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都是这样的情形,一句话说不对了,这氛围就变了,哪怕前面创设的氛围再好,后面也没有了这样的默契与投缘。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宋思思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改变了当场的情况,两个人似乎都在回避着刚才的这个问题,但再也找不到紧紧相拥与相吻时的那种感觉了。
宋思思是非常非常后悔,但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宋思思不知道,这样的氛围,正是方圆所要的氛围。方圆不想伤害宋思思,不想让自己的拒绝伤了宋思思的心。现在,是宋思思自己把这氛围带到了现在的情形之中,这怎么着也怪不得他。有了这一层因素,方圆倒也放得开了。吃过了饭,拉着宋思思一路回宋家。在下车的时候,方圆再次感谢宋思思送给的礼物。方圆说:“这个垫子,我会放到我的办公椅上;这个笔筒,我会放到办公桌上。谢谢你了,思思,这份情意我都记在心里了。”宋思思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挥手说再见,方圆倏地启动了轿车,轿车直奔学校而去。来到学校,却是下午1点都不到。很显然,姚长青他们还在醉仙楼吃工作餐呢q天是双休日,学校食堂没有开灶,况且,有些人也是非常喜欢吃这样的“工作餐”的。
传达室上午还是老宋在,现在竟然换了生人。方圆按了喇叭,这时从传达室里出来一位更年轻的五十多岁的师傅,方圆不认识。师傅笑着问:“请问你找谁?”态度还蛮不错。方圆说:“我就是这学校里的老师。”传达室师傅连忙说:“对不起了,我今天中午刚刚到岗,还没认识几个人,请问您是?”方圆说:“我叫方圆。师傅您怎么称呼?”传达室师傅连忙说;“您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方校长吧?我姓朱,朱德的朱,方校长以后叫我老朱好了。我给你开门去。”
有意思。方圆开着车,把车停到了单身宿舍的楼下停车区。把垫子和笔筒拿着,来到了传达室。方圆说:“朱师傅你好。”传达室师傅连忙说:“叫老朱吧,方校长叫我朱师傅,我还真不好意思呢!”方圆说:“那还是叫您一声朱叔,好不好?”传达室师傅说:“不敢当,不敢当。”方圆说:“朱叔你这里没有别的事,我就上楼了。”传达室师傅说:“那好,那好。”
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姚长青没有跟自己讲过啊?方圆有些奇怪,但也释然:自己是管教学的副校长,也从来没有管过人事,姚校长不跟自己讲,也很正常啊!不过宋师傅在学校干了七八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的,不知道姚校长为什么会换了宋师傅。唉,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不管也罢,更不要问了。
回到办公室,把原来的笔筒倒空,把这椰壳做的小猪笔筒放好,嗯,还真是不错。把蒲苇垫子放到办公椅上,大泄比较合适。看着小猪笔筒,看着蒲苇垫子,方圆真地睹物思人。不过,想的不是宋思思,而是孔双华。唉,今天又算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一回,虽然还要继续瞒下去,但内心总是充满了对孔双华的歉疚之感。拿起座机手柄,方圆给孔双华拨过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