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想看着我跟大黄一样,在你面前一点一点死掉,我告诉你,你休想。”
“中气十足,看来我白担心了。”作为胜利者,自然也是有心情调侃的一方,不过温婉仪也没说假话,她的确对徐芸有所担忧。
有仇不假,有怨更不假,但这但仇怨还不至于搭上人命。
她拼凑了一些徐芸上一世的故事,比如徐芸跟柳书白有过一段,比如徐芸很大概率是嫁给了何浩林才会对他又信任又利用之类的,而徐芸前一世是如何身亡的,又是何时身亡的,她无法猜测。
前世今生都不如意,她的理智和善心都让她放不下,怕徐芸走极端。
于是,温婉仪解释道:“我没有不救大黄,我经过的时候,没有看到落水的它,我是听到了狗叫声,可当时有另一小狗迎面而来,小狗也叫了,我以为先前听到的叫声是小狗发出来的,所以没有下水。”
徐芸冷声道:“那又怎么样,大黄还是死了,而你是唯一能救它的,你却没有救。”
恨与怨终于传达到了,徐芸压在心口的石头有了松动。
“讲点道理好吗,又不是我把它推下去的,也不是我见死不救,是种种意外造成的结果,我承认我当时的犹豫和不细致有过失,可最主要的责任不是我。”
徐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嗤笑道:“那现在呢,我这副样子,最主要的责任是你总没错吧,是你在挑拨我跟何浩林的关系,他原本应该自愿承担一切一个人去坐牢,是你动摇了他,让他出卖了我。”
温婉仪摇头:“现在叫罪有应得,你撺掇他动手的那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敢承担风险,你就不该做这种事。”
哪有什么好处都占的好事。
徐芸偏过头,不想承认,尤其不想当着温婉仪的面承认自己的错,恨恨地道:“我做了又怎么样,你什么都有,自然可以一副优越的样子对我指手画脚,凭什么我就要认命,凭什么我不能拥有你拥有的一切,凭什么我要一直被你压一头,我哪里比你差了?我起点跟你比是天差地别,可我还是进了跟你一样的公司,有不输你的能力,我根本就不比你差,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我?”
“因为你自己都看不到自己,你还寄希望别人看到你?”温婉仪一点都不可怜徐芸,她完全是自作自受,只不过她自己牵扯太深,就算是不喜欢,也不愿意把人逼到绝路去。
残缺里有了生机,才更符合她的美学。
她认真起来,对徐芸正色道:“重来的机会不容易,它是上天的眷顾,你得到了这份幸运原本就该好好珍惜,世界这么大,你何必盯着我一个人?你在我的设计思路上是设计不出属于你自己的作品,抛开我,去思考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所拥有的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也不该她管,等徐芸接受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后,将来要怎么办,是继续沉浸在上一世的不甘里依旧跟她作对,还是再次启程开启新的人生,那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了。
她也要放下过往的不愉快,进入新的阶段,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过上不后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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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徐芸的事,心里的结解开了一大半,温婉仪借着这个机会回了一趟家,她是下班后回的家,开了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回房打扫了一下卫生,她离开这些天似乎没有人打扫过她的房间,书桌和画架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见不得这个样子,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等她把房间打扫干净,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依旧没人回来。
她做好饭菜,又等了一段时间,实在没等到人,收拾了残局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父母就回来了。
“婉仪?你回来了,吃饭没有,我马上打电话叫餐。”温母喜出望外,把准备走的她拉回了客厅。
温婉仪对现状有点摸不清状况,犹豫地说:“刚吃,我还给你们留了饭菜。”
温母欣慰地道:“好,好,我跟你爸一会就吃。”
温父在一旁点了点头,温母又说:“你还不知道吧,婧仪也搬出去住了,你们都大了,想着独立,家里可冷清极了,我昨天回来晚了,看到你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叹气。”
说着,温母还打量了一眼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才又说:“以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空的话,就多回来看看。”
温婉仪静静地听她母亲讲了一堆话,他们的态度转变成这样,她是没有料到的,除此之外,她也很好奇温婧仪的事,“婧仪怎么也搬出去了,她不是说要一辈子都不离开家里的吗?”
温婧仪没多大的上进心,工作马马虎虎,挣得远不够她要花的,每月都要跟家里要钱,她怎么会主动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