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呐呐道：“我也是最近才粉上的……”
周枫挑了下眉：“哦，什么原因啊，这么突然？”
“就最近看了个采访，看她回应她老公那事，我觉得她特别飒，就爱上了，尤其找了她之前演的电影看过之后。”小东挨近些，悄悄说，“我觉得她其实和黄霖挺配的，演你这剧本肯定很合适。”
“那是，我跟导演专门提的好不好？”周枫打了个哈欠，当时她也是心神一动，想借用徐菡柏来亲近温筠鹭，没想到导演真请了她，更没想到温筠鹭和徐菡柏关系特殊。
想起温筠鹭，她变得越发懒洋洋的，目光宽容地听着小东跟她咋呼着娱乐圈八卦。
正听着，突然听见身前一阵动静。
抬眼，甘恩思双手放松地搁在收银台上，看着周枫，问：“最近忙什么呢？”
周枫说：“还能忙什么，写书呗。”
“也是。”甘恩思叹了口气，“当作家挺好的，时间自由，也没有考核压力。”
周枫笑笑不说话。
那段成名前的低谷期有多难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了。”面前人突然提了句，“你还有和你温教授联系吗？”
“呃，偶尔。”她现在还不打算立刻去找温筠鹭，总觉得，得先重新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再说。
“那，那只小绵羊，你上次不也说了吗？你很喜欢的，木通，你知道它怎么了吗？”
周枫听她语气不对，皱眉：“它怎么了？”
甘恩思摇摇头，颇为惋惜的：“丢了。”
周枫眼皮一跳：“丢了？”
第26章 羊驼没毛
“到底怎么回事？”她紧锁眉头, “怎么就丢了？”
“是前天筠鹭两个亲戚的孩子牵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弄丢的。”甘恩思说起这个，模样也是挺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给谁牵去……吃了。”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 连自己都不想深想的语气。
一个人丢了, 找都要许久。
遑论一只话都不会说的羊, 给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见了, 多半是要被牵回去煲羊汤了。
周枫想到这，有点坐不住：“那温教……温教授怎么样了？有查监控吗？”
甘恩思叹道：“她说实话, 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 今天上完课就赶紧开车回去找，听说找了很多人帮忙, 也报了警。只是丢的地方人多眼杂, 调了监控一帧一帧看，看是看见了，只看见木通进了一条巷子, 然后就不见了……问附近的商家摊贩，他们也说看见一只羊去了小巷子，之后就没注意了。”
“那小巷子里呢？”
“没监控, 巷子旁有人家，问了人家, 也都说没看见。”
周枫默然。
木通跑再远, 能跑到哪里去呢？
看这情形, 肯定是被人牵走了。
只怕再找下去，找到的真是一锅羊汤了。
“在哪儿丢的？”她又问。
甘恩思摇头：“这我不清楚, 你温教授只和我说了那么多，怎么了？”
周枫拿起手机, 想了想，又放下：“没什么。”
她径自起身，对身边的小东道：“我先走了。”
甘恩思问：“干啥去啊？”
周枫从收银台后面出来，笑笑：“去帮温教找羊去。”
甘恩思愣了愣，接着也笑了：“去吧。”
从这开车去温筠鹭家有点远，要四十来分钟。
周枫上吉普后给温筠鹭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没接，估计是在忙。
她不再试图拨通她的电话，切换到手机地图，导航去温筠鹭住着的那个小区。
中间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机震动一下。
是温筠鹭发来的消息。
她问：怎么了？
这么久不联系，突然发来这么几个字。
虽然轻描淡写，但还是让她内心深处微微颤动了下。
如杯撞叮咚。
周枫抽空回了句：在家吗？
温筠鹭说：不在。
周枫：那在哪里？
温筠鹭：……问这个干什么？
红灯跳到绿灯，周枫来不及手打，只能发了句语音过去：给我个定位，我来找你，听人说你羊丢了是吗？
随后专心开车。
那边半天没动静。
许久，似是妥协，终于发来个定位。
周枫顺着消息栏瞥了眼，彩店区公安分局。
又是个红灯，前方路堵成了一条长龙。
她停下车，暂时熄了火，把导航切到了这个公安分局的位置。
发来定位后，温筠鹭就没再说什么。
周枫也没多想，到那后她给温筠鹭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秒，接通了。
周枫看着接通的界面，暗自微笑了下。
她在她面前，基本上都是嬉皮笑脸的。
即使前阵子疏冷如生人，现在也能跟无事发生似的，厚着脸皮用很亲昵的口吻说：“温教，我到门口了，你还在里面吗？”
那边只能听见哗哗不停的流水声，呼吸声若有似无。
温筠鹭似乎在洗手，语气淡淡：“不在了，我现在在亲戚家。”
亲戚？
周枫左手拿手机，右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敲着它的边缘：“你刚是在找小羊木通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声骤停，温筠鹭不冷不热问：“谁告诉你的？”
“甘教授。”周枫答得倒快，“在我朋友的古董店遇见的，聊起这事，我听了后想来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这语调说不上冷漠，细听无奈又疲惫，只是再不如以往带了点两人都能感受到的亲近意味。
周枫很轻易就能听出，温筠鹭在避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