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的话真地让方圆大吃一惊,宾馆,草地,树林?去干什么?难道宋思思真地是这么放得开的女性吗?想到宾馆,方圆就不能不想起与董梅在延平县的宾馆、在市区的平价宾馆所发生的一幕一幕。确实刺激,确实过瘾,确实把所有的爱与欲,都得到了充分地释放,以致腿脚酸软。难道今天,与这个心爱的小师妹也要彻底地放纵一次吗?
方圆轻轻地移开了宋思思放在那里的手,低头凝视这个头发有些纷乱的美丽姑娘。“思思,我们先清醒清醒,好吗?”方圆没有正面拒绝,而是委婉地说:“我们先坐着吃点饭,然后,我去结帐。一会儿到了车里,我们商量去哪里,好吗?”
宋思思说:“好,到车里再商量。”身子直了起来,用两只手轻轻地捋了捋头发,冲着方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方圆,你不会笑话我吧?”方圆说:“怎么会呢?”把椅子搬起来,放到了原来该放的位置,方圆瞧着对面粉面潮红的宋思思,心中涌起万般怜爱。方圆说:“再吃一点吧,我们还真没有吃多少呢!”宋思思说:“好。”
看到宋思思已经梳理好了头发,整理好了衣襟,方圆站起身,把包间门的插销拔开。其实,当时插插销的时候,方圆明白是什么意思,宋思思更清楚自己是什么意图,而外面的服务员如果推门推不动,更明白是什么意思。这颇有一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现在让方圆感到不舒服。把插销拉开了,方圆的心里舒了一口气,好像这个时候,自己真地就光明正大了。其实方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刚才默许宋思思关门其实内心也并不纯洁,刚才与宋思思相拥相吻互相抚摸,也并不怎么光明正大。
虽然刚才的激情与已经过去,但方圆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似乎还有一点湿漉漉的感觉。方圆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便对宋思思说:“我去一下卫生间。”宋思思大概想到了什么,微笑着点头,并没有多说,而是流露出暧昧的眼神,似乎向方圆有着一些方圆并没有体会出来的诉说。
果然,在卫生间里,方圆清晰地看到了用标准名称称之为前列腺液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内裤。这前列腺液的排放是不受大脑意志所控制的,方圆把自己关在一间便池间,用卫生纸仔细擦拭干净。在这个时候,方圆的心就冷静多了,不由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唉,自己怎么就这么禁不住诱惑,经不起考验?在宋思思的面前,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咖啡屋,第二次是在宋思思的本田雅阁轿车里,今天又发生了超越普通朋友关系、普通学友关系的事情!
与宋思思的关系必须要适可而止。方圆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可以成为好朋友,但就是好朋友这个层面。不能再进一步了,再进一步,对自己,对宋思思,都是非常不好的。宋思思毕竟未婚,她将来还要嫁人,自己这样跟宋思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以后宋思思还怎么嫁人?况且,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到了岳父岳母的耳朵里,传到了孔双华的耳朵里,那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自己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副校长,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是个蚂蚱也能把自己踩死。况且,在自己的心里,还是希望未来能够做一番大的事业,能够真正取得事业的成功,享受到光宗耀祖的那份喜悦,如果出现了具有事实依据的绯闻,那在东州的教育界,也根本别想混了,不但副校长做不了,恐怕就是当个普通老师,也在同事和同行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方圆提好了裤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唉,千万要记住啊!不能鬼迷心窍,不能被*诱惑4便是要被诱惑,那也不是现在。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时机都不成熟。这样的事情,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力争万无一失!
从卫生间出来,方圆洗了手,也洗了脸。对着镜子,方圆看到了自己坚毅的目光。嗯,坦然地跟宋思思吃饭,吃完饭,再坦然地把宋思思送回家。她的礼物是相当好的,那自己就收下,将来如果出差或者外出旅游,那也给宋思思捎一点实用性的礼物。
主意打定,方圆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就像是看钱塘江的潮水上涨之后终于退却的那种感觉,不再有惊涛骇浪,只是平静地迅速地消逝到了远方。推开门,再看宋思思的时候,眼含微笑的方圆觉着自己面对的,不再是那可爱的暧昧的情人思思,而是可爱的优雅的学妹思思了。
方圆说:“怎么,一直都没有吃吗?”宋思思说:“我都饱了。方圆,我已经签字了,帐就算在大成公司的公务招待费里了。要是你没有吃饱,你再吃一点,然后我们就离开,好吗?”方圆说:“好。”方圆又补充了一句:“思思,说好了今天我请你吃饭,怎么又是你掏钱?”宋思思调皮地说:“今天就是你请的,我也没掏钱啊,我只不过签了一个名字而已。”方圆说:“老总就是老总啊!”宋思思说:“再老总,将来也会是妻子,是男人的女人啊!”方圆说:“现在都男女平等了。”宋思思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认为,丈夫应该是一家之主,就像我爸爸一样。”方圆说:“谁要是娶了思思你啊,真是有福气。”宋思思说:“可惜,我现在是没有娶啊!”方圆说:“那是思思没有松开玉口。只要思思松口了,我想,追求你的优秀青年,恐怕有一个加强连也不止啊!”宋思思说:“我这么出色,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我呢?”
刚才还友好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宋思思说完了这句话就后悔了,而方圆这个时候,分明地感觉到了宋思思有一点逼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