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跟父亲做起了家里的花灯生意。
这个小儿子严二却学灯没耐心,学生意没脑子。严守仁看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元宵节这夜,严二在店门口恰好听到两个赏灯的路人在说话。
“街中有个韩记灯铺的灯笼,好像也挺好看的,比这还便宜。”
“是吗?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两人说笑着就离开了。
严二却变了脸色,心中嗤之以鼻:什么阿猫阿狗做出来的的东西,也敢跟我们家的灯笼比。
当下就找了两个仆人,要来找不痛快。
严二扬着下巴说:“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韩老头子今天没来,不来吹嘘皇上微服私访到你家摊子上的事了?讲的跟说书似的,几十年前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的?”
说完他恶劣地笑了起来,跟着的仆人也发出夸张的笑声。
韩昭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冷冷地道:“来者是客,严二公子要是来赏灯猜灯谜,在下很欢迎,如果不是,还请别处寻开心去。”
严二“哎哟、哎哟”的怪叫了几声,凑近灯笼铺,扫了一眼:“还真有灯谜啊,只是你这种花灯也就糊弄糊弄小孩子。各位要是真想赏灯,还得去我们严记灯笼铺。”
韩昭不由的感觉到好笑。怎么会有人自降身价,跟他这个小灯摊抢客,这严二不愧是个没脑子的。
他冷笑道:“听说严记灯笼铺的花灯二两银子都难买到一盏,在我这小灯铺上二十文就可以拿走一盏花灯。能和严记相比,真是抬举在下了。”
“只是,”他话锋一转,“这上元节的花灯,说到底,只不过是图个吉祥喜庆的物件,无论价格贵贱。能博大家一笑,给大家带来点乐子也就是了。人家爱上哪儿去看,我怎么管得着。严二公子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她四两拨千斤地回怼了严二的挑衅,说的话又谦逊有理,连围观的群众都附和起来。
“是啊,我乐意去哪儿看就去哪儿看。”
“连这个都管,闲的吧。”
“我就喜欢来这儿看,小哥笑起来好看的呢!”
严二被怼的“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不甘心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他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看到一个姑娘手里提的花灯,眼前一亮。
忙上前去问:“小姐,你这花灯是严记的花灯吧?”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今年好不容易才买到严记花灯的李小姐。
今日她约了好几个小姐妹,一块逛灯会,见到这儿围了许多人,小姑娘们爱热闹,都凑上来看一看。
李小姐冷不丁的被问到,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微微低下了头,又按捺不住想向小姐妹们炫耀的心,回道:“正是严记的花灯。”
严二忽然高兴起来,大着嗓门说:“各位请看我们严记做的花灯,哪里是这些小灯笼可以比的,也只有这样的花灯。才配得上姑娘你这样的花容月貌。”
李小姐被这直白的恭维夸的不禁羞红了脸,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严二的声音落在她提的花灯上。
那是一盏造型繁复的六角花灯,花灯的底部还坠着彩色的璎珞。
的确是好看,围着的人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
“我要是有钱,我也去严记买一盏这样的灯。”
“疯了吧,花那么多银子,买一盏不能吃,不能喝的灯。”
“小姐,我看李小姐的这盏灯,还没有前几日那小灯匠给您做的那盏灯好看呢。”莺儿在贺兰君耳边小声地打抱不平。
贺兰君闻言,笑了笑,继续* 关注场内的发展。
今日她和小姐妹们逛灯会,恰好赶上了这场热闹,全程围观了小灯匠不卑不亢的回击。对小灯匠接下来的回应,她十分好奇。
韩昭只觉严二又烦又蠢,耐着性子问了李小姐:“敢问小姐,您这一盏花灯要多少银子才能买到?”
李小姐扬声道:“不多不少,正好十两。”
韩昭摇摇头,嘴里“啧啧”两声,一副惋惜的样子:“真是有钱啊。只是,这样的花灯,您要是在我这儿买,一两银子可能都用不到。”
严二嗤笑一声,扯起一边的嘴角:“这样的花灯,你做得出来吗?”
韩昭笑着反问:“我做不出来,难道你做得出来?”
莺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围着的众人也跟着轰笑起来,连贺兰君都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安宁县谁人不知,严记灯铺的二公子,他做的灯笼呀,风一吹就散架了。
严二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瞪着笑着的人群,疾跨两步,一把抓住韩昭的衣领,想给他点教训。
眼看着热闹要闹大。
贺兰君站了出来,朗声喊道:“严二公子。”
一时之间,严二和韩昭都停下了动作,朝她看过来。
韩昭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又遇到了贺小姐。
贺兰君道:“严二公子,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您家的花灯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