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丽丽向翟新文汇报了教师职称的相关情况，翟新文说：“再协调一下，就在11月份，一定要把教师职称工作这件事完成。”孔丽丽说：“我也这么想啊z市人事局沟通过好几次了，对方的态度很强硬：错过了9月底10月初，再就没有合适的时间了。要想评，也只能安排在1月初了，11月、12月的工作都排得满满的。”翟新文说：“1月初？老师们都考完试了，该放寒假了，该准备回家过年了，这个时候评职称，这是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啊！”孔丽丽说：“是啊l师职称的编制被控制之后，每年的评职称，都会闹出许多的不愉快，评不上的，都会闹腾一阵儿。”翟新文说：“是啊，高级职称，毕竟是僧多粥少。大过年的，准备了一大通，最后评不上，这些老师们，连年也过不好；我们恐怕也过不好这个年，他们肯定会到教育局来找，肯定会把心中的不满在各网站论坛里发泄，到时候，我们这个年也过不好啊！”孔丽丽说：“谁说不是呢！”翟新文说：“最佳的时间就是11月上旬学校初评推荐，11月中旬，市局推荐评审，11月下旬，职称评审结束，公布结果。”孔丽丽说：“是这样。”翟新文说：“所以你还要去协调，努力争取。”孔丽丽说：“我再去争取一次。实在不行，还是新文你要亲自出马。”
翟新文叹了一口气：“得罪一个人容易，修复关系难啊！如果你再协调不成，我肯定要出面。这样的事情，不给对方一些看得见的利益，是绝对不能顺顺当当的。”孔丽丽说：“这人事局长庞杰宝也实在是太小心眼儿了吧？咱当初推迟，也是为了维护*稳定的需要，也不是因为个人的私利，他怎么能这样呢？”翟新文说：“人事局长从来都是很牛的，因为他还有一个职务，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一般情况排在常务副部长之后，是第二副部长。上一次咱直接交涉，人家根本不理睬，固然有工作日程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咱市教育局是一个弱势部门，在很多方面有求于市人事局，而市人事局求咱教育局的时候，少得很啊！所以，没有办法，咱请常务副市长邓市长出面，人事局才不情不愿地答应推迟。这也系了一个扣，人家没说推迟到什么时候，现在就把这时间放在过春节前放寒假的时候，显然是要出一口气，出咱教育局拿邓市长压他们的这口气。”孔丽丽说：“这实在是太可恶了。”翟新文说：“如果我是庞杰宝，我也会像他这样做的。”孔丽丽吃了一惊：“你也会这样做？”翟新文点点头：“人事局号令既出，如果这个局有事，那个局要改，都按照别的局的意图改了，今后人事局的政令能否畅通？人事局在各大局中的威信何在？我们是站在我们教育局的角度考虑，他庞杰宝作为人事局长，不能不站在人事局的角度上考虑啊！所以，我理解庞杰宝的做法，但为了咱教育局能过个好年，还是要积极协调，争取把时间调整到11月初。”
孔丽丽叹了一口气：“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再协调，恐怕人事局也不会那么容易改变这个决定的，毕竟这个决定，也是在局长办公会上研究决定的。”翟新文微微一笑：“是啊，你的协调肯定没有用，但还是要去协调，而且还要摆出诚意十足的样子，还要身段柔软，语气和缓，调门降低，把咱教育局的苦衷和难处倾诉倾诉。绝对不能急了就嚷，恼了就吵，那会把事情搞坏的。丽丽和楚国香都是女同志，在这方面有先天的优势，要发挥出这种优势。”孔丽丽说：“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愿意低声下气伺候人了，除了你以外。”翟新文心头一热，想起了送走蔬中语文教研员的那个晚上，与孔丽丽的激情浪漫夜晚，孔丽丽找不出半点铁娘子副局长的威严，就是一个性感妩媚、温柔体贴的日本妻子一样，让翟新文爽翻了天。翟新文说：“我知道丽丽的好。这个时候，派你去做这不可能之事，除了因为你是分管，更因为你是我在市教育局里最信任的人。你理解我的意图，知道我想怎么做。”孔丽丽说：“为了你，我可以做这样的事情。”翟新文说：“谢谢。”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柔情蜜意。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在默默地凝视着对方，爱在两个人的心中流淌。孔丽丽打破了沉默：“我出面协调不成，你怎么办？”翟新文笑了：“这件事啊，我已经想好了。没有利益的交换，庞杰宝肯定不会轻易地答应。如果我出面他还没有答应，那说明我们的筹码还不够大，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还可以加大筹码。另外，我还可以许诺他一个空头支票，就看他动心不动心了。”
孔丽丽不明白：“什么空头支票？”翟新文说：“这个，就暂时不跟你说了。有的时候，说出来就失灵了。”孔丽丽说：“我想知道嘛！”几分撒娇让翟新文差一点脱口而出，但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翟新文说：“这样吧，如果我出面以后，能够协调成功，那我再告诉你，我给庞杰宝的这个空头支票是什么，好不好？”
孔丽丽有些不情愿，但她了解翟新文的性格，说：“好。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听你的。”翟新文就喜欢孔丽丽的这种小女人味儿，拿起手指，在孔丽丽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你呀！”眼睛里那深厚宽广的爱，让孔丽丽的心再一次被陶醉。孔丽丽回想起几天前的浪漫夜晚，内心又涌起了无限渴望：什么时候，能够再与新文相拥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