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真还藏有一幅画？”
姜若楠眨巴着大眼睛，俏脸上满是好奇。
目光紧紧盯着摊开的古画，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很是可爱。
陈九歌点了点头，笑着解释。
“其实也不算藏有一幅画，因为本身就只有一幅画。”
“扶背的时候……就是对书画进行装裱的时候，为了保护都会进行覆盖。”
“只是操作的人技艺精湛，还在覆盖后又进行二次创作。”
“把原本的真迹，看起来多了几分瑕疵。”
“连原有的印章名字，也给覆盖替换了。”
“所以才会被当成是一幅仿品。”
姜若楠抿着红唇，轻轻点头。
俏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也就是说，这幅画不是仿品，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嗯。”
陈九歌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答复。
有面板给出的提示，肯定不会错。
皱起眉头道：“只是想要揭开外层，露出里面的真迹可是个技术活，稍有差池这幅画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如果不小心撕破一点，那就是真肉疼了！
等回头肯定要找有名气的人来操作。
许老摸着胡须，下巴昂起。
傲然说道：“我替博物馆修复过不少古画，自认手艺还可以，陈小哥要是信得过，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揭露真迹可好？”
陈九歌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喜色。
全国能比得上许老的专家，是找不出几个了。
有这样一位泰斗级人物出手，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急忙笑着应下：“那就辛苦许老了，至于报酬……。”
许老摇了摇头，一脸毫不在意。
笑着说道：“只要能满足老头子的好奇心，就当是报酬了！”
对于这幅画到底是真迹，还是仿品。
老爷子心里可好奇得很。
这关系到是否打眼。
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肯定能发现端倪。
但是现在画的主人同意揭开公布答案，自然更好。
玲姐低声吩咐了几句，一名佣人捧着工具箱走了过来。
赵总虽然是圈里有名的大冤种，但对古玩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家里各种机器、工具都购置齐全。
无论玉石还是书画，家里都常备专业工具。
这些专业工具，即便是对专家来说也算售价高昂。
但是对于一個破产还负债一千亿的开发商来说，这些工具的价格连洒洒水都算不上。
有了专业的工具，许老也开始工作起来。
戴着手套，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工具上。
稍微力道不稳，或者有一些颤抖，都会对画造成损伤。
很快，一张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纸张被揭开。
上面还有图案，显然是被人绘制的。
许老掀开第一层，再仔细打量桌上的画作，脸上的迷惑之色随之消失。
“揭开这一层就是画心的托纸，无论画心是纸的还是绢的都有一层托纸。”
“把纸托揭掉，画心则减色无神了”
“但是细观桌上的画，却并没有失神。”
“反倒比起之前，更有神韵了！”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这第一层是命纸，第二层就是魂子了！”
“难怪感觉画卷的纸张，似乎厚重了一些。”
“掩盖之人的技艺着实高明，要不仔细观察，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不过但凡有几十年经验的，多研究一些时间就能发现端倪。”
“我也是吃了时间紧，人又多，没法仔细观察的亏……。”
许老一边介绍情况，一边专注慢慢揭开第二层。
动作之轻柔，生怕速度快一点都会对真迹造成损伤。
嘴里的解说，似乎也是在为看走眼找到理由。
曾宏光站在上方，脸色阴晴不定。
咬紧牙根，眼底闪过一抹怨愤。
之前只是发现端倪，却并不知道下面隐藏的是谁的作品。
所以才估价3000万，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价格了。
结果竟然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谁能想到，居然用一幅仿品掩盖真迹呢？
随着魂子的一点点揭开，之前的印章已经彻底变了样。
从林木的印章，变成了八大山人！
以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开门的真迹！
更清楚这幅画的价值！
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至少一个小目标打底！
原本这幅画，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而且顶多花650万，就可以轻松拿下。
一转手，就能赚一個小目标。
两人均分，一人也能分得5000万。
那可是无数人奋斗几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
结果被人给截胡了。
现在还当着他的面揭开，这不但是在他们心底捅刀子，而且还鞭尸！
曾宏光面对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却被人横插一脚夺走。
哪怕是修炼了几十年的养气功夫，也彻底破防了。
拳头紧握，眼底泛着血丝。
咬紧后牙槽，怨愤的看着人群中帅气青年的侧脸。
“我的，本来都该是我的！”
陈九歌站在人群前方，正轻松的和美女交谈。
忽然心有所感，循着感觉扭头看去。
就看到一张蕴含了愤怒的脸，以及冒着泛红血丝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就算反应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目光中透着的怨恨。
“果然……。”
陈九歌感受到怨毒的目光，越加的肯定心里猜测。
截胡捡漏的事情，算是实锤了。
双方的梁子也算结下了。
从对方怨恨的目光里就能看出，肯定是怀恨在心。
只要有机会，就会报复自己。
还可能泼脏水诬陷，变成偷盗的贼赃！
价值上亿的真迹，要是真被扣上偷盗的罪名还无法自证清白。
那就不是判一两年的事情了。
防止他们利用人脉，给自己扣污名，也是愿意公开真迹的原因之一。
陈九歌心里清楚，价值上亿元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
给自己泼脏水使绊子，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陈某人的行事风格。
陈九歌迎着怨毒的目光，咧嘴一笑。
转头看向身旁的靓丽脸庞，疑惑的说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姜若楠询问道：“什么不明白？”
陈九歌转头看向曾宏光，目光中满是玩味。
笑着说道：“许老刚刚说只要有经验的专家，在安静且有足够时间的情况下，就能发现端倪！”
“玲姐不懂古玩字画，都不提前找人看看的？”
“只要不是二把刀，这幅画都不应该标价500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