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但积年来的高傲,却让他难以启齿。
千重樱想要当他的道侣,明明那么多人厌弃他的...她却...他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陷入了极端矛盾当中。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师兄,能做师兄的新娘子吗?”
桂花香味好像更浓烈了,如茧...包绕着他的思绪。
在虞棠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时,许久不见人影的阿蓉突然来访。
阿蓉笑嘻嘻地说了些近日来遇见的趣事,等到笑话彻底讲完,她一脸欲言又止的...又扭捏着地盯着她,眼神闪闪烁烁的。
憋得受不了,虞棠直接道,“阿蓉,究竟有什么事,你说吧。”
“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好的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阿蓉又恢复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正常不到几秒,又回复常态,“那个...千重樱和谢怀慈,他俩好像打算结契。”
虞棠手里正剥着的橘子掉在了地上。
“他俩不是师兄妹,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可能那么快确定关系吧!不多了解一下吗?”
她知道师兄妹在在一起很正常,可结契是一辈子的事,得考虑好啊!万一...
阿蓉也不问那半瓣橘子的事,双手撑脸看向她,“了解,他俩还需要了解吗?都是一个峰头长大的,彼此的了解程度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樱樱和大师兄在一起,作为同门,阿蓉还是很高兴,就是一想到虞棠,就有些丧气了。
她知道虞棠在云落崖时,就对谢怀慈有好感。她喜欢他,为了靠近他,让他侧目,努力地去追赶修为。喜欢的人被他人捷足先登,任是再温和的人,也是接受不了的。但虞棠呢?她也仅仅只是失态了一会儿,很快又转变回了普通同门的位置。
“从小到大说不定只是依恋呢?要搞清楚这些...”虞棠重新捡回橘子,放在手心,缓缓道,“我这...不也是好意吗?要是他俩后面分开,那多尴尬呀!”
“他俩太不认真了,好了,我有点儿事...要马上去办。”
咀嚼完最后一瓣橘子,来不及同阿蓉招呼一声就推门而去。虞棠全程都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神情,脑子里“嘭”的一声就跟炸了似的,不知道走到了哪儿,该停在哪儿。
好像哪里都不属于她。
直到走近云落崖,才缓缓放慢了脚步。
眼前的情景熟悉得令人吃惊,青年撑伞看着娇小的少女。
他们在雨中的场景和谐无比,一个说说笑笑,一个安静聆听。
千重樱忽然凑近青年,笑得就像春雨里盛开的花,“师兄,既然你喜欢我,那就要答应我所有要求,以后清灵峰上,只准栽桂花....还有,不要天天冷着个脸,好吗?”
雨夜天气本就晦暗,但即便如此,谢怀慈浅茶色的瞳眸却闪烁着珠玉般光泽,昔日里微微靠拢的眉心,也舒展开来,整个人褪去了铅尘不染的冷感,染上点点烟火气。
他安静地聆听着,一刹间对上少女干净的瞳眸,旋即不太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谢怀慈,我想当你的恋人!而非师妹。”
“我以后会是你的道侣,总之...总之我会对你好的!”
“嗯...就跟小时候一样,我们要长长久久的。”
细雨天,有月亮走出乌云,清辉洒落在他的眉眼间,灼热耀眼的眉心痣红得滴血,昳丽感在瞬间压过了高冷和疏离的气息。
青年眨了眨眼,睫毛颤个不停,似欣喜,也似紧张到不能自己。
月下,俩人相对而立,视线在彼此身上滞留。夜风拂过,青年鸦色的发丝与少女柔软的发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宛若精致的眷侣画册。
他们彼此的心里只有对方,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清冷的师兄终于跌落在了灵动、活泼的小师妹心里...开始懂得七情六欲,再不复初遇时的漠然。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虞棠的衣裙,沁得她浑身发冷,虞棠止不住地想起曾经。
明明,虚幻山涧时,他会替她治伤,还会当着她的面脸红...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在云落崖时,他分明能听她说一晚上抱怨的话。
她醉酒后,他抱着她...一声一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他和她的距离远比其他人近。
可现在,她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同门,不能光明正大地抱着他,不敢与他共撑同一把伞,不能与他贴身耳语。与他靠得很近,可是心却离得很远。如果在清水村时不打落他的伞,是不是她和谢怀慈就能短暂地走近一点,她忍不住去想...
同门...除了脆弱的同门关系,再没有什么能与他关联在一起。
或许他们只能是同门,只能是陌路人,虞棠涩然地想。他有了喜欢的姑娘,她连生气也不能。她有什么立场和身份来指责千重樱呢?他们是两情相悦,她不过是暗地里的窥视者。
就在虞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