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滚蛋。”
温婉仪不慌不乱,她身后拿过对面的酒杯,抬手交给陆思衡道:“别激动,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让你在我这里骗吃骗喝?”
当然会,因为他输不起。
温婉仪给自己也倒上酒,回道:“你可以先听听我要打的赌是什么,如果你觉得你会亏,或者我在戏耍你,你可以让我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也会毫无怨言地离开。”
陆思衡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撑在桌子上,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这种俯视的角度令他重新掌控了主动权,那就让他看看,她还能耍什么手段,“好啊,说来听听,要是你不能说服我,你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她,如同巡视领地的野兽,令人难受得紧,温婉仪忍着不适感,迎上他的视线,说:“就赌你一次都赢不了秦珩,如果我输了,我任你处置,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怎么样,敢赌吗?”
她笃定了陆思衡会答应,一次都赢不了,这种轻蔑大于挑衅的赌注,以他的自负与自尊,肯定是受不了一点。
而陆思衡的反应也如她预料的那样,比起生气更觉得自己是被侮辱了,他捏住她的下巴,恶声恶气地道:“你敢瞧不起我?好,激将法是吧,就按你说的来,我会要你亲眼看着秦珩被我踩在脚下,等他一败涂地的时候,我会让你为你今天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说完,陆思衡甩开温婉仪的脸,负气而去,再跟这个女人待在一块,他就要被她气到吐血了。
区区秦珩,温婉仪竟然敢用这种人来羞辱他,他会让她见识到她错的有多离谱。
陆思衡的假面具都维持不住,控制不住地骂了好几句脏话,温婉仪,这个该死的女人,实在太不乖巧了,也太不符合他的要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挑衅他,他记住了,等他收拾完秦珩,他要让温婉仪跪在他面前求他的宽恕。
这是对他的自尊的莫大挑战,他绝对要把这个已经变形且不受控制的温婉仪重新打造成他想要的模样,他不可能会失败,更不可能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失败。
陆思衡走后,仍然留在西餐厅里的温婉仪从包里拿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都听到了,有问题吗?”
秦珩的声音传来:“没问题,他一次都休想赢,我现在正要前往地下停车场,陆思衡一会就要下来了,他出口不逊,我能教训他一顿吗?”
温婉仪喜欢这里的红酒,她慢条斯理地品尝一口后说:“不行,有监控,别把自己搭进去。”
“放心,我有办法。”
他说得信誓旦旦,温婉仪犹豫了一下,又想起他之前说她不信任他,不要冒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秦珩能在陆思衡眼皮子地下抢他两笔生意,这点小事应该是能说到做到的,于是她同意:“好吧,方便的话,替我揍几下他的右手。”
因为碰到她了,想想就不舒服。
“遵命。”
之后,陆思衡又被打的消息上了新闻,新闻上说陆思衡鼻青脸肿地从西餐厅的地下停车场出来,右手还骨折了,不过很遗憾,陆思衡没有看到打人者的脸,也没有听到声音,他是被一道极快的身影拖到了监控死角,可当时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有人进入,调查陷入了僵局。
温婉仪没料到秦珩会这么厉害,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挺解气的,她就没有多问,信任还是要给足他,免得他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委屈。
至于陆思衡那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连她都不知道秦珩有这种本事,陆思衡就更不清楚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心理医生会做生意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以陆思衡对秦珩的轻视,他估计是想不到秦珩还会有这种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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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衡在家里养伤的同时,徐芸也陷入混乱之中。
自从上次听到了温婉仪跟她提什么“上辈子”,她这些天过得极其惶恐,生怕温婉仪会上门威胁她,或者是把她身上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透露给其他人,比如媒体之类的。
这种毫无根据的荒诞之说,不怕别人怀疑,就怕别人关注她,她把温婉仪冷眼旁观的视频发到网上和引导舆论的那些东西,禁不得细查,她这些天都在忙着消除网上的证据,就是害怕哪一天被人翻出来,这可都是些违法的事情。
也因为这些令她不安和害怕的事情,里蕴分公司大楼的设计图,她基本没改,也下不去笔。
心都乱成一团了,一拿起笔,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哪里还改的动,里蕴工程部每天都在打电话催她,徐芸现在一听到电话响,心里就烦躁。
还有更令她紧张的,明明设计图的进度拖成这个样子了,陆思衡还是一点要联系她的意思都没有,她主动发信息过去问候也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