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夺来之物从不会顺从心属,我要它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在宫道一旁的庭园逗留了片刻,沈夜雪心思欢畅,瞧着满园花树有春意之迹,心头更是惬意了不少。
正于此刻,有侍从疾步行来,抱拳垂首于离声面前,听候发落之:“启禀陛下,方才在宫中抓了个刺客,该如何处置?”
“那刺客打伤了好几名皇城司的人。”侍从肃穆禀告,言语忽止,偷瞄向陛下旁侧的女子。
“还扬言……要见沈姑娘一面。”
如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刺客,除了那名为无樾的玄衣少年,她实在想不出有何人会吵嚷着非要见她不可。
想来这几日忙碌于劫狱与逼宫谋反一事,真放任了小无樾自生自灭在了宫外头,她心怀愧疚,赶忙令侍从将人带了来。
“快将他放了,带到我身边来。”沈夜雪凝了凝神,凛声吩咐着。
让无樾守于左右,于深宫高墙内让她安心不少。
“这……”闻言有些为难,转眸瞥向那道凛姿,侍卫欲语还休。
要知这皇宫上下,还是要听陛下之言。
自新帝掌权以来,这名女子便时刻随行于陛下身侧,宛若一位贴身宫女,却又不尽然,这侍从不敢妄自揣测,只得听命于陛下之意。
岂料眸前君王极是随性,如烟如雾般浅淡回道,像是对此姑娘偏宠至深:“她说放,便放了。”
“遵旨。”侍从霎时明了了陛下的心意,看来往后要对这沈姑娘更为恭敬几分。
目光顺着侍卫身影落于庭园拐角,她随即再望周围偌大宫城,顺势发了愁,困惑自己将来以何处为安。
沈夜雪谨慎回望,抿了抿娇软丹唇,轻问着:“往后……我居住何处?”
现下这局势自是持续不了几时,她在静待着此帝位落她掌中。
至于往后所居之地,当然是那唯权倾天下的帝王可待的寝殿。
许是上苍无意听得了她的野心,于她浅思之时,离声淡然回应:“自是与我一同住寝殿。”
这般听着愈发像是个陪房宫女,宫里头该会有多少非议……
沈夜雪诧异一僵,立马四顾,好在未被他人听了去,暗松一口气来。
“这不合宫里的规矩……”
她想了半刻喃喃启唇,从未听闻有君王会让玉锋门门主共居宫殿的,这念想也只有从他的思绪中才能窜出。
“规矩自古皆是帝王定的,我便是规矩,”离声凝眸作笑,似于心底盘算了许久,才决意有此举动,“正巧近日要重振朝纲,不如将整个后宫废了……”
“从今往后,君王唯有一妻。”
撤去这整个后宫,便真是将流传下的旧规改了彻底,实乃对先皇的大为不敬。
沈夜雪轻叹作罢,想着此人连起兵谋反之事都做了,这非议应是不作惧怕:“你这般大改规矩,恐是要遭群臣异议。”
“如今何人敢逆我?”他忽而反问,冷冽眉目散着淡淡桀骜,凛然得倒真透出些九五之尊的姿态来。
“自有一人是敢的,”若水杏眸忽地若新月弯起,她偶有打趣之意,“阿声又觉着,是哪位刁民,敢这般猖狂……”
离声听罢薄唇微扬,别有深意般回语:“再猖狂的刁民,我都会让她顺从的。”
这人真是占不得一点下风,口中说着对她情有独钟,事事皆会顺她心意而为,可到了计较之处,他便不依不饶了起来。
沈夜雪正当烦闷时,就见方才离去的侍从扣押着一名少年入了庭园。
她抬目一瞥,见着无樾满脸怨气地朝她瞧看,顺手将宫廷侍卫推了远。
刺客未再作逃,似比适才安分了些,侍从不忘礼数,忙跪拜了下:“回禀陛下,刺客已带到。”
无樾拢紧了眉宇,不管不顾身旁为何人,身处至何地,蹙眉埋怨道:“我在宫城外等了好几日,你可是将我忘了?”
“朝堂势力角逐,波澜动荡,傅昀远所乱之政需立马整顿,”正色与少年缓慢相道,沈夜雪微凛了秀眉,轻道着理,“待一切安稳,我自当会去寻你。”
“总之,你不可放任我不管……”
无樾从不听所谓权势纷争,撇着唇低喃一语,心上的郁结似又消了。
这少年已然闯到了宫内,她也不好再将他赶出去,沈夜雪偷偷望向默不作声的清影,轻咳一声:“皇宫可不比外头,你若想留着,便不许再耍性子胡闹。我说的,你可记在心了?”
“我……我听你的,一定守礼数、守规矩。”
无樾重重颔首,星眸有光浮动,怕其仍有顾虑,又抬手发着誓。
随之瞧望着寂冷皓月般的身姿,无樾这才会了意,郑重下跪一拜,想了半晌别扭道:“奴才拜见陛下。”
离声对此少年不愿作过多理会,仅是相视了一霎,便晏然走出了这一处尤显春意的宫园。
“我去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