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奥利维亚最后目睹着罗道夫斯和莉莉一前一后被唤来，莉莉惊呼了一声，上前拦在了举着魔杖的西弗勒斯和詹姆等人中间。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传话者的措辞，面朝西弗勒斯，等到他垂下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西弗？”
“……”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瞪了对面的几人一眼，转身离开了餐厅，莉莉也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罗道夫斯也象征性地劝了劝西里斯和詹姆。作为当时目睹了奥利维亚惊人战斗力的当事人之一，他生怕自己惹到西里斯，导致他向他姐告状，因此每句话都说得特别小心。
“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擡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切，谁乐意见他，”詹姆把魔杖插回口袋。
“詹姆，差不多可以了……”
彼得看着情况已经稳定，这会儿才迟疑着开口，西里斯蹙了蹙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样的注视使他心虚。可当彼得再次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西里斯直接扭头离开。
他本就不太喜欢这个“朋友”，总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没主见，无奈看在莱姆斯和奥利维亚两人的面子上，他和詹姆都选择平等地对待他。
具体心里是怎么想的，奥利维亚反正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对此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了——她每天辛辛苦苦想着该怎么改变彼得给那两人留下的印象。可是从西里斯身上，她发现……
他有些时候甚至连装都懒得装！
这怎么和她上辈子看到的和睦景象不一样呢！
“走了。”
西里斯走到她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嗯。”
————
奥利维亚原以为双方在这次的基础上会稍稍冷静几天，然后西弗勒斯似乎是因为被莉莉打断而对此事分外记恨，在下午的魔药课上就开始明目张胆起来。
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安排他们依旧是两两一组，原本因为莱姆斯不在，奥利维亚准备继续和彼得一组。结果在上课前，原本天天和詹姆形影不离的西里斯直接霸占了她旁边的位置。
“你抛弃詹姆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结果在看到彼得在詹姆旁边落座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一切似乎都非常合理。
“和他们两都说过了。”
“那就行。”
斯拉格霍恩教授来到了他们附近，两人识趣地暂时止住话题，今天他们在课上的任务是合作配制一坩埚的除草药剂出来。
这种小儿科药剂，就算是原来不怎么擅长魔药课的奥利维亚，都能边和西里斯唠嗑边一个人承包两个人的工作量。她的弟弟一脸满足地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处理材料。
“真好，后面还能和你一组吗？每节魔药课都能休息了。”
“希望你期末考试能够过关。”
“目前为止的测验我的等级还没有低於e过。”
“可以我每门都是o，”奥利维亚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的成绩打击他。
“……我才不和你比。”
“斯内普每门也都是o。”
西里斯眼看这个话题正在往他比不过的方向发展，连忙转移话题，注意力集中在坩埚下的火焰上——奥利维亚的长袍袖子在它面前晃来晃去，有几次险些点着。
“你就没什么问题要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他笑了声，表情里多了几分困倦，可能是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又开始吹嘘他的某个优秀学生，也可能是因为他是在太了解奥利维亚了。
“你都写在脸上了。”
“行，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看不起彼得？”
西里斯像是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从容地点了头，压低声音回答道：
“看在你和莱姆斯的面子上，还有詹姆也劝过我，让我尝试着发掘他的优点……我尝试过了，也不是没有，他的魔药课成绩确实比较突出，可是和你丶和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是什么鬼理由！
感情竟然因为是她和西弗勒斯这辈子的光芒太盛，掩盖住了彼得本就不多的优势？
现在要改也来不及了吧！
“而且，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无论我怎么麻痹自己，我总是对他觉得排斥，尤其是这会莱姆斯不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很莫名的感觉吗？”
“不。不，一点都不莫名，那种感觉很心安理得，像是早有预谋的感觉……”
奥利维亚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和莱姆斯有关吗？看来他对於你们来说很重要呢。”
“我也说不上是不是和他……”
“嘣！”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把教室里的师生都吓了一跳，奥利维亚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出现了焦灼感，低头一看手臂被隔壁桌的药水溅上了几滴。
旁边的西里斯也是，所幸那些药水是向上喷的，他们俩都没受什么大伤，那些烫伤奥利维亚自己就能够处理好。可詹姆和彼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第一时间帮自己和西里斯处理了伤口，听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教授的一角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熄灭了火焰，那只有攻击力的坩埚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哦！怎么回事，波特先生你和佩迪鲁先生……布莱克小姐，我送他们去医疗翼，你帮他们善后一下好吗？”
“好的教授。”
“你不去陪詹姆？”
她挥动魔杖着手开始清理天花板上的液体，询问西里斯，后者看着远去的三个背影犹豫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
“上课的时候不能随意离开课堂。”
“有道理，不过……我第一次知道，你还会循规蹈矩？”
“偶尔也是会的。
她沈着脸看向桌面上的材料，原本所需要的未成熟的霍克拉普果被换做了成熟的果子，表皮泛着一种诱人的红色。
它们是两种作用完全不同的材料，压出的果汁却十分相似，也难怪詹姆和彼得会认不出。
至於罪魁祸首么，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奥利维亚想不出还有谁会想出这么无聊的整蛊办法。显然西里斯也想到了这点，捏紧了拳头准备上前帮詹姆报仇。
奥利维亚转头看向西弗勒斯的方向，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自始至终没给他们一个眼神，要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估计现在就已经开始大肆嘲笑他们了。
“你要是被打进医疗翼了，是不是还得我帮你们几个再报一次仇？”
“我自己就能打过他。”
看得出来，西里斯气势很足且很有信心，可是奥利维亚却对他不抱一点希望。西里斯要是能打过西弗勒斯，那后者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近四十年。
“可是我打不过他。”
奥利维亚处理完一片狼藉的天花板，又让桌面的工具全部都恢覆原样，环胸看着他。
“……”西里斯闻言停下脚步，“那我们俩一起呢？”
奥利维亚一脸麻木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艰难地开口，“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那就……真话？”
“你好像帮不上我什么忙。”
“……”
这会两人都沈默了，西里斯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里到底有几句真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好像都是真话。
“我还是等莱姆斯回来再看吧。”
也是，莱姆斯一直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变成狼人的痛苦是她无法想象的，这会儿要是有狼毒药剂就好了。等等，狼毒药剂是什么时候发明的来着……
狼毒药剂这会还没被发明呢！
她要发财了！
之前就听说狼毒药剂制作覆杂且昂贵，但它有助於缓解狼发狂症状。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权宜之计，可没准能够帮助莱姆斯少受不少苦。
昂贵倒不是问题，也许到时候很快就能赚回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记得配方啊！
奥利维亚转头看向西弗勒斯·斯内普。
好吧，看来只能求助於他了。
————
可怜的莱米在一行人的朝思夜想下，终於在当天晚上出现在了男生寝室，刚进门就险些被西里斯给扑倒在地。他往后缓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松开他，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注意到了他手臂上出现的不少新增的伤痕。
“什么情况，你不是去照顾你母亲吗？”
“没事，猫抓的。每次回家，它们都得把我当做猫抓板，习惯了。我这不是急着赶回来吗？詹姆和彼得不在吗？”
“在医疗翼呢，他们俩被暗算了。幸亏除草药剂的半成品没溅到眼睛里——不然估计还得躺一个星期。对了，你母亲还好吧？”
“她还挺好的……情况稳定了，不过之后会怎么样还不清楚，病情恶化的话我还得赶回去。”
“那等暑假我们和你一起去探望她。”
“不……不用，我母亲比较怕生，有外人的话她会紧张。”
“是这样啊。”
西里斯突然沈默，莱姆斯的说辞引发他的怀疑，此时更像是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提醒他……
他在说谎。
又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