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也是一肚子的火,这个蠢货事办不成,被人忽悠倒是一忽悠一个准,搞得现在都不听她的话,不肯为了她一力承担所有了。
里蕴工程部的电话跟催命一样,每天都打,她听得烦了,直接摔了手机,把气发到何浩林身上:“不是我要你去坐牢,是你自己蠢,脸都被拍到了,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反正你都跑不掉,你干嘛还拖我下水,要你去自首,是为了你好,能让你罪轻一点,少坐点牢。”
他还蠢到相信温婉仪说的不计较,都斗到性命攸关了,怎么可能不计较?也就何浩林信。
“不是你坐牢你说的当然轻巧。”何浩林积压的不安和不满也都爆发了出来,他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把我当备胎,你眼里心里都只有陆思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心?”
徐芸对他的控诉不以为然:“知道没可能,你还自己往我跟前凑,是你自己犯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犯贱地往陆思衡跟前凑,有温小姐在,你看陆思衡正眼看你吗?”
扎出去的针又刺回自己心里,徐芸怒不可遏,上手去推搡何浩林,“你给我滚,你就去相信温婉仪,等你坐牢了看她会不会去捞你,滚!以后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浩林被她用完就丢的态度伤透了心,他不但不走,还反手推了徐芸一把,将人推到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恶狠狠地望着她道:“你休想对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我对你这么好,连人都愿意帮你杀,你心里却还是没有我的位置,既然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你,那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何浩林伸出手,掐住了徐芸的脖子,望着她涨红的脸,他手上越发使上力气,不喜欢他,那就去死,与其他一个人去坐牢,不如两个人一起去死。
徐芸的气息越来越弱,危急时刻,房门被踹开,接到举报的警察把两人一起带走,徐芸还被送到了医院。
心如死灰的何浩林没了抵抗,把一切都招了,连同徐芸的那部分都没有隐瞒,无所谓了,反正他跟她是再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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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婉仪这边美术馆的设计图得到通过,她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后,她有心关注徐芸被带走了的事情,一如她的计划,何浩林跟徐芸闹掰了,指认徐芸为停车场故事伤人事件的主谋,起因怀疑是徐芸会举报了他。
“感情真的很脆弱呢,你说是不是?”
休假这天,温婉仪冷不丁地跟还捧着电脑在忙的秦珩说道。
秦珩放下手里的工作,回道:“人和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一点都不脆弱。”
这一闹,徐芸跟何浩林一个都跑不了,虽是伤人未遂,不会判多久,但徐芸的工作和名声基本是没了,里蕴分公司大楼的设计图也要搁置,重新找设计师了。
亲手把造成她人生发生改变的罪魁送了进去,她除了最开始大仇得报的爽快后,并没有产生什么正向的情绪,反而是觉得烦闷。
毁灭的东西已经毁灭了,即使产生了美感,造成的伤害也远比产生的美感多,就如同徐芸痛苦了,她除了感觉畅快外,并不会因此而幸福。
当然,一时的畅快和刺激,她也挺喜欢,可这种东西太短暂,一味追寻着片刻的快感,她内心搭建出来的建筑便会变得荒芜。
她想要给自己的建筑注入生机,温婉仪凝视着眼前的人,有些偏执地问他:“我和你也是同谋,如果某一天,也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一起承担,同富贵,同落魄,同生死。”
秦珩说这话时异常地认真,她被这样的他所吸引,她从他身上汲取到了力量和生机,她也想回馈给他力量和生机。
温婉仪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心亦相连,“好,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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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蕴分公司大楼的设计又交回到了她手里,对此,温婉仪早有预料,设计图拖了这么久,又要从头开始,里蕴自己都得拖不起,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她,曾经的设计师,对里蕴的设计方案最了解的人。
温婉仪没有拒绝,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手段抢走了业务,她有心结,必须要解开,二来是为自己多加一重保障,防备在跟秦珩多次较量中仍处于下风的陆思衡又一开除她作为威胁。
只要她手里握着里蕴的业务,就算是陆思衡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她虽然并没有一定要待在这家公司的理由,可她不太能接受别人能轻易赶走她,也算是她的一种自负和自傲。
忙过最开始的画图阶段后,她抽空去看了徐芸,在看守所里。
徐芸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好,见她来了,脸上便多了几分怒气或生气,几乎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地说:“温婉仪,你是不是很得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