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感到诧异,此人逐渐听起话来,令她无所适从了些。
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锁骨玉肩,离声目光炽灼,直望她盈盈含春之眸,撩拨道:“越对阿雪爱慕,越想知阿雪心中所念,越怕失去。”
“都成婚了,还惧怕什么。”
她见势轻撇过头,灼烫之息若火烧般延伸至耳根,欲让他快些宣泄情念,却莫名道不出口。
望她双手无处安放,他低低作笑,带着其玉指移向腰带处,似在教着她如何解男子锦袍。
“陛下的心思难测,微臣诚惶诚恐,坐卧不宁。”
沈夜雪涨红着桃面,却很是仔细地观着每一步,口中浅声呢喃:“那朕便让你这位夫君安宁一些。”
待二人衣裳解尽,徒留欲念扰乱着不稳之息,男子欺身缠绕,她微阖凤眸,任其放肆地侵占着她的寸寸心念。
侵蚀入骨,意绪不由自主地模糊了起。
第98章 拜过堂,成过亲,有夫妻之实。
听得耳畔气息不可遏止地加重, 感受他欲罢不能地掠夺与攫取,她于神恍之余欢愉惬心。
让此人臣服裙下,是她此生最为得意之事。
“阿雪……”
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 语声低哑, 不断将她诱引。
“嗯?”轻哼以答, 她回语之时, 顿觉这回应更像轻吟, 使得他欲壑难填,更是索求无尽。
怀中娇色放纵而为, 离声低笑未止, 心上欣喜得要命:“我如饥似渴之欲,要被阿雪看尽了。”
“成全你……我成全阿声……”
她迷离惝恍,已浑然不觉自己道了何等羞愧之言。
少见她如是热情, 十指与他缠得紧,他凝望女子绯红玉颊,轻问:“阿雪是与何人学坏了……”
沈夜雪轻笑一声, 伏于其怀,感受他的肆无忌惮, 娇嗔反问:“除了九千岁,朕还能和哪名男子学啊?”
“得阿雪一人, 此生荣幸之至。”
玉指再度落于划过温软樱唇, 却霎时被她轻咬, 离声望红了眼,失了分寸般拉她入得快意缠绵。
几番合欢后,屋内春意正浓, 榻下掉落着锦袍裙裳,宛若春情正止, 余温还未消散。
夜风透过窗台缝隙吹刮入内,沈夜雪忽感丝丝冷意袭来,便往怀中再钻了钻,若猫儿般不离寸毫。
似忽然想着了何事,离声思忖片刻,缓声问道:“正事商谈?”
他将“正事”二字道得微重,像是反问方才她与孩童所道之理,佯装不明地问着何为正事。
云雨寻欢,怎不能算是正事,更何况还是君王的宠幸之夜,岂能让他人作扰……
思来想去,她义正言辞地答着:“花前月下,藕丝难杀,不算正事?”
“算,阿雪所言字字珠玑,句句箴言……”
离声自知争执不过,揽了揽怀中娇姝,瞧困意漫上她眉眼,俯身拾起地上袍衣,将她裹了紧。
浮云中透出如纱般的月华,草木摇曳,隐隐淡香飘来,雾霭似被冷风吹了散。
凤眸染了许些倦意,她一经阖眸,便无声入了梦。
天明一刻,她是被兵戈相交之声惊醒的。
屋外似有兵马闯入村子,阵阵刀光剑影闪于窗台之外。
如他所言,真有人来救驾了。
“来了。”
旁侧清冷身影眉目含笑,淡然自若地观着窗外纷乱的景致,静听着由远及近的嘈杂动静。
沈夜雪紧盯窗前掠过的几道黑影,来者的装束并非是皇城中人。
她回眸惊叹,好奇地望向如玉公子:“来者并非是我朝将士?”
面色极尽从然,似乎一切尽在掌中,离声缓慢作解,清然开口:“西域槐岚公主金素缈,率领三千西域护卫来破入此村。”
近时有西域使臣来京城面圣,她亦是有所耳闻,前些时日还收了满目琳琅珠宝与面貌姣好的男奴,槐岚公主入京一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
离声是如何知得这位西域公主会来此救驾,公主又如何会明了她身处险境,以及她与九千岁的所在之处……
“前来朝见的公主,怎知我在这北郊荒村?”沈夜雪升起一个猜疑,蓦然而望,“你与这西域公主明来暗往?”
离声轻然颔首,终在此刻言出了来龙去脉:“皇城司有异动之举,槐岚公主心有担忧,以书信告知了我。来这荒郊野岭之时,我命人一路留了记号。”
果真与此人有着书信望来,这槐岚公主还未曾向她拜见,竟先与当朝九千岁相识了上。
她只感岂有此理,这天下怎还有女子对他暗生虚妄之情。
思虑之际,房舍门扉倏然被推了开,她定神望去,一英姿卓然的女子傲立而行,步履停至榻前,朝她抱拳一拜。
“槐岚觐见陛下,不知是否救驾及时?”
沈夜雪观望起傲气非常的女子,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