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被带走了,看清楚带走自己的人是张佳齐。这时他悬在半空中忐忑不安的心,如同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安抚,渐渐平复下来。
张佳齐:" “奥兹,那没事吧?”"
奥兹:" “没什么事。”"
奥兹匆匆撂下一句话便离去了,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爱丽丝。此刻,爱丽丝孤身一人置身于那座小屋中,倘若被发现了,必定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在奥兹即将离去之际,张佳齐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向他深深地鞠躬。
张佳齐:" “奥兹,对,对不起......”"
张佳齐心慌意乱地向奥兹致歉,然而他内心亦明了,这般道歉并无实际意义,奥兹如果知道他干了什么,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尽管奥兹无法宽恕自己的过错,但这并非紧要之事。因这罪愆本就难以被原谅,理当承受对方的怨恨。
张佳齐:" “那个......”"
张佳齐的话语在半途戛然而止,仿佛被堵在了舌尖。
张佳齐:" “你和爱丽丝躲藏的地方......”"
与其在未来被对方狠狠的揭开到不如现在承认,这是张佳齐的选择。
奥兹在刹那间恍然大悟,他明白自己和爱丽丝藏匿的所在,正是那片士兵难以发现的僻静之地。那里远离尘嚣,每日里,爱丽丝都会竭尽全力地让“谣玲”持续最久。
那么被发现最有一种可能就是别人出卖了自己和爱丽丝,知道自己和爱丽丝躲藏地点的人寥寥无几,张佳齐就是其中一个。
奥兹心中不愿将他人视为极恶之徒,然而真相却逐渐浮现,张佳齐此举或许也是在向自己坦白。如今对方已然承认,自已是否还应继续自欺欺人,逃避现实呢?
然而,奥兹无法理解为何张佳齐会背叛他与爱丽丝。在发现自己能够用血液治愈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生命之后,只要跟自己没有太大矛盾,在自己面前受伤的人自己都会用自己的血液帮助对方治疗。
奥兹始终无法明白为何自己明明曾经在他受伤时给予关爱和帮助,而对方如今却要背弃他们。
而且还在自己与对云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摩擦和矛盾的情况下,这个问题像是一团迷雾一样困扰着奥兹。
奥兹:" “真的是你......这是要干嘛?!”"
奥兹的表现,正如张佳齐所预料的那样,毕竟他最信赖之人竟至背叛,换做谁都会心生怒火。
张佳齐:" “奥兹,你恨我也没关系,我前面说的话是实话,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也不会原谅。”"
张佳齐:" “那天来了两个士兵,带走我母亲,叫我说出爱丽丝藏在哪里,不说就玷污我母亲。”"
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以启齿的秘史,张佳文为了维护母亲的声誉,此刻责怪他也无济于事。自己还是先回家看看爱丽丝的情况吧。
【地下室】
在幽暗的地下室里,乐航迎来了他的第二次用餐时光。与之前那盆同样浑浊的水相比,这盆水并未有所改善,依旧令人感到不适。
乐航:" “等等!”"
这次来的士兵略微停了下脚步,转过头来瞅着乐航,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似乎在期待乐航接下来要讲什么。
乐航:" “只要你放手让我自由,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乐航的眼神透露着恳求,他实在无法忍受那股伴随粪便腐臭、尸体糜烂以及毒虫肆虐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的绝望情境。
士兵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直接一脚踩在了乐航的脸上。乐航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一脚攻击,但无奈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挣扎了几下就摔倒在地。那士兵可没半点心软,瞄准乐航的裤裆部位,狠狠地踹了一脚,毫不客气。
乐航:" “啊啊啊!!!”"
乐航发出凄厉的惨叫后,本能地想把双腿合上,然而那士兵却没打算放过他,脚牢牢地踩在他的裤裆上,又狠命地补了几脚才收手离开。
乐航尽力把自己紧紧蜷缩在地上,试图以此缓解疼痛。谁知,在痛苦中翻滚间,士兵送来的那盆水被意外撞翻了,哗啦一下,洒得满地都是。这盆水里掺杂着粪便,瞬间在地上扩散开来,最终蔓延到了乐航的身上。
乐航打小在城市里长大,在身上沾染到粪水后立马想要起身,可裆部的剧烈疼痛让他瞬间栽倒在地,不幸的是,他的脸蛋还跟那摊粪水来了个亲密接触。
终于,乐航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就吐了出来,哪还顾得上躺地上呕吐是否会弄脏自己,更没工夫在意嘴唇是不是会沾到粪水。
乐航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在蹭他,睁开眼发现周围聚集了一大群虫子,它们正在享用乐航此前的呕吐物。这恶心的一幕让乐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再次忍不住吐了出来。
有一只虫子爬到乐航面前,乐航还因为先前的事情晕晕乎乎,乍一看这只虫子像只放大版的蚂蚁,个头跟蟑螂差不多。
看样子,它是为了觅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乐航的嘴巴里。速度之快,让乐航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或恶心,就已经径直滑入了他的喉咙。
乐航吓得瞪大了眼,拼命想把喉咙里的虫子弄出来,结果却反而一不小心把那虫子给咽了下去。
乐航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他刚刚吃进去一只虫子,那虫子有毒吗?胃酸可以腐化掉它吗?或者说可以随着粪便排出来吗?身上会有着寄生虫吗?
这些问题让乐航感到无所适从,又不知过去多久,直到膀胱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乐航:" “有人吗?不好意思,我内急,急需去方便一下,快让我出去吧!”"
乐航心里明白,如果这种请求能够被批准的话,这地儿也不会屎尿成山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膀胱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实实在在到了极限点。
乐航开始用头猛撞墙,想要用痛苦来减轻膀胱的疼痛感,这个方法有效果,大脑的注意力被转移。
这个办法或许能解决当前的问题,但无法长久地应对所有状况。
大约过了半小时,乐航的运动短裤湿得厉害,一大片都透湿了,几滴尿液顺着大腿内侧和小腿滑落,浸湿了脚上的蓝色运动袜。同时,还有几滴尿液伴随着泪水一同洒落在地面。
乐航的尊严似乎也随着泪水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