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现下她却一副消沉的样子,似乎在酒摊上买醉。这短短几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贺兰君侧头问站在一旁的莺儿:“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莺儿摇摇头,一脸茫然,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啊。
贺小姐垂眸,想了一下,调转脚步,向着小酒摊走过来。
韩昭提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端起来,送到嘴边。
烈酒入喉,辛辣刺激,从喉咙头烧到胃底。
她又猛灌几口。人说一醉解千愁,如果她喝醉了,醒来会不会发现,今日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她的花灯没有被烧,后路也没有被严家斩断。
只是这酒虽然烈,却并没有让她一下子醉过去。她提起酒坛子,还想再倒一杯。
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酒坛。
韩昭抬眼,认出了面前的人,扯出了一个笑来,“贺小姐。”
只是那笑容看着就苦涩,贺兰君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为何白日纵酒,轻声劝道:“喝酒伤身,别喝了。”
韩昭低下头,低声笑了起来,似乎在自嘲,但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小姐说的是,喝酒容易伤身。”
可是她现在那么爱惜身体干什么?她需要酒来暂时麻痹难过的心情。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现在灯房被烧了,灯笼纸也买不到,她拿什么去做花灯?拿什么打败严家?
如果伤身能让她好受些,让这些事情不发生,她宁愿喝酒喝到吐。
今日就让她醉过去吧,暂且饶过这一日,让她明日再想这些无解的难题。
刚刚喝的几口酒好像开始涌上头,她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醉眼朦胧的,她低着头,看到自己手上做花灯的旧日伤疤。她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喃喃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场火全烧没了。”
她又从左边摸过来一个碗,放在贺兰君面前,提起酒坛子就要倒酒:“来,我敬小姐一碗。”
今天就不醉不归,一醉解千愁。
贺兰君忙拦下她的手,夺过了酒坛子,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火?”
还恰巧是在中秋节前几天,这其中一听就有蹊跷。
昨夜救火时,韩昭还可以当是不小心失火,可今日满县城买不到一张灯笼纸,她就意识到昨夜那场失火不是意外,是严家在背后捣鬼。
可她既没有证据,也没有看到纵火之人。最重要的是花灯已经毁掉,事后追究,能让它失而复返吗?
她低下了眼眸,声音低沉迷离,“谁知道呢,昨夜一场火,就那么巧的,在灯房烧起来,把那盏花灯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了。”
她顿了一下,想起前几日贺小姐说的话,自嘲地笑了,笑容苦涩:“贺小姐,你的好消息我大概是听不到了。”
没有花灯,她不可能拿到比赛第一了。
贺兰君看她这副消沉颓丧的样子,脸上现出怜惜的神色,不忍心地问道:“花灯节比赛还有几日,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韩昭摇了摇头,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她轻声道:“现在整个安宁县连张灯笼纸都买不到,我做不成花灯了,贺小姐。”
仿佛对自己的境况一锤定音。
“灯笼纸?”贺兰君一听到这几个字,眼睛一亮,沉声道:“若是这样,那我的好消息,你现在就可以听了。”
“什么?”韩昭抬眸,疑惑地皱着眉头,眼神却已不太清明。
“跟我走。”贺兰君拉起韩昭的手腕,起身,向停在汇香斋门口的马车走去。
第33章 信承诺小姐伸援手
马车停在了贺氏绸缎庄的门口, 韩昭下了马车,晃了晃脑袋,在酒摊上喝的几口酒,坐马车的这段距离也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环顾四周, 不知道贺小姐带她来绸缎庄干什么?
贺兰君下了马车, 径直往店里走去, 韩昭只能跟上。
店里,掌柜的在柜台后的躺椅上惬意地躺着, 这个时辰,快到打烊了,客人自然不多。
有人进来, 他往门口一瞟,立马收敛神色,起身站了起来, 凑上前去,顶着张笑脸道:“小姐来了。”
又看了一眼贺小姐身后的韩昭, 认出她正是之前跟小姐一块来的人,贴心地问道:“小姐是来看刚织出来的新布吗?”
新布刚织出来, 他就派人告诉了贺小姐。
贺小姐前几日已经来看过,今日特意带她的这位朋友来, 掌柜的想着, 应该是要验货交付了。
贺兰君点了点头,正色道:“还得麻烦掌柜的带个路,带我们去瞧一瞧这织出来的新布到底合不合用?”
掌柜的忙点头称是, 殷勤地在前面带路, 领着她们往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