过的所有烟花都要璀璨夺目,看得裴行之心生欢喜,甘愿沉沦在里头,永远不醒。
他拧眉思量片刻,方温声道:“行之,阿之,都可。”
话一道完,裴行之又似思及什么,微微笑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喊我‘夫君’。”
“......”
慕汐似瞧神经病般瞟了他一眼,直言不讳:“我可叫不出口。”
裴行之登时面色一沉,揽紧了她,威胁道:“你不叫,今儿就别想出这房门。”
猜到了他要做甚,慕汐只感觉双腿霎时要软了下来,她忙道:“容江不是还在外头等你商议要事么?”
“紧要的事方才已然解决,他要等,便让他等。别扯开话题,你到底叫不叫?”裴行之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想要把她屈膝抱起。
慕汐佯装慌了神,忙道:“别,我叫,我叫还不行么?”
男人满眼不离她,手也不愿松开,只眼巴巴地等着。
“行之。”
“不是这个。”
“阿之。”
裴行之摇摇头,神色间威胁的意味愈发重,“你明知道我想听什么。汐儿这是要欲擒故纵么?”
“我吃饱了撑的?对你欲擒故纵。”
男人立时冷了脸,眸色幽幽,“休想扯开话题,你究竟说不说?”
慕汐当然清楚他想听什么,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断断不会相信。
缄默两秒,慕汐似败下阵来,她低了眉,佯装要汲取些勇气般深深地吸了口气,方小声嗫嚅,“夫......夫君。”
“太小声了,我没听见。”男人的唇角漾起悠悠笑意,宛若和煦的春光,难得一见。
又顿了两秒,慕汐抬眸扬声道:“夫君,夫君。这回总行了吧?”
裴行之伸手亲昵地勾了下她的鼻尖后,又低头再亲她一口,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松开她,张开双臂道:“替我把扣子扣上,等了这般久,容江那家伙必定要跳脚了。”
慕汐闻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这般磨蹭?”
裴行之此刻正是喜上眉梢之时,闻言,毫不在意地道:“天大的事儿也没我夫人重要。”
慕汐不欲再言,给他系好了扣子,便忙开门将他一把推了出去,自己方掩上门,寻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裴行之才到正厅,迎面便飞来一小刀,他徒手接住刀柄,紧接着容江那怒气冲天的叫骂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好你个裴行之,原来你早便调查清楚此番事出自昌炎人之手,合着你是硬生生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吧!”
男人握着刀柄,随手往身后的木窗上一甩,锋利的刀尖刺在窗棂上,一条细细的裂缝向下宛延开来。
裴行之闻言,朝容江身后的管砚谴责似的瞟了眼。
管砚被他看得一激灵,往后缩了下身子,支支吾吾地道:“容,容大人套属下的话,属下还没反应过来,他......他就猜到了大概。”
管砚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细若蚊吟。
裴行之轻叹一声,似旁若无人地道:“本王不是叮嘱过你,你并非是这条毒蛇的对手,遇见他便该躲远点。”
管砚还没来得及应声儿,容江便气急败坏地抬脚狠踢下了旁边的椅腿,“咣当”一声,圈椅被踢倒在地。
容江恶狠狠地道:“老子都还在这儿呢,你他娘的说这话什么意思?”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