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剑意的眼神,花妖哆嗦着唇,很不情愿道,“肉灵芝不在我这儿,在...”
哽塞在嘴里的话还未说出口,绯衣少女气势汹汹地拔剑指向她,锋利的剑尖吻上了她的脖颈,道道血痕骤然沁出。
剑势再一发狠,穿破皮肉,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摇摇欲坠,脖颈断口上的那张脸...满是惊恐。
事发突然,谢怀慈顷刻间挡开斩下的剑光,掐诀复原了她的伤势。等事情解决,惊怒地看向一旁的人。
那是被背叛的眼神...比之云落崖那日更甚,千重樱手脚无措,惨白着脸站定在原地,嗫嚅了下嘴唇,最终自暴自弃般垂下了眼。
尽量不去看他,像是那样可以免去做错的事。
那把春水一样烂漫的剑浮动着刺目的鲜血,那是她十三岁生辰的礼物,是师兄所赠,从前她爱不释手...可是现在,千重樱觉得...就好像烧红了的炭放在了掌心,无比煎熬。
这边委屈不已,花妖那边也不好过。碗口大的伤口,虽然她的自愈力比较强,但耗损的妖力也多,致使差点维持不住身形。
重新连接起脑袋并不容易,就好像用刀一次次切割着肉,这个过程中非但不能分心,还必须格外仔细。
眼前这两个修士明明就是同门,现在的话有点敌对的关系了...其中的发生的事肯定不简单。
“我不仅知道肉灵芝在哪儿,还了解一些秘密,是与你身边那位姑娘相关的...”
第18章 第 18 章
咳了口血, 花妖颓废地坐在地上,紧张兮兮地观察着谢怀慈的表情,似乎害怕他不信...对她痛下杀手。
青年韧长的睫羽仍是垂着的。
摸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花妖怕得不敢喘出一口大气。
谢怀慈睫羽微颤,骤然抬起, “关她何事?”
“不知道你们三个人有什么不能化解的过节?”花妖追忆起往事,皱着眉似是不解,“非得置那个虞棠于死地...”
刚要揭露, 千重樱的面色“哗”一下白了,几次朝这边示意...好像, 是让她闭嘴。
青年那边,原本还算稳定的神色也临近皲裂的边缘。
他们...好不对劲, 愣是再迟钝, 花妖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指节蜷缩, 费力好大的力气, 谢怀慈方沉下嗓音, “我们和虞棠并无过节。”
事情或许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从花妖嘴里套出的话就可以说明这一点。在他的心里, 不管阿蓉也好...还是千重樱, 她们都是很喜欢虞棠的,又怎么可能算计她呢?
甚至于说要置她于死地。
他不敢相信事实, 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怎么?你们之前没商量好吗?”
花妖一脸不信,“我还以为...你和你那师妹是一伙的...”
眼见着青年神情阴郁, 花妖适时补救,“当然, 你一看就是好人,又怎么做出那些龌龊的事呢?这点, 我相当了解。”
她一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一边缓和着气氛。
等到所有人神情基本稳住了,才缓缓开口,“当初,我不是有意要打扰各位的,是...是你们那位小师妹,她用大量的修行资源雇佣我的。”
“雇佣我毁掉肉灵芝,并将魔界的情蛊卖给她。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搜一下你们小师妹的识海里是否有母蛊。”
“你们知道吧?持情蛊母蛊者...可让怀有子蛊者不自觉地爱上...”
闻言,阿蓉诧然地站在那儿,连气恼都不能。
不可能的...她们的小师妹,要她们死吗?!即使她不喜欢自己,又怎么可能恶毒到...
再怎么欺骗自己...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清水村的经历在此刻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谢怀慈的心里,他再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更不能将虞棠的死当作一次意外,那与他息息相关,是他近乎窒息的责任。
情蛊...本以为藏好了东西,赤裸裸地摆在了众人面前,接受一遍又一遍的审视。
千重樱颤着唇瓣,“不是的,这一切都不真的,你们不要相信...”
她慌起来语无伦次,更加证实了先前所言。
所有的失态都落了谢怀慈眼中,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别扭,可笑,还害了虞棠。
窒息到难以复加的地步,青年挺直的脊背有些发抖,浅茶色的瞳眸暗了再暗,与少女有关的画面翻腾起来,折磨着他的心。
“我真的好喜欢师兄啊!小时候,我就想当师兄的新娘了,所以,师兄能同我结契吗?”
“你怎么这样?!再不理我,我就同你断绝关系...”
他们风花雪月的时候,虞棠又在干什么呢?被花妖贯穿了手臂,拼了命才活下来。
“虞棠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