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陆思衡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这一定是温婉仪在背后搞得鬼,兴许还跟陆思衡说了什么她的坏话。
有温婉仪在,难不成她要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不行,绝不可以。
徐芸坐在自己一笔没动的建筑设计图前,她咬着自己指甲,焦急地思考着对策,温婉仪到底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如果是,温婉仪就不会透露这件事,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徐芸很确定自己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重生的事情,温婉仪不可能无凭无据地猜到。
忽然,她脑海里响起了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两辈子了,我当然着急,但我要澄清一点,不管我喜不喜欢陆思衡,我都讨厌你,温婉仪,你以前有的,我以后也都会有,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远远地把你甩在身后。”
是了,她提过,还是对温婉仪本人提过。
她怎么能如此不谨慎,该不会是这一句话暴露了她,温婉仪是这种谨慎狡猾的人吗?
徐芸无法确认,但有一件事,她很肯定,温婉仪是她的威胁,是她的障碍,必须除掉,她的前路才会宽敞起来。
徐芸按掉* 了里蕴工程部的电话,拨通了何浩林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身汽油味,脏兮兮的衣服都没有换的何浩林赶到了她的家中。
“小芸,出什么急事了,你要不要紧?”一听徐芸急着找他,何浩林丢下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的身边。
徐芸捂着鼻子,上辈子闻够了这种气味,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她嫌弃似的摆手道:“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不然我没法跟你说话。”
何浩林因她这副姿态而局促起来,连坐到椅子上都不好意思坐了,只好把话题拉回来,追问她:“你的事要紧,我先帮你处理。”
徐芸心里不想跟何浩林久待,原本是想赶紧说完就让他走,可要说的是不一定很快就能达成一致,她也实在受不了这副样子的何浩林,因为这总会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因轻率而做出的错误选择。
她非逼着何浩林把身上的汽油味给洗干净了,才肯好好跟他说话。
等人从浴室出来,穿着她原本给陆思衡准备的,还一次都没有用上的衣服,徐芸心里又不舒服了,好比她兜兜转转,还是跟何浩林搅和在一起,有一种忙活了这怎么久一切似乎还是回到原轨道的憋屈。
“小芸,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何浩林想要去擦她眼角的泪珠,被徐芸用力拍开,他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徐芸背过身去,不想被人,尤其是不想被何浩林看到她的狼狈,她狠狠地擦掉眼泪,命令似的对他说:“我有事要你去做,而且还有尽快去做。”
何浩林一口应道:“你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徐芸阴着一张脸,晦暗不明地盯着他道:“温婉仪她威胁我,我不能让她毁了我,你去替我解决她。”
“解决是什么意思?”何浩林懵了,温婉仪人挺好的,还一直担心小芸她被陆思衡骗,小芸她怎么会?难不成事实他威胁小芸不让她接触陆思衡的那件事被她算到温婉仪头上去了?
出于对温婉仪的愧疚和感激,何浩林觉得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了,他替温婉仪解释:“你误会温小姐了,她其实人很好,也寄挂着你,她不会害你的,咱们就不要再针对她了,好歹温家资助了你上学,你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他的态度激怒了徐芸,她没有想到何浩林会有拒绝自己的一天,还是为了温婉仪拒绝她,“不好,不好,说什么资助,不过是施舍罢了,温家随便花点钱满足他们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的善心,然后让我永远在温家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自资助我,是用钱买下了我的自尊,买下我一辈子的感激,呵,就那么一点钱,一辈子骑在我头上,我没有那么不值钱。”
这下,原本还能忍住的眼泪是彻底决了堤,徐芸觉得自己委屈了两辈子,到现在了还一无所得,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要被温家两姐妹两辈子看不起。
她哭得这样凶,何浩林是彻底的慌了,半蹲在她跟前,轻手轻脚地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小芸,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芸满眼含泪,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你答不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
顾不得其他,何浩林一心想着要哄好她,等人不哭人,他才想起来要问她:“可是我要怎么做?你说的解决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芸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压着声音道:“你对车非常熟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公司的停车场,我把温婉仪的车指给你看,接下来就交给你,你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