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从清胤的怀里跳了出来,说来也很奇怪,他没赶上来的时候她还挺想他的,现在他来了自己的感受反而很平淡,没有别的什么激动的情绪了,或许是因为她还知道了很多别的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我去找了绿芜,她说的。”
叶忱听见这个名字还有些不太自在:“……她没说什么别的?”
清胤有些疑惑,看起来这些日子里还发生了别的事,但是他没有问:“没有。”
“嗯……”
或许是因为绿芜看她跟看清胤是不一样的吧,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不过绿芜是怎么知道她会来的也是一个迷了。
“别闲聊了,你不是要去找找么,上山吧。”
露露说完迈开腿就走了,甚至没有给叶忱解释前因后果的机会。
“那我们边走变说吧。”
叶忱绕开了这俩人为什么打架这个问题,她怕问了没控制住局势两个人又打起来,这座山看起来倒也不算太高,但是草木确实十分繁茂,山上的树影相互遮掩,甚至看不见月光。
清胤拿出了一件法宝用来照明这才让路稍微好走一点。
“……这根本找不到啊,本来我在山下的时候就没看见山上哪儿有房子,还是我们去绿芜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那里没有东西。”
“你怎么知道?”
“太显眼了。”
如果她要藏东西绝不会藏在这样一个地方。
叶忱还是觉得怪怪的:“万一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她抬杠技术越来越成熟了。
“你会到衙门里偷东西吗?”
“我不偷东西。”
“……”
叶忱叹了一口长气,觉得现在的问题有点难以解决。
清胤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四周:“为什么这里没有别的生灵?”
叶忱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跟他说十年前的事,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岛上没有动物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不太敢说,一般道士应该还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万一说了自己被捅了怎么办。
露露皱起了眉头,也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来:“对啊,为什么没有动物。”
叶忱都看傻了,她小声的凑过去问:“不是你杀了么?”
露露鄙夷的看她一眼,不想说话。
叶忱碰了一鼻子灰,:“那我们停下来先四处探查一下吧。”
两个人对此均表示赞同,叶忱见他们答应了自己便先找块地坐了下来,看他俩忙活,作为拖后腿选手,这里很明显没有到她发挥的时候,两个人的能力比她强,找东西也应该比她强。
不过对她自己而言她倒是更在意为什么要杀这些动物。
杀了动物对这儿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造成生态的不平衡从而影响到别的植物,而且这动物消失的也太齐全了,难道真的就一只虫子也没留下来么。
“……现在这里是不是当真一点活物也没有了,哪怕是一只虫子?”
露露点了点头:“是的。”
清胤顺便补充了一句:“树也死了。”
叶忱有点不敢相信:“可这些树分明长的好好的,这树叶比我头发还……”
话音未落,清胤便捻出一张符,默念了几句,随后将衣袍一挥,光圈迅速蔓延开,所过之处……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在做啥?”
清胤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了,他与露露对视了一眼。
露露走到抚摸着树干喃喃自语:“竟然不是障眼法。”
“你们理一下我啊!你们不尴尬我很尴尬的!”
清胤点了点头:“至少不是一般的障眼法,问题大概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叶忱喊累了,看见这俩人也不理她闷闷不乐的走到刚才自己坐的树下面。她还是安心当一个咸鱼吧,想着她将自己的身体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准备心安理得的摸鱼。
抬头往天上看去,看见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枝丫,枝丫互相依靠着,一层又一层的叠了起来,倒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咦。”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书上好像有个黑影,可是这岛上不是没有活物了么?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团黑影还是留在树枝上。
清胤跟露露现在像俩跳大绳的,算是展示十八般武艺了,她也不知道他俩在干啥,也不敢问,或许是想试出来这是个什么二般的障眼法。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窜树上去了,窜上去之后发现还真是一个黑影,但是太暗了她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有可能是没有掉的果子,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叶忱的心里有点忐忑,但是一想到自己随身带俩外挂有放心了起来,慢慢的朝那个黑影挪过去,树沙沙的晃了起来,吸引了俩外挂的注意,同时朝正在晃的树走过去。
两个人相对无言,也不知道是怎么谈妥了的,片刻后露露抽出妄离准备学一回吴刚砍树。叶忱不知道树下两个人的灵魂交流,她已经凑到了黑影的身边,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到一点轮廓的,她朝那个东西伸出手去,应该不是个活物,都凑这么近了也没事,总不是树懒或者考拉。是的话这俩还挺可爱的,抱了也没有心理负担。
她刚接触到那个东西,就感到一阵山摇地动,叶忱大惊失色,在树上大喊:“怎么了?怎么了?地震啦???”
妄离卡在树干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上树干嘛?”
叶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害怕,声音颤颤巍巍的:“我找到个东西,想上来看看。”
露露闻言一不做二不休,把妄离拔了出来,然后更卖力的砍了下去,反正都是有东西,看下来看一样的。
“啊啊啊!!!!”
叶忱再傻也知道这俩人在砍树了,他俩是怎么突然就形成了统一战线的?露露要砍树清胤不应该拦着一下么?
叶忱抱住那个东西在大脑里搜索着自己学过的所有东西,好不容易想起一条,立马瞬移了出去,给自己留了一条小命。
粗粗的树干在妄离的刀锋下像个小朋友,一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