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靠前的几个人也分别挨了几颗石子砸,分别被打中身上不同穴位,甚至是眼睛,痛得只叫。
这个世界虽说没有所谓的修炼法则,但上一位穿越者教给凌一的那些人体穴位却还是管用的,在凌一的精确瞄准下,一打一个不吱声。
瞬息之间,倒了六七个程氏族人,不是拿不稳武器,就是全身痒或痛,虽没有发出痛彻心扉的嚎叫,但却止不住地抓挠或发出难忍的痛呼。
再一看凌一,手里只有一把弹弓,就这弹弓就能打中人身上的各个穴位,真是给村里人看傻了。
族长儿子恼羞成怒,大吼:“别怂,一起冲上去,看她打不打得过!”
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难不成凌一还能一次打中十几二十人吗?
还别说,真能。
前面先倒了六七个,后面冲上来的十几人,分别挨了凌一几鞭子,要不就是被凌一以力卸力的招式给引导到和队友撞上,直接撞得两人眼冒金星。
而凌一抽人的鞭子是竹鞭,她从深山竹林里砍的,看着很细,也就一指粗细,最细的一端只有筷子粗细,但打在人身上,看似柔韧的竹条却一抽一道红痕,打得这群人上蹿下跳,仿佛回到了童年被爹娘混合双打的时候。
就连族长儿子也没能幸免,脸上和脖子背上挨了好几下,一张脸好几条红痕,十分狼狈。
他跟猴一样挠脸,被抽到的伤口留下的红痕极其明显不说,而且又痒又痛,不知道咋回事。
他当然不知道,这枝条上凌一还给涂了点微毒性的草药,沾上人的皮肤就会奇痒难忍,够这群人喝一壶了。
这枝条本就是为程家人准备的,前段时间程家人没少来骚扰、斥骂凌一母女,凌一也不想拿刀砍杀,容易出人命,而且会被告上衙门,这种涂抹了毒药的竹条正好,又痛又痒,还不致命。
现在程氏族人再多,也不够凌一抽,她抽得这些人皮开肉绽,和陀螺一样转着躲避她。
谁能想到,二十几个人打不过一个小女娃,还被抽得满院子跳。
外面着急忙慌赶回来的江氏听余三妹来报信说凌一被程家人欺负上门,结果带人回来一看,谁欺负谁啊?
茶园的茶农们也都赶来给江氏母女撑腰,结果回来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一群人笑得捂肚子。
春桃捂嘴笑:“小姐,这程家人太好笑了,莫不是山里的猴儿下山讨饭来了?”
小姐?凌一抽人正起劲,闻声扭头看向林漾。
林漾此时接触到她的凝视,朝她颔首一笑:“好久不见啊,程妹妹。”
第211章 生意
凌一记得上次见林漾还是在五月,如今已经八月,中间的时间里,凌一总会时不时想起林漾。
如果林漾就是夏风,那么夏风在这个世界应该过得还不错,有疼爱她的祖母和父亲,自己有钱有地位,身边还有丫鬟伺候,而且这位父亲并不像秋池的父亲那样封建,似乎对林漾抛头露面的行为默许了。
可见,在这个世界,林漾甚至比曾经的秋池更自由。或许正因为如此,凌一觉得,或许这个世界的林漾并不需要她,她也就没有刻意去接近对方。
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即便彼此都没有刻意接近,但又总能因为千丝万缕的牵连绑定在一起。
林漾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她把茶园交给江氏和魏管事打理后,她就做起了撒手掌柜。
茶园的地和产业都在林漾名下,她并未以其父林盛的名义建立茶园,反而以自己的名义,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林漾并不穷,相反,她比起大多数闺中小姐来说,她有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她有自己的财产,这部分财产并不来源于林盛,而来源于她年迈的祖母和逝去的生母。
这里的祖母并不是指林盛的母亲,而是林漾的外婆,只不过她从来不喜欢叫外祖母,总是以祖母称呼对方。
林漾祖母一家并不是阳州府人,所以当地人压根不认识这位老太太,并不知道她的威名。
此人是蓟州府一带有名的女富商,其家族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便选择了招婿入赘,后诞下一女一男,女儿即林漾的生母。
林漾的生母傅清安自小气虚体弱,大病小病不断,本来傅老太太想故技重施,给自己女儿也招婿入赘,结果傅清安在一次出外游玩时遭遇土匪劫掠,被路过的富商之子林盛救下,两人一见钟情,林盛好歹也是林家的嫡子,不可能入赘,后来傅老太太没办法,尊重了女儿的意愿,成全了傅清安和林盛。
谁曾想,身子骨不好的傅清安因为生育丢了命,只留下一个跟外人姓的林漾。
傅老太又伤心又气愤,让林盛把孩子交给她抚养,她势要把这孩子养得和她生母完全不一样。
林漾及笄之前,林盛就多次去信给傅老太,希望傅老太能“归还”他女儿,每年只有过年才能见到女儿,不知道谁才是林漾真正的父亲。
后来傅老太硬生生拖了几年,直到这年,才不得已送回林漾。
林漾回到林家,没少受到林家其他几房的忌惮,林家几房怕她的嫁妆过于丰厚,抢夺了自己孩子的资源和财产,也怕她嫁得太好,把自己的女儿比了下去。
其中数宛娘子最忌惮林漾,她是林盛最早纳的妾,那时候林盛和傅清安的关系还很不错,但也不妨碍林盛纳妾。
好似自那时起,傅清安就常常郁气难消,天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傅清安因为林盛纳妾而难过,林盛嫌她不给自己好脸色,可等傅清安一死,林盛又怀念起自己的妻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