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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 分卷阅读62

是一场梦,梦醒...就破碎了,清醒的她分得清界限。

少女醉醺醺的脸像雾一样...太阳一出来就消散了,再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宗门弟子都说她很宽容,他也认为虞棠是那样一个人,认为只要事情过去...她就肯定不过计较,溺杀小猫如此,纷繁的指责也来源于此。

越想,谢怀慈越是难以呼吸,心脏就像被大掌扼住。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步的呢?是阿蓉,掌门,还是千重樱,亦或者说他们全部的人。

千重樱勾结秋衍谋害他的性命,虞棠无非是被牵连的普通人而已。

是不是没有所谓的灭世之论,没有关于情丝的传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所谓的生出情丝方可屠杀邪魔...在实施这个可笑的计谋之前,他和虞棠不算生疏的,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处融洽。

她会拉着他去云落崖练剑,会在醉酒后攥着他的袖子...也曾许诺过一起过中秋,一起过重阳,一起看遍人世间的繁华。

因为所谓的嘱托,千重樱开始接近他,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谢怀慈仰头望着黑黝黝的天,跟铁汁一样浓稠...绝望凝融着他的心,无力感再一次升起。他试图用同样的方式来体悟虞棠的痛苦,以此弥补内心的歉疚,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济于事...衍生出的悔恨压根就不会放过他。

他身世有异,而她则是凡人之躯,是会伤痕累累的,就像湖心小筑时...一个简单的摔倒,就会难受得直不起腰。

思绪飘远到上一个秋季,那时湖心小筑的桂花都开了,风一吹,香香甜甜的滋味沁入鼻息,金灿灿的花瓣在枝叶摇曳中,如雨一般洒满了他们的肩头。

细细碎碎的,就像浅金色的碎银。

他替千重樱摘去发髻上的桂花和碎叶,而她呢?她直愣愣地站在背向月光的角落里,是一种躲避到不起眼的姿态。

明明她的腿摔伤了,却要忍住泪,佯装坚强...甚至抬眼间重新换上了得体的笑。

只有在醉酒的时候,她才能毫无顾虑地靠近他。

醉酒时的喜欢也好,湖心时情愫的萌动也好,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人前,她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农女,就像地上的淤泥。而淤泥与月亮的距离,向来就很远。

她从来不奢求自己能够触碰到月亮,只要安静地仰望就很好了。

骨骼断裂,全身的血肉都在重组,足够将人痛晕,但谢怀慈却清醒得可怕。

从湖心小筑开始,他享受着百般的欢喜和被人捧在心里的感觉,甚至幻想着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妹永远在一起。梨花林里生出的灼热和心跳,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中化为了虚无。牵手时的紧张在少女明媚的笑容下,彻底失去了存在感。

千重樱从不计较流言,他就以为她真的喜欢他,也不可避免地被她吸引,当所有目光都汇聚在小师妹身上时,虞棠与这世间万物,并无什么不同。

在梨花林里的特殊,虞棠奋力的维护,让他觉得有些自渐形秽。他害怕虞棠看出他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的人,在这些缘故之下,他故意维护千重樱,任由他们欺负她。

他任由阿蓉嘲笑她,任由虞棠独自走在妖魔作乱的清水村。哪怕是千重樱溺死她的小猫,他也从不开口指责一句。他想着...在众人的污蔑下,是不是她那颗真挚的心就会蒙上乌尘。她恨他也好的,可是...让他失望了。

谢怀慈背负上了比身世还要可怕的压力,以为是挣脱,不想是...作茧自缚。

哪怕拔剑刺向她,她对他也心怀着希望。

她生的机会是他亲手掐灭的,哀求也好,痛哭也罢。他就像听不见似的,固执的要她死...哪怕,前一秒,她才将自己的灵脉挖出来给了他。

与性命相关联的东西,并不能换回他的一丝善意。

她在极为悲痛中,被冷剑穿透血肉,一步步逼近死亡,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远比命丧魔口还要痛苦。

终于退到了云落崖,漫天的梨花雨,就像是那个醉醺醺的晚上,但她与他之间早已剑拔弩张。

满脸都是泪,眼睛哭得红肿,雪白的衣裙一大半都被血浸湿,单薄的肩膀因恐惧和疼痛发着抖。

山崖的风是冷的,她的血甚至飞溅到了他脸上,少女眼里光逐渐黯淡,她看他的最后一眼是呆滞的。

死前的最后一刻,她双眼急剧收缩,似乎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她死的时候...就像是闹剧结束了,虞棠则是落下的帷幕。

她信任的,喜欢的,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和别人缱绻,冷眼看着她死。

挖出的灵脉尚且还没有断绝生机,她这个主人就要先死了。

满眼都是红,红艳艳的裙子,她身下的血泊,那是他第一次心神急剧震动。

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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