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你的意思是她能提前预料到资料不对,预料到天气变化吗?你觉得这是人能具备的本事吗?”
温婉仪没有一丝地迟疑,认真回道:“她能,因为我早就知道那块地的原本的地形资料有误,我进行了更正,但交接的时候,她拒绝了我提供的资料,所以她只需要通过天气预报赌对了今天的天气,就能出现你我眼前这一幕。”
她一开始并不在意,目下,温婉仪好奇了,徐芸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哪怕温家曾经资助过徐芸,对她有恩,她还是逼迫她到这种地步,徐芸为什么对她这么大的恶意?
认识十多年,因她年长徐芸三岁,不是同龄人,交情不深,来往也不多,她印象里的徐芸还是个老实可靠的孩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很快,温婉仪就没有闲心去操心这个问题了,陆思衡对她的解释不予置否,还反驳她说:“如果是你的说辞没有证据,在常人看来,你的嫌疑不是更大?你知道资料有误,不管你有没有想过要提供新的资料给徐芸,你至少可以提醒她一句,或者提醒我一句,那我跟她就不会到这里来。”
“还有,比起她赌下不下雨这种有些荒谬的猜测,你想跟我分手,故意隐瞒地形有误的消息,从而让分公司大楼出现问题的可能更高。”
又开始了,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走向了紧张,因为承诺放下的分手的念头重新涌上心头,被破坏后,不完美的不可能修补到完美的状态了。
温婉仪很失望,连耐心都没有了,“每次都这样,你从来不站在我这一边,同样是没有证据,徐芸一句话都没说,你就把原因和过错都推到我身上,陆思衡,你究竟在想什么,不想处了,分手就好,何必互相折腾。”
“分手分手,你又拿分手说事。”
陆思衡抬腿踹翻了茶几,哐当的响声惊到了屋内另外两人,她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陆思衡如此暴躁的样子。
陆思衡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心情极差地怒道:“我为什么不站你,你心里没数吗?徐芸刚才说的,就是我介怀的,温婉仪,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在乎我,真的爱我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实话。”
爱与不爱,在蛛丝马迹里总会察觉,感情稳定的时候,理智冷静很正常,但是面对危机了,还是感情危机,温婉仪永远是那个样子,她不会冲动,不会发狂,不会歇斯底里,哪怕亲眼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另一个女人穿着睡衣出现在酒店里。
哪怕她什么都不解释,默认自己派人跟踪他,至少能证明她是爱的,现在这样努力撇清自己的责任,只顾着证明她自己的清白,急眼了就提分手,算个哪门子的爱。
陆思衡心都要凉了。
温婉仪眉头皱得更紧,话题是不是偏了,事情的原委不重要?怎么会拐到这个话题上,回答吧,徐芸又置身事外了,不回答吧,接下来的话,陆思衡恐怕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听了。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温婉仪不得不进入他的节奏里,回道:“我们交往前,我就跟你说过,我说我可能没办法像你那么爱我一样爱你,你说你不介意,你可以等,当初的话不适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现在的回答是我在乎你也爱你,但是我得先在乎我自己,先爱我自己。”
说完,她将茶几扶正,起身走向徐芸,凑近她,压低声音道:“该跟我对峙的是你,不是他,当然你肯定不会承认,但做过就有痕迹,我会追查下去,从这个号码背后的信息,你对我的算计,和你对陆思衡的算计,都会一一去查,只要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能到来,陆思衡就会在那一天跟你决裂,每一天都可能会是那一天,梦幻的泡沫随时都可能会破裂,好好捂住你的秘密,小心点,说不定连你睡着的时候也可能会让你现实的美梦破碎。”
徐芸本来暗自得意,听了温婉仪的话,不由心虚开始回想她的每一步计划是否有纰漏或者留下痕迹,没有,不会有,有温婉仪也找不到,她故意挺起胸膛,想安抚自己,却在陆思衡探究又疑惑地望着她们时,心一虚,腿一软,身体差点一滑,站不住脚跟。
等她站稳后,她又忍不住后悔,还不如顺势滑到,那样还能再把事情说成是温婉仪在威胁和用恩情道德绑架她,可惜,来不及了。
但她不可能在温婉仪面前是了气势,她他同样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放心,有陆先生在,我睡得很安稳。”
温婉仪忽然对她笑了,轻声说道:“看来你今晚要睡不安稳了。”
徐芸察觉到不对,提高了音量,说:“婉仪姐你是什么意思,要威胁我吗?”
这下听清楚内容的陆思衡沉着脸朝她们走过来,顾不上消化温婉仪说的要先爱自己之类的话了,还没走到她们跟前,温婉仪就举起了手里的手机,里头明明白白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