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2：顽劣
詹姆承认，这个故事听起来可能有些离谱，但是他真的和自己未来的小舅子——雷古勒斯·布莱克，一起穿越了。
五年级的詹姆·波特和四年级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上一秒还在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赛场，代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队进行比赛，下一秒在重重地撞上了对方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他们正满身灰尘地坐在对角巷的街边，周围路过的行人们正用打量乞丐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们。
“我们为什么会在对角巷？！”
两人站起身后的第一件事都是先将自己魁地奇球衣上的灰尘拍掉，不情愿地接受现实后开始烦恼该怎么从这里回到霍格沃茨。
詹姆逃课消失倒还好说，西里斯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打掩护。但雷古勒斯明天还需要参加变形术课的随堂测试，麦格教授的课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
两人现在说实话也属实是尴尬，詹姆和雷古勒斯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算差，但也还没有好到可以一同逃课出游的程度，只能暂时性彼此回避着对方的目光，朝着对角巷的入口走。
“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回头看向雷古勒斯，却发现对方正表情古怪地盯着岔道口某个方向，他跟着看过去，第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直到雷古勒斯猛地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再仔细看看。
“不是吧，我们回到过去了？”
“什么？！”
詹姆莫名其妙，顺着雷古勒斯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却发现两个黑色头发的小孩儿朝着他们跑过来，手里拿着小孩子过瘾用的玩具魔杖。
看清楚两个小鬼的脸后，詹姆大感惊讶。
他们分明是双胞胎无疑，女孩扎着两条长辫子，左边辫子的发圈上镶嵌了两颗绿宝石，男孩则是短发，扑闪着灰色眼睛盯着雷古勒斯。
“奥莉和西里斯？”
詹姆转头看向雷古勒斯，得到了他对此肯定的答覆。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刷新了。
所以，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
“你为什么叫我奥莉？”
小奥利维亚嘟囔着抗议道，声音带着软软的尾音。她刚才似乎还听见詹姆叫了她弟弟的名字，但是西里斯此时正怔怔地盯着雷古勒斯，她用力拉了他的衣服也没有用。
“因为你是奥利维亚·西里斯·布莱克呀，”詹姆蹲在她面前，笑嘻嘻地凑近看她的眼睛，“我不可以叫你奥莉吗？”
“……”
小奥利维亚的目光扫过他的衣服。
詹姆·波特……
没听过。
看着他朝自己靠近，她哼了一声，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用力把西里斯拽过来挡在自己身前。那副模样与十五六岁的奥利维亚娇纵的时候可以说有八分相似。
“是他告诉他的！”
同样对詹姆表现出万般嫌弃的西里斯突然插话，指着一旁呆楞的雷古勒斯，“奥莉，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和你说了，他的衣服上写的是雷古勒斯！”
被认出身份的雷古勒斯显然也吓了一跳，他显然知道他的哥哥姐姐在这个年龄是什么个性格，但让他现在重新面对这两个“小麻烦”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轻咳了两声，低下头躲过了奥利维亚和西里斯两个小家夥警惕的视线。
“但是雷古勒斯不可能一下子变那么大，他早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的时候还只有这么高，”小奥利维亚在自己胸口前比划了一个高度。
“他哪有那么高！他明明只长到这里！”
小西里斯在自己腰部偏上的位置又比划了一下。
“胡说，是这里！”
“你才胡说！”
“他们真的是奥利维亚和西里斯，没开玩笑吧？你这个时候几岁啊？”詹姆忍俊不禁地看着两个小家夥越比越矮的幼稚行径，转头看向雷古勒斯。
“没开玩笑。这个时候我大概四岁，他们应该是六岁的样子。”
“他们以前的性格真的就是这样……？”
“对，很不可思议是不是？他们俩在这个年龄都可以算是混世魔王级别的，如果你问长大的奥莉和西里斯，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超级恐怖。”
雷古勒斯也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点，“我就说为什么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们没有跟着一起，奥莉你是不是又用装病当借口，逃了今天的午餐会？”
“这件衣服是阿尔法德舅舅送你的吧？”他看着西里斯身上那件有些招摇珠宝袖扣的小西装，“妈妈不是说太显眼，不让你平时穿吗？”
小奥利维亚和小西里斯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雷古勒斯：
“他真的是雷古勒斯！”
他们像是终於找到了新天地似的欢呼雀跃，上前一个揪了揪他的头发，另一个扯了扯他的脸，兴奋的不得了。
雷古勒斯被他俩搞得哭笑不得，赶紧伸出手挡在两人的脑袋顶上，制止住了他们继续恶作剧的举动。
“你们怎么又偷偷溜出来了？”
两人没理他，反而是围着他转，上下打量了他半天。
“不告诉你！”
“雷古勒斯，你不是应该在午餐会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大？”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打扮？感觉布料质量好差！”
“7号……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种衣服，总感觉像哪里的狱服。”
“你是不是故意偷偷瞒着我们什么？”
两个小家夥叽叽喳喳地问着，吵得雷古勒斯根本不知道从何处解释起，詹姆也被面前这景象惊到，缓缓往后挪了挪。
虽然他早就听西里斯和奥利维亚本人提起过他们的小时候性格有多顽劣丶不服管教，但自己亲眼目睹还是不免感叹他们未免太有活力了。
雷古勒斯从魁地奇队服里抽出魔杖，指了指面前把自己头发搓得一团乱的两个小不点，沈声训斥道：“你们两个别闹了。”
“你干嘛凶我们？！”
“别以为突然变大了就了不起！”
小奥利维亚和小西里斯同仇敌慨地对雷古勒斯露出不屑的神色，然后齐刷刷地转头朝詹姆看去，似乎是想到和两高个子对抗会吃亏，又立马改换了策略。
“等等，你为什么会有魔杖！”
“这是真的魔杖吗？不是哪里找来的树枝吧？”
他们突然又凑得很近，眨巴着眼睛像是对他手里的魔杖很感兴趣的样子。
雷古勒斯早就看透了他们的手段，侧头对一旁星星眼的詹姆低声说道：“别被骗了，演戏呢。知道硬碰硬打不过我们，换了种套路。”
詹姆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随手戳了下奥利维亚的脸颊。
“喂！你干什么！”
小奥利维亚不满地扭开头。两个小家夥一齐转过脸对着他，并且同时发出抗议声。
“奇怪的人！”
“没礼貌！”
“所以小时候，我们爸妈才会对他们俩很头疼，你也看到了。正常人的精神状态是应付不了他们两个的，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也常常被他们俩捉弄得团团转。”
“他们俩第一次魔力暴动的时候，把我从二楼的楼梯上震了下去，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们俩这个年龄段最大的区别就是，奥莉她会嫌别人烦，西里斯……他不烦死你就不错了。不过后面他们的情况稍微有所改善，不然你恐怕现在也见不到他们。”
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两个小孩实在感觉无趣，对视一眼就打算离开。
“我们要趁克利切找到我们之前去吃冰淇淋。”
“你晚上要记得变回去，不然你那张床可睡不下现在这个大小的你，”西里斯朝他摆了摆手，“回去之后不许和妈妈告状，否则我们也会和告诉她你偷偷溜出来……交了狐朋狗友的事情。”
“嘿，你这家夥，”詹姆撸了撸袖子，假装要起身去抓他。
“别这样西里斯，万一他们是在假装狱友呢。”
奥利维亚毒舌的能力倒是一点不减，詹姆顿时没了脾气，看着两人并肩越走越远。
只是……
他们俩说话的音量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趋势呢。
“我知道……他们总算从对床变成了并排了……”
听起来奥利维亚似乎叉着腰，在他们旁边评论道。
“下次可以合并在一起是吗……”
西里斯大概抿唇憋着笑。
“将军，莱姆斯，我又赢了。”
“庞弗雷夫人不是说十分钟之内会醒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等……他们这是？
两人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闭眼又再睁眼后，眼前毅然已是霍格沃兹医疗翼的场景，奥利维亚站在他们旁边，两人眼睛突然睁开，还吓了她一跳。
“梅林啊，你们怎么突然……”
莱姆斯和西里斯在对面的一张空病床边下巫师棋，这会儿应该是刚结束一局，将棋子放回原位。
见两人醒了，他们也纷纷围上来。
“我都躺这儿了，你还在那边下棋？”詹姆质问道。
“拜托，虽然你们俩从扫帚上面掉了下来，但庞弗雷夫人说，你们俩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晕过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晕过去居然也能说梦话。”
西里斯插着兜，站在两人病床中间左右打量着。
“我说什么了？”
“你们俩左一句‘西里斯好帅’，右一句‘惊为天人’，我都拦不住你们。”
“滚吧！”
“不过雷吉好像的确做梦了，表情刚刚有点扭曲，梦到什么了？”
“啊……这个，”雷古勒斯开始现编，“大概就是……摔的挺疼的，所以表情才扭曲。”
“哦……原来如此。”
见奥利维亚并没有起疑，两人稍稍松了口气。詹姆的目光绕过两人看向后面的莱姆斯，他脸上带着微笑，那副表情让他们觉得有些心慌。
“莱姆斯，你怎么了？”
“嗯……我很好啊。”
奥利维亚和西里斯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其实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毕竟，庞弗雷夫人为了弄清楚他们不省人事成那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就对他们施了一个小小的咒语。
以至於在场的三人都完整地看到了他们的梦境。
的确是个不错的梦呢。
他们当时年少，顽劣而古怪，但那就是他们啊，不被冠有布莱克姓氏的奥利维亚和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