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狠劲地把乐航摔在地上,此刻的他五花大绑,双腿紧紧被绳索捆住,双臂交错叠在背后也牢牢捆绑,连眼睛都被布条蒙了个严实。
乐航此刻眼睛被布条紧紧蒙住,眼前一片漆黑,无法判断自己身处何处。不过从周围的环境感知判断,似乎已经转移到了室内,但具体是地下室还是监狱,他一时还难以分辨。
突然,门外传来了锁门的声音,乐航使劲儿挪动身体,快速移到了门口。他有点懵,不知道为啥这么快就到门口了,是这房间太迷你呢,还是自己离门本来就很近?
乐航用身体使劲撞了几下门,大门似乎有几根铁杆组成的,应该是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
乐航:" “快放了我啊!!”"
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少年,从没遇到过这般状况,他被五花大绑得严严实实,还被关押起来,连最基本的自由都被无情剥夺。
过了几分钟乐航明白了,他再怎么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放走他的。
现在这状况,还是觉得保存体力比较靠谱,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乐航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这气味就像是混杂着粪便和腐肉的独特臭味,乐航可以拍胸脯保证,一旦闻过,这种恶心的味道能让你记一辈子,哪怕只是闻一天。
这种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被人放上了碎烂的腐肉,还十有粪便在自己旁边一样。
乐航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冷汗瞬间从脸上滑落,他心里琢磨着:“这些怪味不会是因为这地方以前有人待过吧?而且那些人吃喝拉撒全都在这巴掌大的地儿解决?”
乐航:" “不,不会......”"
乐航内心有些崩溃,不过刚刚的想法又让他联想到一件事情。
刚才闻到的不只是粪便味,还有腐肉的臭气。还有腐烂的肉味散发出来的气味,那些被关押的人恐怕不是被释放了,而是惨死在此,活活饿死的。
乐航:" “有人吗?有人吗?”"
人就是这样,当身处黑暗时,总会渴望抓住些什么来慰藉内心,哪怕抓住的是恶魔的尖锐触角,或者染血的荆棘,也总比空无一物要来得踏实。
..............................
几分钟过去了,依旧鸦雀无声,现在看来应该是夏天,这个地方像是位于地下的某个空间里。
乐航停止了撞墙和喊叫后,啥也没做,可那闷热的天气却让他汗如雨下。那股粪便与腐肉混合的恶臭愈发浓烈,似乎铆足了劲儿要钻进乐航的肺里去。
乐航后脑勺撞击墙壁,企图将蒙住眼睛的布条弄下来,在撞击的第一下好像撞到了一个小小的肉乎乎的东西。
正当乐航准备再给一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小动物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爬行。由于他只穿着短裤,那小家伙在腿上爬来爬去,似乎还咬了他一口。乐航立马用没被咬的另一条腿蹭着被咬的部位,试图缓解不适。
那个小家伙估计是滑落了,不过是从小腿滑到了大腿上。乐航索性直接用另一条腿的脚丫子踩在那条腿上,使了点劲儿,用力捏了几把,才让那小动物安静下来不动弹了。
可刚刚被咬的地方又翻来一阵刺痛,最坏的一种结果就是刚刚要自己的小家伙是一种带毒的昆虫。
乐航更加慌乱焦急,不断地狠撞自己头上的布条,反复撞击了大概20多次后,布条终于有点松动。瞅见这一丝希望,乐航便开始疯狂地甩动脑袋。
在乐航疯狂的甩动下,布条终于离开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乐航有些后悔。
看到几具腐烂不堪的尸体,还有一副白骨,乐航差点没忍住呕吐。尽管他事先已经给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乐航用力闭上了眼睛,只留一条细缝,企图用“眼不见心不烦”的方式逃避眼前的现实。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被咬的大腿瞧去,只见上面赫然留下了两个极小的孔洞。那孔洞周围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紫意,这让他心里有了底——刚刚袭击他的家伙,估计就是个有毒的昆虫无疑了。
瞧他现在也没辙治这伤,再瞅瞅这场景,估计只要眼睛瞪大那么一点点,乐航就得吐得翻江倒海了。
乐航此刻把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心里并不想知道刚才爬过自己身上的昆虫长啥模样,同时也懒得去关注周围环境的变化。
士兵:" “到饭点儿了。”"
士兵漫不经心的把一个盘子放到乐航面前,上面只摆着一盆水,而且水**浊。
乐航:" “等一下!你......”"
士兵对乐航的请求置若罔闻,冷酷地关上了门。此刻,乐航内心渴望着士兵能解开他手腿上的束缚。
乐航瞅着那盆不太干净的水,心里明白喝下去可能会引起肠胃不适,就和闹肚子差不多。加上这炎炎烈日,还有自早饭后就没沾过一滴水,他早已口渴得不行了。
双臂与双腿被绳子束缚着,乐航没法用手端起水盆喝水,只能像狗一样用舌尖将水揽入口腔。
乐航的羞耻心爆发,因为他现在像一条狗跪在地上用舌头喝水,不过不得不承认是现在比刚刚好多了,至少嗓子的疼痛感消失了。
水盆中的水杯喝完后乐航坐在地面上,不对,准确来说是像电视剧上的日本人那样,屁股坐在跪在地上的双腿上。
乐航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出去,或者也可能会像那几具尸体永远的被困在这个既像地下室又像监狱的地方出不去。
这个地方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腐烂的味道出不去,也无法判断时间。
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如果没法判断时间的话,内心会更加容易崩坏。
【界海城.某地】
张佳齐:" “奥兹,对,对不起......”"
张佳齐心慌意乱地向奥兹致歉,然而他内心亦明了,这般道歉并无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